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确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是小事,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有些奇異的感覺?
為什麼心裡犯癢?
撓也不對,不撓也不對?
抱着阿雅的手臂都不敢亂動,怕摸到那一片白皙的背上去。
隻能輕微蜷縮手指,手心攥緊。
思來想去,她也給不出什麼好的解釋,憋了半晌又道:“倒是也叫的,隻是我有點不習慣。”
阿雅蹭蹭她,講悄悄話般,小聲道:“可我想叫你姐姐,想和你親近,你不要嫌棄我。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我這麼叫,那我便不叫了,我會乖乖的。”
說罷,雙手又扯着江浔的衣邊輕輕搖晃幾下。
那可憐的姿态,委屈巴巴的聲音,可把江浔給心疼壞了。
在遇見她之前,小姑娘遭遇了那麼多苦難,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心中當然不安,怕再次回到那種日子中。
想和她親近一點也能理解,況且她本就比小姑娘大。
叫聲姐姐怎麼了?
怎麼了!
江浔顧不得太多,手臂彎曲,摟住阿雅往自己懷中按了幾下,把人抱得更緊。
溫熱手掌貼在柳腰處時,被那片肌膚的細膩程度驚了一下,有點繭子的手心和修長手指不自覺多摸了幾下。
那腰上的傷痕比背上少些,但也有好幾條,橫亘在整個腰部,起了痂,摸着有些硌手。
和沒有受傷的肌膚是兩種感覺。
小姑娘受了太多的傷,不知道是多麼的疼。
她的手指不願意離去,蜻蜓點水般在上面慢慢摸着,把小姑娘曾受過的傷記在心中。
溫熱又帶點繭子的手不斷在那結了痂,正在長出新肉的地方摸着,不一會兒就把阿雅摸的身體發軟,腰肢陣陣發顫。
她如一灘水,軟在江浔懷中,腦袋如鹌鹑般埋着。
根本不敢擡頭,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齒貝把唇咬紅,呼吸都慢慢變得濕丨熱。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腰是那麼敏丨感的地方,隻是上面的傷處被摸了幾下都受不了。
但又不能被江浔發現,這個樣子的她太奇怪,怕江浔嫌棄。
腳趾蜷縮,身體開始發燙,腦中也像之前見過的煙花般,開始炸開五顔六色的光。
她的呼吸越來越悶,也越來越小心,身體顫得更加厲害。
讓江浔都感覺自己的指尖被震麻。
江浔一下拿開自己的手,又僵硬地放在一旁,聲音有些緊張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傷口流血了嗎?我給你看看,再給你塗一次藥?”
她的指尖是濕濡的,她以為自己把阿雅的傷口摸壞了。
也以為阿雅是疼到身體顫抖,但卻不敢給她說,隻能默默忍受。
想到這些,江浔就忍不住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小心些?
明明她現在的力氣就比尋常人大,還不知道收着點力。
要是真把好不容易養好的傷摸壞了,她就真對不起阿雅了。
好在埋在她懷中的阿雅緩慢搖頭,聲音含嬌,飄忽不穩道:“無、無礙,不疼,隻是太熱罷了。”
熱?
江浔又擡起手去摸摸阿雅的額頭,果真摸到一手的汗。
想到自己體溫太高,又把阿雅抱得那麼緊,恐怕是真的熱了。
她立馬掀着薄被,不斷抖動着,讓涼風能灌進來,吹去燥熱。
“别蓋被子了,當心熱出毛病。”
阿雅卻把雙腳纏在她的腿上,又說道:“涼。”
那江浔又隻好重新把被子搭回兩人身上,不過隻搭了一角,把肚臍蓋住就算數。
她總覺阿雅怪怪的,聲音中有說不出的虛弱意味兒,身子也是軟的。
别不是真出什麼毛病了?
明天還是帶阿雅去找大夫瞧瞧吧。
如此決定後,江浔擡手在阿雅頭頂揉了幾下,安慰道:“别怕,我會永遠照顧你,永遠把你當妹子的,你有什麼事都說與我聽,我會幫你的。”
妹子?
阿雅:……
阿雅頓覺腦袋清明許多,甚至都開始氣了,腦袋也從江浔懷中擡起,望着人,嘴巴張了又張。
想了老半天,終于想到自己要說什麼,卻發現江浔早已睡着!
聽着耳邊傳來的沉重呼吸,又察覺到那雙不算太細膩卻能感覺出來是女子的手,重新貼在自己腰上。
不老實地摸着。
阿雅又是一陣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