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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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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着東西,跟熟絡的人聊着天,氣氛輕松。

辯論社的社長是個戴眼鏡的女孩子,看着很文氣,但她一開口,粗犷的嗓音一下就震懾住了所有人。

張青青:“好了!都安靜!下面我說點事兒哈……”

陳清棠跟楚希坐在角落裡。

這邊幾乎沒什麼人,窗戶也開着,挺透氣的,陳清棠就沒戴口罩,低着頭正在看手機。

楚希磕着瓜子兒,伸着腦袋張望了一圈兒:“啧,那啥,沈鶴咋還沒來?他不會不來了吧?”

看陳清棠淡定自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楚希用膝蓋碰了他一下:“你不急啊?”

陳清棠放下手機:“來了。”

楚希還在想什麼來了,教室門就忽然被推開,沈鶴裹着一身寒氣進來。

那雙犀利沉和的眸子,沿着教室利落地掃蕩一圈,最後落在了陳清棠身旁。

隻有那裡還有個座位。

沈鶴快步過去,看見陳清棠也隻是點了下頭。

擠進座位不小心碰到了陳清棠的腿時,他才低聲說了句:“抱歉。”

陳清棠隻是淺淡一笑,用基本的禮貌回應他。

這個小插曲後,兩人再沒有交流。

楚希在旁邊看了半天,壓低聲同陳清棠耳語:“不是吧,你們都是室友了,他怎麼對你這麼冷淡,話都不多說兩句?”

好高冷。

他平時走在路上,碰見别的班級眼熟的同學,都還會寒暄一下呢。

楚希:“你倆這跟陌生人有啥區别?”

陳清棠用同樣的耳語回他:“區别就是,今天之後,他會主動跟我打招呼,主動來跟我說話。”

楚希斜眼看他,一臉不太信的樣子。

講台上張青青已經做完了總結,開始說這次辯論議題相關的事兒:

“這次我們的辯題是——【一見鐘情,是否是見色起意】。”

“恭喜,靠左邊牆壁坐的同學,你們是反方,你們将圍繞‘一見鐘情不是見色起意’進行辯論。”

“那靠右邊牆壁坐的同學,你們是正方,你們将圍繞‘一見鐘情就是見色起意’進行辯論。”

“大家都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十分鐘後辯論正式開始。”

話音落下,教室裡響起拖凳子的聲音,衆人都成團形圍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開始讨論。

陳清棠這邊,他們的中心人物是楚希,因為楚希是副社長。

楚希看着一溜溜望着他的純澈眼神,一攤手:“咱們是反方,但我覺得吧,一見鐘情就是見色起意,誰知道該怎麼反駁?”

有人附和:“我也覺得,一見鐘情就是對對方的皮囊産生了好感啊,這不是見色起意是什麼?”

楚希雖然是副社長,但他的辯論水平其實很垃圾。

當上副社長,純粹就是他人緣兒好,大家推他上去的。

楚希求救地看向陳清棠:“親愛的~”

陳清棠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瞥了眼沈鶴。

沈鶴此時正端坐着,脊背如松柏般挺直,一隻手捧着個本子,另一隻手拿着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那雙冷沉的眉頭微蹙,薄唇緊抿,這是沈鶴在思考時一貫的神态。

陳清棠說話了:“一見鐘情當然不是見色起意。”

衆人紛紛望向他,楚希手勢招呼大家都别出聲,聽他說。

陳清棠站起來:“一見鐘情的核心,在于【鐘情】兩個字,隻有鐘下去,愛下去,才能算是一見鐘情。”

男生秋雨般清泠的嗓音,不輕不重的落下,好多人都睜大了眼睛。

沈鶴在陳清棠說出第一句話時,手裡的筆就停了。

聽完陳清棠的後一番話,沈鶴忽然擡起頭,直勾勾地看着他。

陳清棠遊刃有餘:“‘一見’是個瞬間詞,但‘鐘情’不是個瞬間詞,它是個需要漫長的時間去驗證的詞。”

沈鶴胸膛裡有什麼呼之欲出,他站了起來,接住了陳清棠的話:

“錢鐘書有句話描寫一見鐘情——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的心裡已經炸成了煙花,需要用一生來打掃灰爐。”

沈鶴:“如果沒有後面那句——‘需要用一生來打掃灰爐’,那麼這句話就隻是在形容第一次見那個人的感覺,不是在形容深情和鐘情。”

說話間,沈鶴時不時看向陳清棠。

像是在尋求共鳴,也像是無聲的交鋒。

說完後,沈鶴的目光定格在了陳清棠身上。

陳清棠捕捉到了他眼裡那點期待。

他對沈鶴淺笑,承接住了這份期待:“對,但見色起意,卻隻是個瞬間的詞,它隻發生在某一瞬,并不對将來做保證。”

“第一次見面後,就鐘于一人,在很長一個階段内,都隻愛一人,要鐘情下去,愛下去,這才能算是一見鐘情。”

沈鶴再次接話,這次是看着陳清棠的眼睛說的:

“感情開始的方式有很多,而一見鐘情隻是其中的一種,人生是曠野,我們要接納、允許這種方式的存在。”

讨論結束,沈鶴朝陳清棠點頭示意。

陳清棠回之一個微笑。

随後兩人雙雙坐下。

衆人還在望着他們,鴉雀無聲,楚希率先鼓掌:“說得好!”

嘩啦啦的掌聲響起,衆人都小聲說牛逼,這個辯論角度,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楚希喝了口飲料:“那等會兒就你們倆上去打辯論?”

配合得這麼好,這麼默契,就應該讓他們倆多相處,多合作,把剛才産生的好感再推波助瀾一下。

沈鶴餘光瞥向陳清棠。

陳清棠卻說:“我是第一次參加辯論社團的活動,對辯論流程不熟悉,我就算了。”

沈鶴眸光微頓。

楚希又望向沈鶴:“那等會兒你去?”

沈鶴忽然有點空唠唠的無趣:“我也算了。”

辯論比賽實質上是思想的碰撞和共鳴。

如果沒人能與他旗鼓相當,這出獨角戲會很孤獨,沈鶴甯願閉上嘴。

楚希無語了,都不去:“大家分配誰去吧。”

衆人又開始七嘴八舌,大多都是接着剛才陳清棠和沈鶴的辯論角度讨論。

十分鐘到了,辯論賽開始。

楚希心不在焉的,他私下裡逮住陳清棠:“你怎麼回事兒!給你制造機會你都不要?”

“你倆剛才一來一回的,多默契啊,沈鶴眼神都從你身上挪不開,氣氛多好啊,你不乘勝追擊是要鬧哪樣?”

陳清棠剝了個橘子:“就是因為氣氛很好,已經是頂峰的好了,所以才要及時叫停。”

這樣才能讓人回味無窮。

心理學上有個理論叫——峰終理論。

舉個例,比如跟喜歡的人出去玩兒,你在最快樂的時候同對方說了再見,然後轉身離開,那麼對方對你的記憶和感覺,就會一直停留在最愉悅最高峰的那一刻。

不要乘勝追擊,而是優雅離場。

那種回味無窮,以及想要抓住什麼的感覺,會促使對方不自覺地追着你行動。

楚希:“搞不懂,真搞不懂你。”

辯論賽到中場休息的時候了。

陳清棠放下吃了一半的橘子:“教室裡氣味好難聞,我受不了了,我要提前走。”

陳清棠的鼻子天生對氣味很敏感,還有過敏性鼻炎,對氣味的敏感程度是正常人的好幾倍,所以一直到哪兒都是戴着專用口罩的。

教室裡雖然開窗通着風,但架不住人多,大家還吃着零食,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對陳清棠來說相當于小型的生化武器。

今天為了釣沈鶴,才特意沒戴口罩。

這已經是陳清棠能做出的,頂天大的犧牲了。

楚希睜大眼:“你不等沈鶴一起?好不容易的機會啊大哥。”

陳清棠卻隻是聳聳肩:“走了。”

他從後門離開的,動作很輕很小,幾乎沒人能注意到。

楚希正心說他是個傻子,就忽然看見,沈鶴也站起了身,并緊随其後地也從後門離開了。

楚希:“……??”

他決定拜陳清棠為大師。

這邊,陳清棠從教室出來後,就聽到了身後不急不躁的腳步聲。

陳清棠在一台自動販賣機旁停下,計算着那個腳步過來的時間。

還有十秒

陳清棠按下了販賣機的按鍵

還有七秒

陳清棠拿出手機,打開掃碼

還有三秒

陳清棠關掉了網絡

腳步聲停了

掃碼結果提示,網絡無連接。

陳清棠看着自己的手機界面輕歎一口氣

正要轉身離開,男生磁性低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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