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一把椅子,他被死死的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而剛剛看到的那兩個人分别站在他的兩邊。
這一刻王啟華的内心有了恐懼,他撐着椅子的扶手想要站起身,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沒有辦法。
“你做了什麼?”他憤怒的看着許弋,無法脫身。
許弋把架子上的阮雅雅放了出來,王啟華在看到阮雅雅的那一刻,終于知道自己沒由來的恐懼感從何而來了。
他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阮雅雅,眼睜睜看着她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等她快到自己跟前時他的嗓子才發出激烈的叫喊聲
“來人,快來人。”任憑他怎麼呼喊,外面的人都沒有進來,殊不知現在外面的人已經被障眼法迷惑住,在他們的眼中,王啟華好好的坐在店裡跟許弋說話。
阮雅雅在看到王啟華後,眼神立馬發生變化,本來是空洞無助,這一刻裡面全部都是憤怒跟殺意。
她知道殺人是不對的,她也知道這麼輕易的殺了王啟華是便宜了他。于是她把目光轉向許弋,似乎帶着一些祈求,許弋知道阮雅雅心裡有譜。
揮揮手就随她去了,接下來王啟華被一股濃濃的黑氣包圍住,伴随着王啟華的慘叫聲響起,許弋淡定的把杯子裡的茶水全部喝光。
此刻的店外,郎秀蘭正着急要進來,卻被王啟華帶來的人攔在外面。她的聲音很大,屋内的許弋聽到動靜後,眸光微閃。随後掐指一算,頓時就覺得頭疼。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直接使了個障眼法讓紙人幻化成王啟華的樣子後出門,在外面的人看來,屋内的王啟華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郎秀蘭看到許弋出來,趕緊上前,她已經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夜夜睡不好一閉上眼睛就是範磊一直盯着她。這兩天孩子也老說範磊一直去夢裡找她們,孫子孫女也都生病了。
“許弋,你快幫幫嬸子吧,你要多少錢都行。”
“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到底該怎麼做,可你偏不聽我,甚至連你的孩子都不信我。現在範磊的怨氣蔓延到你們家的每一個人身上,你們還不去做。”
郎秀蘭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昨天就讓人把院子的棚子都拆了,孩子今天回來也去添墳了。可是她還是不舒服,剛剛她親眼看到範磊站在早餐店的門口死死的看着她。
她本來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閉上眼再睜開範磊直接到了她的跟前。她想大聲尖叫嗓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腳好像被死死的釘在地上無法動彈。
店裡面的燈被全部熄滅,她感覺身體很冷,眼睛死死的緊閉着。嘴唇在無助的顫抖,不等範磊走到跟前,她想起前段時間在許弋這求了一個平安符,她趕緊從懷裡掏出來扔向範磊。
伴随着一聲慘叫,範磊化成一道灰消失了,郎秀蘭聽到沒有動靜後睜開眼就看到地面上殘留着一道漆黑的印記吓得店門都沒關就來找許弋了。
聽到這裡許弋輕挑眉毛,想到剛剛自己确實接收到符紙傳來的訊息
“所以你現在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我要他再也不來找孩子們了,什麼折磨都來找我好了。”郎秀蘭此刻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憤怒。
屋内傳來了聲音,看樣子是阮雅雅的時間到了,許弋歎了口氣
“你先回去,今晚範磊不會去找你們家的每一個人。明天我會去你家幫你徹底清除一次啊範磊留下來的怨氣,還有我再說最後一次,把範磊想要的東西都給他。”
說完許弋不再停留,邁着大步朝着屋内走去,這次他主動關門阻擋外面所有人的視線。
屋内阮雅雅雙目留下血淚,無神的看着地上已經癱軟的王啟華,她已經死了,無論怎麼做都是徒勞。
時間快到十二點,玄冥幹脆換好衣服來到前面,阮雅雅已經穿上許弋燒給她的衣服坐在一邊等她了。
而王啟華被他的手下帶走了,今後他應該會在精神病院度過,飽受着阮雅雅留給他的折磨。
解決完阮雅雅的事情後,許弋來到後面的小院,把這兩天準備的東西都燒給下面的客人。
又想到馬上就是中元節了,他又給爺爺燒了一些金元寶,順帶還有很多新衣服。
突然,陰風怒号,烏雲密布,月光似被吞噬。
許弋眼前的景象發生變化,荒廢的古宅内,破敗的木門吱呀作響。屋内塵埃落滿,一張古舊的案幾上,蠟燭搖曳生輝,昏黃的光芒在四壁投下猙獰的影子。
忽而,空氣中傳來刺耳的撕裂聲,仿佛無形之中有東西正突破空間的束縛。一陣陣寒意如潮水般湧來,室内的溫度驟降,燭火跳動得越發劇烈,映照出一張猙獰扭曲的面孔。那惡鬼面容恐怖,皮膚蒼白如紙,兩眼深陷,透出無盡的冰冷與怨毒。
它緩緩地從陰影中挪動,每一步都似乎帶着沉重的詛咒。地闆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塵土飛揚,仿佛在為即将到來的災難哀嚎。惡鬼的喉嚨深處發出低沉的嘶吼,聲波震蕩着屋内的塵埃,形成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流,直沖雲霄。
四周的空氣被它的存在所扭曲,牆上的壁畫開始崩裂。窗外的樹木随風搖曳,卻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詭異與陰森。
惡鬼的眼中閃爍着冷酷的光芒,它的手指尖端伸出長長的利刃,随着它的呼吸,空氣中彌漫出一種令人窒息的腥味。
就在許弋準備掏出法器準備戰鬥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再次發生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