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眠：“我想看姐姐穿裙子。”

傅挽月皺眉，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短款緊身t恤和窄版高腰牛仔褲。頓了幾秒鐘，才告訴姜星眠。

“姐姐沒有裙子。”她是真的一件裙子都沒有。

傅挽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她好像已經好久沒有穿過裙子。大概是從自己照顧媽媽的那一段時間開始的，因為穿裙子總是沒有穿簡單的褲子做事方便。穿裙子不方便她蹲下來拿東西和整理東西，因為裙角會沾地，很容易弄髒。而工作了之後就更不可能穿裙子了，大排檔裡面洗菜洗盤子，都是要蹲着，地上滿是水漬。

裙子似乎已經退出她的生活很久很久了。

她以為她的這一個回答，可能會讓小眠對她的期待失望或者對她的現狀胡思亂想。

可是小眠沒有。隻見她眼尾藏着笑意，臉上帶着很明顯的期待。她告訴傅挽月：

“不對，你有。”

傅挽月疑惑不解的皺起了眉頭，靜靜的看姜星眠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小眠說了這一句有，就算她認知裡面的沒有，最後也是會有轉變，或者小眠也會變着方法的有。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小眠嘿嘿一笑，黝黑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她告訴傅挽月：

“在我的衣帽間裡，有你的好幾套裙子。都是我給姐姐精挑細選的……”

姜星眠說話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那一些裙子全都是定制的，定制的時候，她的心裡面想的是：這是情侶裝。她很期待有一天能跟傅挽月一起穿着那些裙子，去她們想去的地方遊玩。可她不能跟傅挽月這麼說。她要慢慢來，一切都得慢慢來。

她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是個很美的笑容。然後她把最後最想說的幾個字改成了平常的關系。“……姐妹裝。”

傅挽月擡眸看她。“姐妹裝？”

“嗯。”

“我都不在，你買那些裙子不是浪費了嗎？還有之前的那些禮物也是，東西留在那裡真的太浪費了。”

其實，她不想提“浪費”兩個字，因為那些都是小眠的心意。可是如果讓她提小眠的心意，她的心又會因為内疚而不能自己。小眠所做的這一些事情，就好像是生活裡面一直都有她的存在一樣，就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買東西就像她們以前相處時候一樣，好看就買兩份，你一份我一份。

姜星眠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眼底的深邃無人知曉。

她隻輕輕的側過臉來，如好幾年前一樣，趁着傅挽月不注意，調皮的在她的掌心啄了一下，然後嘿嘿笑道：

“那你不是回來了嗎。”

？？？

這又是在幹什麼？

“……”幹什麼親她的掌心？

傅挽月先是愣了一下，緩過來之後，她有些無語，眉頭微微皺起來，抽回自己的手，作勢要敲姜星眠的腦袋以示警告。

可是，看到小眠那無害的眼神，正水汪汪地看着自己，她就裝都不舍得裝了，剛剛提起的氣勢瞬間消散。

她拿手輕輕的搓了搓自己掌心被親的位置，瞟了一眼姜星眠，然後又看看自己的掌心，說話的語氣有一些埋怨的意思。

“這麼喜歡親。”說完，傅挽月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些問題，小眠對别人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特别是這兩年多，她都不在，他有沒有交新朋友，和新朋友在一起是不是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