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些東西是給她的。

傅挽月垂下眼眸，拿着手中的勺子随意的拌着碗裡剩下的粥。

“小眠。”

“嗯。”姜星眠回應一聲。

“這些東西都是給我的？”

“嗯，這兩年多我買了好多禮物。有一些特殊節日的禮物，生日禮物，新年禮物之類的，每一次都親自給你挑禮物，就等着有一天我們再見面了，給你個驚喜。你把東西拿過這裡來，在我旁邊打開。今天就讓我看着你拆禮物好了。想看你開心的拆禮物。”

看她拆禮物嗎。

兩年的時間過去，這兩年她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關于節日禮物之類的東西，早就已經被她遺忘在生活的壓迫裡。

最忙最糟糕的時候，都會忘記自己的生日。所以這兩年，她并沒有給小眠準備什麼禮物。甚至，她已經做好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小眠的心理準備。

可是，小眠的想法好像和她相反。從這些禮物不是一次性買的，而是每個節日買一樣東西來看，她好像每天都在期待她們會重逢。

傅挽月擡眸看姜星眠，眼裡閃過一絲愧疚。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拒絕這一份情誼，小眠在期待，她想看到自己收到禮物時開心的樣子。

可是，她沒辦法收下這些禮物，卻又不想讓小眠失望。她現在居住的地方，哪裡用得上這些精緻的東西，每天端盤洗碗，穿梭在破舊的老街，别人不識貨還好，識貨的，沒幾天就給你偷走倒賣二手了。

傅挽月看着眼前的禮物，想了幾秒鐘。

拆吧。拆完再讓她帶回去替自己保管好了。

傅挽月把碗放過一邊，順手拿過一個禮物袋。一邊拆禮物一邊輕松淡定的說道：

“拆禮物可以，但先說好。我可沒有禮物送給你。你姐姐沒心沒肺，什麼都沒準備。”

姜星眠盯着傅挽月的臉看。“姐姐回來看我，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傅挽月愣了一下，擡眸對上她的視線，輕笑一聲。“就你嘴甜。”

“我說的是真的。”姜星眠知道她不信，可是，真的不管是什麼禮物都不如姐姐看她一眼好啊。

傅挽月看到姜星眠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起，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哭笑不得，拿過剛剛拆禮物的絲帶蝴蝶結，簡單的在自己的手腕上環了兩圈，伸到姜星眠的面前，輕輕的晃動一下，好聲好氣的哄人，示意她拆禮物。

“好，既然姐姐是你最好的禮物，那你先拆禮物吧。畢竟，你的禮物隻有一個。”

姜星眠看着被“裝扮”後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心中又是欣喜又是不可置信。她知道傅挽月在開玩笑，是在哄她開心，可是，她是認真的。

她緩緩伸出打着吊針的手，觸碰着那根絲帶做成的蝴蝶結，眼裡的渴望在閃動。她什麼都不想要，隻要這一個就夠了。

姜星眠睫毛微顫，心中千萬思緒在翻滾，拆絲帶的動作很慢很慢，蝴蝶結絲帶拉開一邊的時候，她問傅挽月。

“姐姐？”

“嗯。”

姜星眠盯着傅挽月，嘴角笑意淺淺，說話的時候卻是帶着一股認真嚴肅甚至是簽訂契約的語氣。

“我拆完這蝴蝶結絲帶，姐姐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