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開闊的訓練場内藍發的尼治和傑爾馬66的作戰隊員打得火熱。
訓練場旁邊的綠茵地上突兀的支着巨大的陽傘,陰影之下還潔白華麗桌椅,看上去是那麼與場内火熱的景象格格不入。
場内是戰鬥回合,場外卻像是是貴族悠閑的茶話會。
“呃、不好意思...謝謝。”薇爾莉特瘦弱的腰背挺得筆直,看上去優雅的姿态此時略顯局促,她難為情地結果女仆遞過來的紅茶,捧在手裡淺嘗一口,然後放在一旁不再動彈。
她是發自内心的覺得不太好意思。
剛才的2号實驗室裡——
薇爾莉特站穩,想與尼治拉開距離,畢竟他現在這副模樣再配上他的脾氣隻叫薇爾莉特發憷。
但腰間環住她的手臂像鐵鍊一樣纏繞在她身上,如同征服者的枷鎖,強勢而不可動搖。
薇爾莉特的心跳亂了節拍,她遲疑了兩秒,語氣怯怯道:“....尼治大人?可以放開我...嗎?”
實驗室裡驟然安靜下來,原本噪雜的聲音在一瞬間全部消失,甚至連紙張翻頁的聲音都沒有,此時此刻連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應該都很清晰。
尼治低頭看着她,清新淡雅的香氣萦繞在鼻尖,明明是很淺的香味此時卻勾人的不行,他神情迷醉地又吸了一口氣。
“你好香啊——”他無法自控地說着,神色向他平時邪惡又自我的表情轉化,他一字一句的說着:“我很中意你。”
在尼治眼中,薇爾莉特一頭金色的長發閃着柔和的光芒,白皙的臉頰上染上淡淡的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目光與他對上時就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迅速低下頭,長長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
薇爾莉特:這是在做什麼??!!職場x規則??這樣子搞?
不知道是誰此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薇爾莉特懷疑是她自己。她的腦袋瓜高速運轉起來,要如何破局。
薇爾莉特:死腦!快想啊!
薇爾莉特努力平複情緒,但開口間又不經意流露出她緊張的心情,清脆悅耳的聲音微微顫抖,每個字都像是小心翼翼的從唇邊滑落。
她努力鼓起勇氣和尼治對上視線:“呃、感謝尼治大人的賞識....”她想叫尼治松手,卻不經意掃見尼治側後方的一排實驗人員,隻見他們戰戰兢兢地舉着手裡的大字報——順從他!尼治大人!打女人!
尼治似乎察覺到什麼,想要回過頭。
薇爾莉特瞳孔緊縮,使出她畢生最快反應速度,雙臂勾住尼治的脖子,強硬地攔住他不讓他回頭去看後面的狀況。
“尼治大人!等等!”尖銳爆鳴在薇爾莉特内心刷屏,死嘴快說點什麼理由啊!
她的大腦過載,頭頂仿佛冒出cup燒壞的煙霧。
“尼治大人!我今天剛來2号實驗室報道,想仔細了解一下您的具體情況,可不可以移步詳談一下呢?”
薇爾莉特語氣極其慌張,磕磕巴巴的随便編了個理由,但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這理由太牽強了吧!
但是薇爾莉特說了什麼内容,尼治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聽,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春日裡的溫暖紫羅蘭上,視線滑過挺翹嬌小的鼻尖,最後落在她一張一合的粉唇上。
尼治:叽裡咕噜說什麼呢,不知道,想啵嘴。
他緩緩向薇爾莉特靠近,薇爾莉特借着側身不着痕迹的躲過這一下,尼治剛想發怒,就被薇爾莉特勾上他臂彎的動作止住了進度條,他散發着愛心眼傻笑着被薇爾莉特帶出2号實驗室。
薇爾莉特一隻手挽着尼治,另一隻手在背後不停地打着手勢。
2号實驗室的同事面色悲壯的目送院花遠去,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大門被關上時立刻爆炸開來。
“*北海粗口*院花牛波一——!”
“上帝保佑院花!上帝保佑院花!”
“院花舍身紮糞坑,阿門!”
有一位同事另辟蹊徑:“院花也不虧吧,尼治大人長得挺帥的,還有錢。”
其他人異口同聲反駁他:“但是尼治大人性格爛還會打女人——!!”
另辟蹊徑的同事沉默了,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阿門。”
——
如果祝福可以像遊戲裡一樣閃着光芒,那薇爾莉特現在應該是個人形燈泡。對于她離開後,同事們讨論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她隻知道現在這副場面太詭異了。
薇爾莉特把尼治拉出2号實驗室時,尼治仿佛開啟自動尋路開關,像一個機器人般把她的手臂夾緊,強行帶她拐過幾個彎,然後來到了——訓練場上。
薇爾莉特:???我都準備好負隅抵抗了你就帶我來這裡。
然後就看着尼治一個側頭,一個侍從突然從旁邊飄過來,尼治一個揮手,侍從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巨型陽傘,一套華麗的白色桌椅,恭恭敬敬地拉開椅子邀請薇爾莉特坐下。
薇爾莉特面無表情的落座,她已經懶得吐槽了——您好,請問這是媽生仆?還是伴生仆?還是尼治的蛔蟲仆?都不用溝通,光是眼神動作交流就這麼默契是嗎,您好不需要的嘴巴可以捐給有需要的小朋友哦!
她端坐在椅子上,雙手優雅的在腿上交握,目光溫和的注視着尼治——這個大傻子還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