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宸旁邊的壯漢叫錢三,平時就是他跟着我,你明天幫我把他纏住。
-謝謝。
謝玦回複了個好,他的思緒全在宋弈宸身上,現在是法治社會,宋文朗不願意大義滅親,他可樂意的很。
怕什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瘋子他見多了,他宋弈宸排老幾,謝玦心想。
“方衍,宋弈宸為什麼一個養子能掌實權啊?”
謝玦一直都很疑惑,宋文朗雖然人有時候很二逼,但是也不算是草包一個。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宋弈宸在俄羅斯的生意不比在上海的規模小。”
“哼,年齡小手段到還挺厲害。”謝玦又囑咐着說:“你和他談生意可小心點,這人陰的很,别被坑了。”
方衍看他張牙舞爪的在自己面前囑咐,小臉憂心忡忡,眉頭緊鎖。
沒忍住笑了出來,應承着說了句:“好,我一定小心。”
“笑什麼,我認真的。”謝玦拍了一下方衍的肩膀。
“那你可要幫我好好參謀參謀了,不然我怕上當了。”方衍嘴邊笑意更濃。
“放心放心,有我在。”謝玦和大哥大似的挺起胸脯,比了個握拳的手勢。
“可愛...”方衍把心聲說了出來,他立馬閉住嘴。
“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笑。”才說完他又有些緊張的看了下謝玦的反應,生怕這人又開始哭。
謝玦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開口:“哎呀,方衍呐,女娲補天沒把你拿去補了真是可惜了。”
想了想又接着說:“臭石頭。”
在到達工廠時發生了個意外,一個人影突然朝着方衍的車上撞了上去,玻璃上一片血迹模糊了視線。
謝玦連忙下車查看,瘦骨嶙峋的身影在地上蜷縮抱團在一起。方衍将那人反轉過來定睛一看。
居然是宋文朗。
“哎呀,不好意思。家弟獻醜了,和我鬧别扭,我想給他上藥怎麼都不肯。”
宋弈宸攤開雙手看着很是無奈,一隻手将地上的宋文朗撈了起來,緊緊的锢在懷中。
“他傷怎麼回事?”
謝玦明知故問,隻是想給宋弈宸一些牽制和警告。
“文朗老不聽話,和别人打了一架。”宋弈宸撫摸上宋文朗的臉,輕柔的拍了拍,倒真像個溫柔的好哥哥似的,他接着說:“是不是啊,文朗。”
“對...是我不聽話和人打了一架。”宋文朗點頭如搗蒜,目光渙散四處亂飄,看着狀态更不如前幾天了。
謝玦想救宋文朗的心更加堅定了,要他熟視無睹,眼看着悲劇的發生,他做不到。
“方總,你們先進去吧。我先帶文朗去趟醫院。”宋弈宸摟住宋文朗的腰的手加大了點氣力。
方衍神色有些凝重看了眼宋文朗身上的傷點了點頭。
他又注意到謝玦的神色不太好,嘴唇有些發白,額角還冒出了一些冷汗,正想開口詢問,謝玦打斷了他。
“不用,宋總您和方總談事吧,我送文朗去,我也剛好有些不舒服。”
宋弈宸笑容有些僵硬,側過頭在宋文朗耳邊低語:“宋文朗,你他媽要是敢耍心思,你另一條腿也别想要了。”語氣陰冷,宋文朗掩飾住眼中的那一絲欣喜,木着臉點了點頭。
“好,那就麻煩謝總監了。”宋弈宸将宋文朗交給了錢三,接着道:“錢三,開車送他們去醫院,必須安全送達,不要有任何閃失。”
他最後那一句咬字極重,像是在威脅着誰。
方衍看着謝玦坐上了車,他手指蜷縮在一起變得有些泛白,不安萦繞在心間。
謝玦很反常,他和宋文朗的關系有那麼好嗎?
“方總,這邊。”宋弈宸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那輛車越行越遠。
到了醫院後,錢三不願意在樓下等着,美曰其名幫忙一直跟在身後,甩都甩不開。
宋文朗在填寫表格時刻意與謝玦擠在一起,低聲說道:“宋弈宸今天突然把我的護照拿走了。”
“那怎麼辦,你不是要出國嗎?”
“我打算去客運站,多買幾張票支,去離上海比較遠的城市。”宋文朗邊說,邊扭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錢三,心跳如鼓卻也很欣喜。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牢籠了。
“錢三我來引開。”
“逃吧,宋文朗。别再回來了。”謝玦一把抓住宋文朗的手,眼中信念堅定無比。
随即他拿出手中的一把小刀毫不猶豫的戳向自己的手掌。
“宋文朗,我好心對你,送你來醫院你個死畜生,敢用刀紮我。”
謝玦一腳把宋文朗踢開,宋文朗腦袋發蒙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拔開腳就開始跑,醫院走廊一陣嘈雜,被兩個攪合的沒個安甯。
錢三想追上卻被謝玦一把攔下,他開口:“你他媽去哪啊,沒見着我被你們家宋公子捅了,送我去急診處理。”
錢三看着他手上的傷口,刀口幾乎貫穿了整個手掌,兩邊躊躇,看着宋文朗消失在視野裡,他把謝玦攙扶着去了急診外科,想撥打電話給宋弈宸卻被謝玦攔下。
“手機給我,我要打電話。”謝玦将自己的手機拿出在他面前晃了晃,已經關機了。
他打給了長越,當着錢三的面和長越開始了唠家常,一唠就是四五十分鐘,直到傷口被醫生處理好。
錢三哪裡也去不了,也沒辦法通知給宋弈宸,額角直冒冷汗,手也開始顫抖,他知道這次是出大事了。
宋弈宸一定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