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說:“殿下這次來蜀地,本不是什麼大事,他們要知道就知道吧,難不成他們還敢對皇子動手?”
浣星聽後,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但她還是提醒宇文滟,要多加小心,畢竟雲浣晨這個人,心思太過深沉,不得不防。
兩人正說着,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吵鬧。
宇文滟眉頭微皺,對浣星說道:“你且在這裡等着,我出去看看。”
說罷,便邁步走了出去。
隻見外面一個家丁正和一個衣衫褴褛的老漢推搡着。
老漢手裡緊緊抓着一個破舊的包袱,眼神中滿是倔強與不屈。
浣星上前喝止了家丁,詢問老漢究竟所為何事。
老漢看見浣星,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顫聲說道:“這位小姐,我是從樓蘭來的,受人所托,有一封重要的信件要交給這裡的二夫人。”
宇文滟心中一動,難道這封信件與殿下有關?
浣星接過信件,讓下人帶老者下去休息。
然後又将信件交給宇文滟,問道:“要不要先打開看看?”
宇文滟道:“不必了,先交給夫人和殿下吧。”
宇文滟拿着信件,快步回到屋中,将信件交給了二夫人。
二夫人打開信件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宇文滟心中一緊,忙問信中寫了什麼。
二夫人歎了口氣,将信件遞給了李承适。
承适接過信件一看,面色凝重。
竟是樓蘭老君,承适的外祖父的書信。
信中言辭懇切,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憂慮。信中提到樓蘭國近日局勢動蕩,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内有權臣蠢蠢欲動,局勢危如累卵。
老君知道承适來了江南,希望承适能夠盡快去一趟樓蘭,助他一臂之力,穩定大局。
而且,他還有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承适。
這容妃死了多年,都不見老爺子給承适傳個信,怎麼一離開長安,反而要他相助了?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這信的真僞都還有待考量。
他們在這兒商量着大事,長房那邊也沒閑着。
家中主要經濟來源都是長房經營的店鋪得來的,自然不願讓旁人白吃白住。
二夫人是個潑辣的,家主但是覺得自己弟弟好欺負,便暗示他兩人趕出去。
雲大人雖看起來軟弱,實則是個硬骨頭,隻是不屑與他争辯罷了。
打發走兄長,雲大人找到自己的夫人,他深知夫人是個一點就着的性子,但還是硬着頭皮去跟他說。
他開口道:“你外甥他們在府上住的還習慣嗎?”
見丈夫關心自己的親戚,夫人還是很高興的,說道:“當然習慣了!就跟自己家一樣。”
大人喝茶做掩飾,故作淡定的說:“可說什麼時候走了嗎?我好幫他們安排馬車。”
本以為夫人會和自己吵起來,沒想道夫人一臉得意,恨不得把頭擡到九宵雲殿,說道:“走?就怕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兩個人怕事旁人磕破腦袋也請不去他家裡。”
雲大人愈發好奇這二人了,道:“我就納了悶了,你剛嫁到我家時,就說你娘家沒人了,這兩人兒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還神仙?”
夫人依舊傲嬌,扭捏了一下,壓不住嘴角,說道:“也沒誰,就陛下的皇子,當今的穆王殿下。”
雲大人一口茶噴來,把夫人吓得彈射起飛。
“你說誰?!”
夫人扶拂了拂衣袖上的茶水,說道:“這麼大的人了,你就不能穩重點?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雲大人放下茶杯,眼睛瞪得跟個湯圓一樣,舌頭也打不直:“你說誰……誰……穆王?在我們府上?不對啊,他不是領旨去蜀地了嗎?怎麼來江南了?”
夫人氣憤的望着他:“你怎麼知道他去蜀地了,你不是說你不關心朝堂了嗎?”
雲大人有些心虛,畢竟每次長房給二夫人找不痛快時,他就說自己不想往上升,就想安于現狀,讓二夫人多忍着點兒。
其實也不想升,這麼多年了,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就是得不到升遷的機會,這誰能不灰心?
不給家人們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夫人又問他,到底還想不想往上蹦一蹦?
雲大人沉默了,他想。
他知道憑他夫人和穆王的關系,直接升遷到長安都可以。
可是這樣也會被拉進黨争,這些年朝堂動向他一直都在關注。
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跟着他冒險,若命如此,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