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琛家地下的畫室又逛了一圈兒,不出所料,全是名人真迹……還是太保守了。
期間路過看見院子裡到這個季節還郁郁蔥蔥的樹和溫室花房,居然還停了一架秋千。
向愈有一種逛了名人故居的感覺。
索琛看他出神,“想什麼呢。”
向愈:“想你家像大帥府。”小時候跟着爸爸媽媽去過,有一點印象。
“……”巧了,這還真就是他姥爺死乞白賴要按東北那邊兒大帥府修的。
索琛:“走呀,帶你去樓上。”
樓上是睡覺的房間居多,還有書房,遊戲房,書房,小會客廳之類的。
向愈:“你不是不打遊戲嗎?”
索琛:“對啊,但是小狗子錢串兒他們有時候來玩兒,别提了,那幾個人一來就跟住這兒了似的,一打就是一個通宵,說這兒是天堂,有那時間睡會兒覺多好。不過在這兒看看電影也挺好的,等會兒我給你放一個,跟你說我家這個投影特棒。”
你家也沒什麼不棒的。
索琛也是很奇妙,居然還真有第二個像是向愈這個歲數的男生,不沉迷遊戲,隻沉迷睡覺一樣的人。
索琛:“這個房間是我媽丨的,我的在緊那頭兒,那邊倒是有個客卧,”索琛往前快走了兩步,推開門:“不成,王姨沒收拾,他們每回來玩兒也不住這,玩兒累了都是橫七豎八跟遊戲室一躺,我們家除了他們幾個根本沒外人來,這倆客卧都快成雜物室了。”
向愈:“那我晚上住……”遊戲室?
“住我那屋啊。”
啊?
索琛:“哈,那總不能讓你住我媽那兒吧?”
那倒是,沒什麼的,都是男生,也不是沒一起睡過。
索琛:“再說了,這跟宿舍有啥區别呀?雖然就一張床,但是我那床挺老大的,來,你看看。”
向愈一進門兒就心說這跟宿舍區别可大了。
他這一間頂宿舍三間。
看得出來他不在阿姨都是精心收拾的,桌面上連點兒灰塵都沒有。
索琛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果然人類一沾到自己舒服的床就渾身舒爽,“怎麼樣,還不錯吧?絕對不委屈你。裡邊兒就是浴室,出來就進被窩兒,一點兒不冷。”
向愈看向他桌上的相框:“你還追星。”
什麼追星?
索琛:“沒有啊……”他起身看見向愈手裡拿着他和親媽的合照,兩個人雙手比耶笑得燦爛。
“……忘了跟你說了,那就是我媽。”
什麼?!你丨媽!?
這是可以說的嗎?
你沒開玩笑吧,你媽媽是……沐顔啊?
索琛笑:“你認識啊?”
向愈點點頭,又搖搖頭。
華國誰不認識她啊,但是有幾個見過本人啊。
索琛:“你是沒看見呢,她那屋牆上還挂着一張100寸的自己的照片兒,天天一回家還得360度無死角欣賞自己的美呢。”
這麼多年媒體愣是沒扒出來,藏的真夠深的。
向愈:“你也沒說過……”
索琛看不見向愈的表情,有些急切道:“你很介意嗎?哎喲,李子小狗子他們都知道這事兒,我也沒當回事兒……你是不是介意我沒早跟你說啊,我其實就是……”
向愈:“沒有,你真厲害。”
“啊?”
親媽是沐顔,誰能忍住不顯擺啊,索琛能。
主要吧,索琛是真的覺得沒什麼好顯擺的。
“我前些天跟她說了,等她拍戲回來,她還說了要請你吃飯。”
見影後嗎,可以嗎?
索琛:“上次她還問我你想吃什麼,我說反正不吃火鍋兒了,下次見了她,随你點。”
這個代入一下,大概就是普通民衆聽說自己能上春晚,又聽說要跟李老師一起唱《難忘今宵》,唱完之後老師還說跟你一起吃頓飯的感覺?
索琛:“傻啦?變成小鲨魚啦。”
……你這諧音梗真是玩不完。
“走,咱倆看電影!”
向愈:“看什麼。”
索琛在手機上劃拉劃拉:“驚悚片吧,就這個《奪命六頭鲨》怎麼樣。”據說驚悚片最能體現他家這個投影的畫質。
向愈:“都行。”
倆人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并排坐在豆袋上,很快就後悔了。
索琛端着一盤草莓,向愈抱着一桶爆米花,雙雙陷入了沉思。
且不論驚悚感不感覺得到,以及這個特效做得有多麼不好萊塢,有多麼敷衍,首先——
索琛:“你說這是誰想出來的,這個六頭鲨,他是怎麼說服旁邊兒這兩個頭當腳上的岸。”
向愈:“你管這個長得像大料,又像八角兒的東西,叫六頭鲨。”
這個東西怎麼看都應該出現在炖肉的鍋裡,而不是電影裡。
實在看不下去了,換一個吧。
倆人又換了個《寂靜嶺》。
咱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寂靜了,反正索琛扭頭看向愈的時候,向愈都揣着爆米花睡了。
索琛估計他今天是忙了大半天,有點累了。
他從旁邊拽了條毯子,剛拽過來,向愈被碰了一下,頭正正好好靠在他肩上。
向小魚這睫毛兒,怎麼這麼長啊,之前索琛也沒發現啊。
後半段突臉的劇情比較多,索琛幹脆直接把聲音關了,隻要不聽聲音,驚悚片吓人的效果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