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比野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他有一顆想要好好生活的心。”
“那個被牽扯進來的平民女孩叫什麼名字呀?”降谷零沒有順着女士的感歎,而是問起了看似無關的問題。
“名字……好像叫由紀還是優姬來着,發音應該是yoki。”
降谷零又問了些問題,不過松川小千代女士當初主要是擔心自己的房産會受到幫派械鬥的影響,無論哪方的八卦都與她無關,因而大都沒有記下。不過有了之前的“故事”對他們的探查已經有了很大的推進,特别是結合諸伏景光在副本中獲得的情報,兩相結合,在水箱中的受害者身份似乎就呼之欲出了,隻是不清楚的是魔術師場館中被埋在花壇中的白骨是何人,而日比野正宗又和這兩位受害者有什麼聯系。
諸伏景光說他發動能力的時候是想要找到這幾起案件的線索,而白霧給出的答案是豪宅中的故事,有且僅有一個答案,那麼這幾起案件必然有所關聯。
降谷零苦思冥想,一時半會兒也沒能想出什麼頭緒。倒是又被松川女士哄着吃了幾片曲奇,吃得小肚子溜圓,實在吃不下了才推拒掉。吓得他打了好幾個嗝兒,生怕再被塞點心,趕緊告辭離開。
隻是那離開的身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笑看着金發的男孩離開的松川小千代在看不見男孩的身影後漸漸斂了表情,從抽屜中摸出一張由相框裱起來的照片,輕輕撫摸其上與自己合照的年輕男女,其中一人正是CROW酒吧的死者日比野正宗。
“由紀啊,有好孩子來幫你正名了,你與你男朋友的在天之靈也能得到慰藉吧。”
這位平日裡看着隻有五六十歲的優雅女性突然頹喪下來,看着竟陡然老了十多歲。她的眼角流出淚來,從打了粉底的面容上滑落,打濕了華美的衣衫,留下點點圓形的水痕。
她不信警察,不信黑//幫,卻信一個孩子能幫她找出真相,揭露真兇。
她不敢報警,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給暴力團夥,堅守着秘密,隻為了等待能說出“皇帝沒穿衣服”的孩子②。
松川小千代沒有看到的是,走到道路盡頭的降谷零帶着疑惑而凝重的表情回頭,看向她屋子中透出的光線。口中喃喃:“hiro的能力給出的線索,好像也不完全對啊……”
随後他一路小跑,趕向自己的家。他要趕緊将新得到的情報和諸伏景光分享,也想知道對方在他的肚子受難的時間裡有沒有收集到新的線索。
【警察叔叔們這麼努力工作,想來也該有新的内容更新到檔案裡了吧?】
也不知道降谷零到底是信任諸伏景光使用電腦的能力,還是相信警視廳的警察們努力工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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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川小千代說的故事給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個極大的啟示,他們翻找了十幾年前沒能結案的卷宗,總算找到了名為“由紀”的失蹤人員。
正如松川女士所說,這位平民女孩兒再也沒有被找到。她的父母那日苦苦尋找了一晚上,遍尋不着,向警方報了案。警方當時為了控制兩個極//道組織的火拼,幾乎沒有能用于尋找這個女孩兒的人手,那孩子就從這一天起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範圍之中了。
不久之後,女孩兒的父母因為交通事故遇難,事件沒了苦主,警方的搜尋就更加可有可無,之後更多的事件發生,這個案子就這麼生生被耽擱了下來,成了樁無頭公案。
如果諸伏景光遭遇的幾起案件中有“由紀”的屍體,那她究竟是什麼時候死去的,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導緻了她的死亡呢?最重要的是,是否有那麼一個兇手需要法律的制裁?
正在諸伏景光糾結是否要試着尋找十五年前的監控錄像時——介于大部分的監控錄像都會在一周到一年間被删除,這個操作非常困難,警方内部更新的案件信息給了他一個新的線索。
警方判定,水箱中的受害者死亡時間在30天至45天之間,而在魔術表演場館中埋葬的受害者死亡時間也是同樣。
隻是在水箱中的受害者是死後立刻被丢進了水箱中,可魔術表演場館中的受害者一直到完全白骨化了之後才被埋葬進去,且骨骼數量并不足,丢失了些許骨頭。其中正有在小學實驗室中發現的豌豆骨,磨損痕迹相吻合,且能與場館中的骨骼完美接合③。
這兩起案件有關的可能性增高了。
諸伏景光與降谷零之前就在猜測這幾起案件高度相關,如今算是獲得了些許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