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優點是植被不高,相對整齊,管理起來容易,而且足夠大,能讓這五個人輕易碰不到面。挺過了前面的幾小時,他們在後期各個手持武器,見了面也不敢信任的對方。”
在這種猜疑下,季序再把地圖分成碎片,給每個人一份周圍的地點當初始道具,暗示讓他們停下腳步,就近去搜尋武器。
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樹洞聽了聽,指出痛點:“憑這些想讓他們打起來,還不夠。”
“你說的對。”季序從善如流,打開某個打滿了字的文檔。
“所以我決定了,把選手當成開局的福利,他們能抽到某個人的報名信息,等遊戲開始後,陷阱裡随機放着武器和對手的移動方位、武器資料、受傷情況。”
季序說着又調出陷阱的擺放位置。
“當然了,考慮到有人會失敗,所以從陷阱中安全逃脫的也加一分,弄傷對手加四分——晉級條件非常簡單,滿十分,或者讓對手失去行動能力。”
樹洞委婉地說:“還得是您。”
它的雇主是真在害怕這五位選手打不起來啊。
森林陷阱設計了差不多,季序開始實踐擺放,他特意等到八小時過去,趁着夜色去踩了個點,手裡拿着記事本,一邊體驗一邊記錄從上帝視角看不出來的錯誤,準備回去再修改幾次。
大概過了一周,天南海北的選手們忽然收到一封群發郵件,除了遊戲規則和地點以外,還有一個提醒——第一場遊戲将于明早八點開始。
季序合上電腦,閉目養神。
第二天早上八點,某個名叫亞戈的森林邊緣整整齊齊站着五個人,三男兩女,互相對視,表面上看沒一個人身上帶着武器。
左等右等,也不見主持人過來。
其中某個染了紅頭發的男人立刻看向死對頭,皮笑肉不笑:“我猜你準備的非常充分,對不對?現在你叫什麼名字。”
他對話的那人穿着襯衫西裝褲,看起來像個金融行業人員,聞言搖頭,表情嚴肅:“你猜錯了,我試着提前溜進去偵查,結果剛靠近電網就被無人機發現了……這個主持人有點可怕,我确定自己足夠謹慎了。”
主持人遲遲不來,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嗆了起來,卻始終不說自己報名的稱呼——郵件規則裡提醒過他們,得到詢問卡,可以指定獲得某位選手的資料,隻要你知道選手的名字。
旁邊的人齊刷刷豎起耳朵,歡快吃瓜。
突然,他們轉頭,聽見樹林裡傳來了刻意加重的腳步,枝葉撥開的莎莎聲,一個罩着黑袍的陌生人走出來。
他掀開兜帽,露出底下的純白色面具,聲音壓在面具底下顯得含糊不清。
“真抱歉,我來晚了半小時。”
主持人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接着說:“不過考慮到我來晚的原因,或許大家也能理解……那麼,你們是希望我強迫你們把藏起來的武器拿出來,還是自覺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