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痛啊！”小青揉了揉眉心。醒來

便發現自己在白素貞的房間裡，時間也不早了，小青慌了，立刻下床。

換上自己的衣服，她看到那書桌上厚厚的經文抄寫何嘗不知白素貞昨晚是如何的心亂，小青惱悔着“小青啊！小青啊！你喝那麼多幹嘛！”

她匆匆下樓，隻見白素貞已經在認真地為病人診治，端莊得體，還是以往的中式衣服着裝，但是今日明顯打扮了一番來遮掩昨晚的疲倦與不堪，那發帶穿插在頭發間格外的顯眼。

“青姑娘來啦！”錢掌櫃看着撩起門簾未出來的小青便詢問着“今天白娘子說了你身體不适要晚些下來，如何了？”

“好多了無妨了！我來幫你了錢掌櫃。”小青眼睛還是沒有離開白素貞“錢掌櫃今日我姐姐沒有什麼異常吧！”

“沒有啊！挺好的啊白娘子。”錢掌櫃分着藥有些疑惑。

“那就好！”小青松了口氣。

“你與白娘子是吵嘴啦？”錢掌櫃轉過身拿藥撇了一眼小青。

“沒有。”小青包着桌上配好的藥。

“喔～”錢掌櫃語重心長的一聲。

“錢掌櫃現在很閑嗎？”小青雙手插在腰上，一副管閑事的眼神看着錢掌櫃。

錢掌櫃識趣閉嘴，白素貞雖在認真地診治，但是餘光還是在看着聽着小青的一言一行。

“青姑娘你和白娘子今天的氛圍真的很奇怪！”錢掌櫃和小青收拾着藥材錢掌櫃發出疑問。“這都天黑了收店了你們都沒說過超過五句話。”

“錢掌櫃，若是收拾完了你走便是了。”白素貞收拾完自己的診療桌，便去關窗戶。

“好嘞！白娘子。”錢掌櫃大聲答應着，便胳膊肘碰着小青示意着去問問原因。

小青先是疑惑錢掌櫃碰她擠眉弄眼的幹嘛，後才明白他是支她去好好說。

“倆姐妹沒有什麼說不開的。”錢掌櫃小聲說到“青姑娘别怪我多嘴哈，我走了。”

“白娘子，我走哈！”錢掌櫃大聲吆喝把小青吓一跳，還在給她使着眼神。

“吓我一跳，知道啦！”小青也小聲回應着。

見錢掌櫃走遠，白素貞便關上門，小青也收拾完藥材。

“小青我…”白素貞背對着小青手放在門上表情若有所思

“姐姐我…”她也準備說話恰巧與白素貞一同開口。

“你先說！”二人又同時發言。

“姐姐你先說吧！”小青有些皺眉愧疚讓着白素貞先。

“小青昨日之事，我道歉！”白素貞面對着門閉眼沉思着。

“姐姐，不怪你，是我沒有把持住自己！”小青想上前去安慰她，但是她不敢，她怕她若上前這樣姐妹都沒有意義了。

“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不可能。”白素貞說完撰着拳思緒更加複雜。“嘉州那場噩夢，你第一次親上我，峨眉分别你也是不情也不願，都印證了你心裡已經不是單純的姐妹情了。”

“我…我…不知啊姐姐，我不知我親上了你。”小青百口莫辯。

“小青我對你有過超越姐妹的感情，但是我希望我們現在隻是姐妹好嗎？”白素貞很不忍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不想姐妹情因為愛情變了模樣，她也知道縱使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但是還是欺騙自己來安慰自己。

“姐姐，我會注意的。”小青的聲音有些小了下來，自己的心也被刺的有些疼了，但是唯一的安慰便是有過超越姐妹的感情，她知道她姐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如果姐姐覺得不放心，小青可以離開的。”

白素貞感受到了小青情緒，如這黑夜般陰沉。她不忍心，但是不能這樣，七情六欲的痛不想讓小青體會，她心裡知道她對小青的感情不似以前，但是她不能，隻要她還喚她一聲姐姐就不能輕易的心軟。

“我不想我們姐妹二人再分開了，小青，姐姐也是在認真地給你談着心。”白素貞不敢回頭看小青。

“好，姐姐。”小青心被冷水澆的涼透了，眼神也開始黯淡了，她也悟了正緣永遠不可能是她，不期望了，她的聲音逐漸沒有了情緒。

“不要怪姐姐小青。”白素貞疼在心裡。

“怎麼會啊，姐姐。”小青笑了一下，很冷很冷。

白素貞還是選擇了面對小青，轉身便看着小青站着低頭沒有任何表情沉思着，心冷着。白素貞也不敢向前，怕這該了斷的情愫又死灰複燃。

“小青，小青。”白素貞喊着低沉失落的小青。

“姐姐我先會房間了，晚飯不必喊我了。”小青轉身徑直的往樓上去了。

“小青！”白素貞擡起手，又迅速放了回來了，讓小青她自己去安靜安靜。

小青眼淚在樓梯上一點一滴的落下，她沒有哭出聲，她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她沒法大膽放肆地愛她，如果繼續的捅破這扇窗，姐妹則變成陌路人。

回到房間關上門，普賢菩薩像就在眼前，她的哭燥隻會讓普賢覺得她是一個還無法收斂自己情緒的妖，她停下哭泣，盤坐在普賢菩薩像前，念着那熟悉的佛經讓自己忘掉這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