這種情況下,最合理的情況就是五條家付出一些總監部想要的東西,或者接着把水攪的更混,讓所有人都摻和進來。
總之,最不可能的就是五條悟出現在外界。
可偏偏,現在這種最不可能出現的情況,出現了。
四谷見子咬牙。
她是聽說過五條悟的。
這個人過于風光。
要是說咒術界有自己的熱搜的話,那五條悟就是常年熱一。
熱的都讓人家懷疑是不是背後偷偷給某個圍脖打錢的那種。
四谷見子深呼吸,然後當着五條的面給自家老闆打電話。
這種場景一直以來都是在她最開始入職那幾年才會經常做的夢。
雖然她知道有一天一定會成真。
但沒想到居然就是今天。
她以為起碼會是在五條悟成年的時候。
五條悟好奇的打量四谷見子,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四谷見子手機那邊傳來了笑聲。
“是嗎,那真是……”
後面的話她沒再聽清楚。
“見子醬,沒事的,我們這邊其實也很好奇,究竟五條悟……”
“他們已經過去了,别讓他跑掉。”
四谷見子心頭一緊。
這件事她可不知道。
她跟那雙天藍的眼眸對視,身後是富子大小姐被燒掉而發出來的咒怨。
這種咒怨又被上方的咒胎所吸收。
它開始加速了。
就像是吃飽喝足那樣,就連咒力的流動都透露着一股滿足的氣息。
抱着五條悟的明顯是五條家的族人,他的視線在冒高的火焰上停留,又轉去看天空。
四谷見子不說話。
她的任務到這裡已經完成了。
她打算走。
五條悟攔住了她。
五條家的神子态度高傲,他不把面前的四谷見子當回事,也不把那群明顯不對勁長的還一模一樣的臉當回事,更不在意頭頂上那個咒胎。
“你要走嗎?”
四谷見子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既然神子朝她搭話,她也會回應他。
“是的,我的工作完成了。”
“你是咒術師嗎?還是詛咒師?”
四谷見子很清楚神子的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當年無慘少爺也這麼看過她。
那是一種把她當成沒見過的玩具的眼神。
“如果按照陣營來分的話,那我确實是詛咒師。”
對,很不幸,在這裡,似乎隻有正派人士才能被叫做咒術師。
像她這種一入行就給咒靈打工的,肯定是詛咒師沒跑。
“那通電話在說什麼?”
四谷見子頓了一下。
“是我老闆的電話,說他們很好奇你。”
神子的嘴角彎了彎。
“是嗎?”
四谷見子:“他們說要來見你。”
五條家的族人這個時候才突然轉頭看她。
他立刻就想帶着自家的神子撤退。
今天本來他就不應該帶着神子出來,是神子威逼利誘,而他選擇了聽從神子的指示,但要是因為這樣讓神子隕落在這,一百個他也不夠死的。
他想撤。
四谷見子收到門口保镖的消息,說有人闖進來了。
看照片,應該是五條家的其他人。
她咽了咽,她的雙腿和大腦都在催促她趕緊離開這裡。
不出意外,這裡馬上将會迎來一場大雪。
她隻是一個小喽喽。
保命才是她的第一要務。
就像她堅定跟着老闆幹活一樣。
原因很簡單,老闆真的會在她馬上要死的時候撈她。
不是那種被投放監獄之類的撈人。
是馬上就要死在咒靈手裡,走馬燈開始給她放電影的時刻。
老闆真的會來救她。
四谷見子不再關心五條神子。
她點點頭,示意她要走了。
手上還拽着頭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伏黑富子。
天色昏暗,天邊卷起紅燒雲。
四谷見子想起,似乎有人把這種時刻稱呼為逢魔之時來着。
她走出大門時,正好撞見幾道咒力從她頭上飛速越過。
四谷見子給保镖擺手,大家都準備準備回家吧,再不走,容易精神萎靡。
就是,她剛走了兩步,突然一頓。
诶?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