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送你回家總行了吧。”謝玦依着方衍這麼說,又問道:“為什麼不要我摸你呢?”
“會有人,拍照。”方衍顯然是喝大了,一問一答,看着乖巧的很。
“那沒有人拍照的地方,我可以摸摸你嗎?”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必要追問醉漢的邏輯。
“不...不可以。”方衍靠在椅子上,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襯衫已經沒有那麼平整了,發絲也有些淩亂,臉上沒什麼變化耳朵卻紅的滴血,呼吸有些粗重在安谧的包廂裡格外紮耳。
謝玦将方衍扶起,兩個人朝包廂外走,方衍比他高了一個頭,身形修長,能擡得起來謝玦也是發自内心的佩服自己。
門才一開,一個很瘦小的身影很奇怪的往一旁一閃,手中揣着不明物體,把鴨舌帽壓了壓準備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站住。”謝玦一手摟住方衍的腰肢,有些吃力,但是眼力還是很敏銳的,那個人剛剛在門口鬼鬼祟祟,見到人出來又立馬閃開,很明顯是有問題都。
那男人心虛,頓住了一下又立馬跑走了。
謝玦已經顧不上那人了,方衍整個人倚在他的身上,肌膚滾燙,兩個人緊貼的部分甚至更為熾熱。
“回...回家。”方衍含糊的說出口。
“你怎麼沒個小助理,我看電視劇裡的總裁不都有助理嗎。”
你這樣喝醉萬一沒人照顧你怎麼辦,這句話謝玦沒有說出口。
“讨厭...兩...兩個人。”
“那你讨厭我嗎?我們現在也是兩個人。”
“讨厭。”方衍和沒喝醉一樣回答的特别幹脆。
“讨厭也沒用,就想黏着你。”
方衍喝醉了倒是有趣,謝玦問一句,他回應一句。
離打車點還有段距離,兩個人就這樣一問一答,慢悠悠的迎着夜色走着。
方衍一把甩開他的手,歪七扭八的走到車前,身後傳來一聲歎氣。
“我們回家,阿衍。”
按照王茹那邊說的地址,帶着走路七扭八拐的方衍終于到了家,兩個人倒在床上時謝玦長舒一口氣。
方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眼神朦胧死死盯着謝玦的側臉。
透過窗簾的微弱月光打進屋内,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時鐘配合着心跳聲有節奏的搖擺,有一方的心跳突然極速加快。
“我這麼累,你能不能獎勵我一下。”謝玦側過身,和方衍面對面對視。
“怎麼,獎。”
“閉上眼。”
方衍乖巧的閉上眼睛,睫毛輕微的顫抖,他有些期待,就像是小時候期待自己的生日禮物一樣,小時候總是會落空,而現在,一個輕柔的吻落了上來,沒有繼續加深,隻是淺淺的嘴皮間貼合了一下。
這是一個十分安靜的吻,淺嘗辄止,睜開眼看見那雙笑意盈盈的雙眼,他已經累到不想發火了。
今天就饒了你,方衍心想。
謝玦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被子蓋上,就這樣離開了。
方衍一隻手撫上剛剛被親吻過的地方,他隻覺得這個男人行為怪異,十分不符合常理,不能用正常的邏輯性去考量這個人。
但是呢...
他也總是恣意灑脫的笑着,渾身上下仿佛使不完氣力,像是富有生命力、自由的蝴蝶、飛鳥,一切擁有着絕對自由的生物。
方衍覺得很熟悉,像是一段很久遠的記憶。
久遠到他回想時又一股巨大的阻力将他推了開來。
方衍昏昏欲睡之前突然想到了小時候他抓到的那隻蝴蝶。赤紅的紋路和張揚的火焰一般,明明在溫室器皿享用最好的花蜜卻總是向外飛去,一次又一次撞擊着玻璃。
直到有一天,他親手放飛了那隻蝴蝶,赤紅色的翅膀閃耀在陽光下,如此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