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正剝奪意義上剝奪話語權的衛建連滾帶爬往一層的艙内跑,想要去找隊友會和。
他毫不意外地找到了正在盤問一名侍從的餘星時。
餘星時還沒來得及開口。
侍從:“沒見過,不認識,侍從沒有叫貝兒的,客人您可以去别處問問。”
一套絲滑小連招,不知道被多少玩家問過,可謂千錘百煉。
似乎被預判了發言的餘星時有些好笑,他問道:“你們這有動物叫貝兒嗎?平時喜歡什麼?愛去哪兒?”
面前的侍從這才給出不一樣的回答:“有的,客人。管家大人此次出海從莊園裡帶上來了一隻還沒被完全教化的鹦鹉貝兒,喜歡漂亮的花,喜歡去哪兒的話……我也不知道。”
一直沒被注意過的衛建終于沖上前來,在餘星時面前比劃着什麼。
餘星時側目,分了點眼神給他。
看到他臉上少了什麼,餘星時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有些愉悅。
不愧是燼哥,在遊靈空間當NPC也不能叫自己吃虧。
他沖衛建點了一下頭,問侍者:“有紙筆嗎?”
侍者回應:“有的,客人,請您稍等。”說着就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巴掌大的本子和一支鋼筆,看了一眼衛建,最終還是決定交給提出要求的客人。
餘星時接過來遞給衛建:“你要說什麼先寫上,一層我已經調查完了,你可以直接去二樓找岑小姐碰頭。”
一層調查起來确實是快,原因在于一層僅有甲闆和船艙,甲闆望眼欲穿,除了NPC什麼都沒有,船艙中則是餘星時從房間出來時的走廊,走廊兩側是玩家的房間、沒有門牌的房間外加船長室。
侍從特意強調了未經允許不可以随意進出他人的房間,無論是誰。
于是直接排除貝兒藏在房間裡的可能性。
那間沒有門牌的門早已被先行一步的玩家打開,裡面隻放着一張隻剩下框架的床和一個被打開的舊舊的衣櫃,四處都是灰,地上有幾個淩亂的腳印,應當是上一批進來調查的玩家踩出來的。
很顯然,這裡面也沒有藏着貝兒。
他嘗試性地敲了敲船長室的門,無人應答,考慮到侍從的話,他并沒有擅自開門進去。
于是餘星時就出了門找到了另一名侍從,發生了剛才的對話。
*
衛建眼睜睜看着餘星時向着管家的方向走去,想要寫字的手也停了下來。
他覺得餘星時沒救了,看到自己得罪管家之後這個下場居然還頭鐵去找人家,當下就選擇放棄餘星時。
他轉身上了二樓,希望岑希能有點用。
衛建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岑希,接着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沒想到岑希看到他在紙上寫出的遭遇隻是冷哼一聲:“蠢貨。”
直接給衛建氣得脖子以上通紅無比。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無奈被沒收了嘴,又想在紙上寫,可岑希根本懶得分給他一個眼神。
但畢竟都是一支隊伍裡的,岑希還是把他帶到二樓的露天小花園裡,讓他看到自己的發現。
此時的小花園裡已經聚了不少人了,他們皆聚集在一棵樹旁邊。
地上還散落着不少形态各異的花。
樹上站着一隻長得有些像玄風的金色小鳥,這隻鳥正嘴裡不幹不淨地破口大罵:“哪來的傻*!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敢用這些東西試圖抓你貝爺爺!he~tui!”
“這些東西還想抓我?是當你貝爺爺死了嗎!還是沒把羅納斯那東西放在眼裡!”
岑希努力耐下心來和衛建解釋:“這就是貝兒,它說誰給它最喜歡的花它就跟誰走。身上有東西護體,刀槍不入;還很靈活,根本抓不住。”
“好了,你可以去找花了。”岑希說。
至于岑希則一直沒離開過,她一直在等,等一個人找到那朵花,然後發動技能搶過來。
衛建十分不滿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對他指手畫腳,但對上岑希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最後還是怵了,四處找花。
*
你問餘星時為什麼不直接去二樓?
因為他相信岑希第三場遊戲就能進晉升副本的話,自身實力肯定不容小觑,她一個人應該也沒問題。
絕對不是因為他想見池燼。
餘星時到達甲闆時池燼還在欄杆上靠着,望着海面出神。
“您好,管家先生。”餘星時也學着池燼的樣子用小臂搭在欄杆上,隻不過目光中确實被碧海藍天襯着的池燼。
“您好,十一号客人。您也為我帶來了故事嗎?”
餘星時淺笑着點頭,找了一個從池燼視角來看最完美的角度擺放他的臉。
池燼一直是個顔狗,目光果不其然被餘星時的臉吸引過去。
池燼似乎被取悅到了,嘴角也帶上笑意,他稍稍仰頭看向餘星時:“希望是個不會讓我失望的故事。”
餘星時繪聲繪色講述了一個父母愛情故事。
餘星時出生于一個商賈之家,算是富二代吧,父母是大學時候認識的,白手起家,畢業後一起創業。
和許多家庭一樣,男人一心撲在事業上,女人逐漸退出商業舞台,為愛留在家中做起了家庭主婦。
在一個滿天星星的夜晚,女人産下了一個男嬰,她看着閃爍的星鬥,給男嬰取名餘星時,小名星星。
希望小星星的餘生都能充滿璀璨的星光。
女人産後抑郁,每天在家抱着小小的餘星時等爸爸。
家裡的房子越換越大,男人也越來越忙,但偶爾也會記得回家,給妻子帶上一束花。
各種紀念日還能收到禮物,這是女人堅持男人還愛着她的最後憑證。
隻是這憑證……在女人眼裡也逐漸失去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