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許久不上班的鬧鐘今日再次上崗。
薇爾莉特翻了個身,将被子拉高罩住腦袋,試圖逃離鬧鐘的魔音。
顯然,這沒什麼用,她一把翻身坐起,金子般的長發淩亂無序的打着卷,不複往日光澤,襯托出她此刻的萎靡。
薇爾莉特有些昏昏沉沉的,坐在床沿發呆,一陣寒冷的微風吹過,帶走室内的溫度,同時将雨後潮濕的氣息帶進來,清新而略帶苦澀的香氣是大自然的雨中吐息,是草本植物與大地的共舞。微弱的晨光流瀉進室内,光在空中繪制軌迹,一道道光柱是來自天的射燈,空中無形的舞台上是小小精靈靜默的舞蹈。
喉嚨裡有羽毛在飄舞,薇爾莉特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帶着濃重的鼻音。她用指節揉搓鼻腔,完全沒想到一時貪涼剛好背時遇上夜裡驟降的溫度和雨水。
薇爾莉特吸吸鼻子,喉嚨裡的小絨毛撓着她的喉嚨。
訓練中的士兵從她窗口下奔馳而過,整齊的腳步聲轟隆。薇爾莉特含着牙刷,這時才意識到今日勇治并沒有來找她——難道是轉性了?
也有可能是心軟的神終于聽到了少女的祈願。
“勇治,父親對你有點不滿了。”伊治維持抱胸靠樹的姿勢望着金發少女纖弱的背影,語氣淡淡的,見幼弟還緊盯着那道離去的身影,“啧,勇治!王族是不該和平民接觸過密的。”他看向站在樹上面色難看的二弟,“尼治也是。”
“總之,注意分寸。”伊治轉身,回頭對兩個弟弟輕聲說道。樹影在他臉上投下一道灰影,他的神色模糊。
——
薇爾莉特雙手摁住口罩,“哈欠!”
尼治揪着戰術手套脫到一半,“?這是怎麼了?”
“唔...好像是感冒了。”薇爾莉特甕聲甕氣的揉揉鼻子,話音剛落,又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尼治微微彎腰,湊近她,風鏡下的眼睛打量着薇爾莉特。
“尼治大人,小心被傳染噢。”薇爾莉特捂住口罩邊緣,退開一步,水汪汪的眼睛裡是不贊成的神情。順手把新制成的手套遞給他。
尼治接過來,往手上套。
薇爾莉特注意到他手指幹淨細長,骨節線條自然流暢,皮下淡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見。
尼治注意到她的失神,低着頭一邊慢慢地往手上套一邊故作漫不經心地說:“我身體很好的,從沒有感冒過。”
“咳咳!”薇爾莉特咳了一聲,幫他固定好新的手套裝備,“怎麼樣,合适嗎?活動起來會不舒服嗎?”
“嗯。”尼治将手握成拳,淡淡的應她。
“尼治大人,摁這裡,然後再發動能力,就可以使用了,考慮到材料的耐耗性,要經常打開來檢查哦。”薇爾莉特點點尼治的手腕,被他反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