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許弋真的累了,又或許是玄冥的香發揮了作用,許弋很快就睡着了。玄冥把一邊的被子給許弋蓋好,視線看向角落的位置,那裡有一道肉眼無法看見的身影朝着他點頭後消失了。
就這樣,玄冥一直陪着許弋到天亮,熏香早就被他收起來了。玄冥起身整理好自己之後,吹了一個口哨,金金跑進來看着他。
“乖乖在這裡守着他,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金金很乖的點頭,然後來到床邊趴下,他的眼神在告訴玄冥
“我辦事,你放心。”
玄冥看着乖巧睡着的許弋,傾身給他一個早安吻後出門離開。而一直坐在院子裡的宋禾,聽到聲音後立馬起身。
玄冥沒有說話,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宋禾緊忙跟上去。玄冥的速度很快,宋禾有些跟不上他。漸漸地她發現,明明沒有告訴玄冥地址,為什麼他可以準确的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很快,兩人就來到宋禾的家附近,玄冥在小區門口的地方看到一家白事鋪子。他的視線隻是短暫的停留兩秒,之後繼續朝着小區内走去。
宋禾家,宋欣一直坐在客廳守着許誠澤,她的心裡有些不安同時她又在想等會真的見到許弋該怎麼說。
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玄冥還沒進門,就注意到他們家門框上面似乎放着什麼東西。他稍稍伸手就把摸到了那個東西并拿下來,一張很老舊并折起來的黃紙符。
打開之後,玄冥的眼神稍稍改變,随後不屑地笑了。屋内的宋欣聽到聲音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玄冥手中的那個符,她的臉色大變,不僅僅是因為那張符紙更是玄冥的那張臉,她在很久之前就見過。
宋禾注意到她媽媽臉色的變化,她還沒開口說話,宋欣就把她拉進屋内關上門。
“你怎麼跟他一起回來的?我不是說讓你去找許弋嗎?”
“就是許弋讓他來的,媽,怎麼了?”
聽到這話的宋欣,身子頓時癱軟,身後就是沙發,她直接跌坐在沙發上,眼光逐漸變暗。
“完了,真的全完了。”
不給宋禾反問的時間,屋外傳來敲門聲,她不顧宋欣的反應去開門。玄冥還站在門口,看到門開了二話不說直奔卧室。
宋禾想要跟着進去,下一秒門就被關上,似乎是一陣風把門帶上。可她知道,屋内的所有窗戶都緊緊的關着。不等她再繼續想下去,房間内傳出許誠澤的哀嚎聲。
屋外的母女倆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站在門口,她們的眼睛裡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恐懼。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卧室的門被打開,站在門口的宋禾反而下意識的朝着身後退去。在看到出來的人是玄冥後她松了口氣,宋欣這時也走了過來。
“你跟許弋是什麼關系?”
玄冥眸光微轉,眼神帶着輕蔑的意味看着宋欣,語氣很是輕挑
“你覺得呢?我提醒你一下,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躲避就能躲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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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回到店鋪的時候,許弋已經起床了。今天許弋計劃去報警,順便把王春生之前準備好的證據都找出來。在此之前他也要找到王春生的家人,保證他的家人安危。
昨晚玄冥沒有去下面上班,算是曠班。他很自覺的拿了一包元寶準備給自己燒點,卻被許弋制止了。
“你在下面又不花錢,缺半天班沒什麼的。别浪費我的元寶了。”
被老婆拒絕的玄冥有些不開心,表現就是許弋幹什麼他都要一直跟着。就連金金都看不下去起身自己去找小貓玩了。
“王春生的東西我已經算出來在哪了,等會我要出門。你是跟我一起還是自己待在家裡?”
按照玄冥往常的性子肯定是跟着一起去,但他手上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處理,隻能痛心的選擇跟許弋分開了。
知道他有事要忙的許弋也沒多問什麼,給金金穿好胸背後就牽着它出門了,一直坐在小院的玄冥看到人離開後,轉眼間也消失了。
小暑時分,午後的小院寂靜無聲,仿佛連時間都在此刻凝固。烈日高懸,金色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槐樹葉,灑在青石闆鋪成的小徑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小院的一角,一串串紫色的藤蘿花随風輕輕搖曳,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石桌旁,幾本翻開的書随意地攤着,頁邊留有茶漬的痕迹,似是有人在此悠閑地閱讀,享受着難得的清涼。一隻空空的藤椅被陽光照得溫暖,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歸來。
遠處的竹林沙沙作響,幾隻蟬在樹梢上鳴叫,它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卻不顯得嘈雜,反而為這甯靜的午後增添了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