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見到盛裝打扮的杜甯晚,心髒砰砰地跳着。她身穿精緻的嫁衣款款向他走來,體态纖美,儀态大方。隔着喜帕,他似是看到了杜甯晚清麗的笑顔。宋策忍不住迎了過去,一旁的喜婆以帕掩嘴,笑道:“瞧瞧,新郎官都等不及了!”
杜甯晚聞言臉頰绯紅,宋策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執起杜甯晚白嫩的玉手走上前來,高堂上杜知源端坐其上,目光與宋策對視,聲音微微發顫:“宋策,往後晚兒便交給你了。”
宋策聞言,沉聲道:“請嶽父大人放心,日後我定會待她好的。”
杜知源又看向杜甯晚,半晌才道:“你往後要上孝公婆,下慈晚輩,勤善持家,知書達禮。與夫君相敬如賓,白頭偕老。”
“是。”
杜知源紅了眼,擺擺手,道:“去罷!”
門外的花轎早已備好,宋策一路扶着杜甯晚進了花轎,直待她坐穩,他才騎上了馬。
長長的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杜甯晚的心神一直緊繃着,不知道行了多少路,花轎總算停下來了。
大紅的轎簾被掀開,宋策彎身進來扶住杜甯晚,一手攬住她的肩膀,一手緊緊握着她的手。杜甯晚雖然隻能看清腳下的路,但她卻覺得安心無比。牽着她的那隻手清瘦有力,帶着她往裡走去。
二人在供案前拜了天地,宋策将杜甯晚送進洞房,執着她的手走到床邊,然後扶着她在床上坐好。
如今天色已暗,農家沒有那麼多規矩,今天是大喜之日,屋子裡也隻有他們二人罷了。
杜甯晚的雙手絞在一起,指節分明。她的心中又是期盼,又是緊張。而宋策緩步走上前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掀開蓋頭。
入目的是一張明豔動人的羞怯臉龐。
杜甯晚微微擡頭,迎上一雙含笑的眼眸,燭光晃動,他的眼中似有光華流轉。她登時臉頰泛紅,快速低下頭去。
宋策目不轉睛的盯着杜甯晚,他覺得自己的手心十分潮濕,應該是出了許多手汗。他從一旁的矮桌上取了成雙的酒杯,一隻端在自己手裡,一隻遞給杜甯晚,溫柔地說道:“晚兒,喝交杯酒吧。”
聽到宋策喊她晚兒,杜甯晚臉色越發燒紅。她不敢去看宋策的臉,伸手接過酒杯,也許是太緊張了,杯中酒竟灑出了一些,灑到她的手上。
宋策見狀輕笑一聲,她應該跟他一樣緊張吧!這麼想着,他心中湧出無限柔情。
宋策伸手攬住杜甯晚,湊近她交杯而飲。杜甯晚面頰越發的燙了,而宋策隻覺得今天的酒格外濃烈,他僅喝了一杯,便有了微醺之感。
他的目光追随着眼前的姑娘,見她唇上染着瑩潤水色,他不禁扶住她的肩膀,對着她微張的紅唇吻了下去,姿态溫柔卻也不容拒絕。
杜甯晚心髒砰砰的跳,她被動的擡頭承受着,雙手不自覺地抓住宋策的衣襟。一吻結束後,宋策離開杜甯晚的唇,聲音微啞,湊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去沐浴,煩勞晚兒等我回來。”
杜甯晚别過臉,聲如蚊呐的嗯了一聲,宋策笑了笑,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頂,這才起身去了隔壁的淨房。
洞房花燭夜實乃人間美事,宋策也無心泡澡,随意擦洗了下,然後又重新把浴桶洗淨,兌好熱水。而此時杜甯晚钗環盡除,宋策見狀不由得輕喊出聲:“晚兒,過來罷。”
杜甯晚摸了摸發燙的臉,看着宋策沐浴後越發清俊的模樣,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她先是低下頭,然後又微微擡起,小聲道:“多謝夫……夫君。”
宋策聞言微微一笑,他覺得這樣強自鎮定卻又羞怯難言的杜甯晚,着實有些可愛。
等了約摸一刻鐘,杜甯晚磨磨蹭蹭地從淨房出來,正所謂燈下看美人,更勝白日。杜甯晚被宋策不錯眼的瞧着,心如擂鼓。由于太過心慌,腳踩到衣裳裙擺,身體由于慣性往前倒去,隻是她并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杜甯晚的纖腰盈盈一握,令宋策心悸不已。他将人打橫抱了起來,把人放倒在床上。
夜色漸沉,燃着的大紅喜燭發出柔和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