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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媽真的承認我了嗎？”王季明牽着戀人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我不是在做夢吧？家林。”

“紅包都收了，還有假？”周家林此生跟定他自然要為他說話，擡高他的身價，“現在你可是一家之主了，得好好待我。”

王季明受不了他故意給自己戴的高帽，“怎麼？在我這裡撈的好處不夠多，還要扮豬吃老虎？”

“我再大智若愚，也不敢在你面前耍把戲啊，”周家林噘嘴，嬌氣道，“你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愛哭。”

王季明想起抱着自己哭泣的他，“小哭包？”

周家林扭捏地喚他，“季明……”

“好好好，不說你，”王季明可不想和他在大街上做出格的事情，“要我做一家之主，我就做一家之主，哎呀，虧就虧一點了，但是賺了個老公，還是值得花費點心思的。呵呵……”

“季明……”周家林眼看前方距離自己的住處還有一段距離。

“在呢，”王季明看旁邊，“真可愛。”

周家林趁他看過來，故意探頭，“季明明早出攤嗎？”

“出啊，”王季明知道他要吻自己，故意避開。

“那我叫媽媽過來，”周家林想着多一個人，他工作起來可以輕松一點。

王季明一臉懵，“幹嘛一大早叫媽媽過來？”

周家林抓緊他的手掌，“為了讓她體驗一下你的工作，也順便考驗一下她說的承諾。”

“你這家夥，她是你媽媽，”王季明沒反應過來，突然被他後拽。

“既然是媽媽，就不能客氣，”周家林牽着他的手還能擁住他，“怎麼？覺得我無情無義了？”

“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太可憐了，年紀這麼小，既然要承受這麼多，”王季明的後背撞上他的胸口，“要是那個時候，你更依賴我一點就好了。”

“季明，你人真的太好了。”周家林知道他不會推開自己，所以行為開始變得不規矩起來，“季明，我最喜歡你了！”

“我也喜歡你，”羞澀的王季明稍微掙紮了一下，“好了，别鬧，看路，呵呵……真的是，呵呵……”

周家林知道他不是真的讨厭，松開懷抱，恢複成牽手的動作，“好，不鬧，我們回家再鬧。”

王季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羞得抿唇，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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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能和母親和解，不是沒有原因，雖然善解人意的王季明沒有問，但也知道一個離過婚的老女人，在八零年代的小鎮裡有多艱難，面對别人的指指點點，還沒個孩子，既窮，又沒有固定工作，無依無靠的生活被欺負是注定的事情。

已經出攤的周家林，看到某個走過來的人，舉手揮揮，“媽媽，這裡！”

王季明這個時候，也看見走過來的女人，“你真叫媽媽過來呀？”

“你不是要去幼稚園送包子嘛，現在你可以去了，”周家林招呼母親過來，“媽媽，早上好。”

周家林的母親開心地來到攤位邊，“好多人啊。”和兒子說，“早上好。”再看向兒媳婦，“季明，你這是要去哪裡啊？拿這麼多包子。”

“我要去幼稚園送包子，過一會就回來，”王季明扛起兩大袋子包子，而旁邊還有兩大包。

“哦，那我和你一起過去會不會快一點？”周家林的母親看他一個人拿這麼多。

周家林叫母親過來，就是為了減輕戀人的工作量，“媽媽，你和季明過去吧，這邊有我，”這邊吩咐完，面對過來的客人，“要點什麼？”

王季明的确一個人一次性拿不了那麼多，“媽媽，我們走。”

周家林的媽媽這就幫忙扛剩下那兩大袋包子，“好。”跟着兒媳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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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一個人照顧的小攤子，一下子多出兩個人手，其中一個還是曾經看不慣王季明的老女人——周家林的母親。王季明沒主動安排周家林的母親做事，周家林的母親卻能自己給自己加戲。王季明想都不敢想的畫面，哪怕和周家林回到家，仍沒能如夢初醒。

“現在有媽媽陪着你一起幹活，我去上學也安心，”周家林坐在旁邊。

“嗯，”王季明穿着睡衣，躺在床面上。

“媽媽整天在我耳邊說你多好多好，聽得我都害怕自己配不上你了，”周家林嘴上說得酸溜溜，其實心裡美滋滋，“季明，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

“媽媽她說得太誇張了，”王季明爬向他，“今天你一個人賣了那麼多東西，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