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新之助和風間均已成年(22歲)
一個是幼年成名的鋼琴天才,一個是偏執畫家
ooc緻歉!!!
飄蕩悠揚的琴聲從野原家傳出。
音樂的連續性和對強弱的精準控制能力,難以想象是一個5歲孩子能夠表現出的。
家門外,一個皮膚白皙,與野原家的男孩年紀相仿,藍黑色發色的孩子不斷徘徊着,縮回了準備按下門鈴的手,猶豫再三,拿出了懷中的信封,扔進了野原家的信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5歲的野原新之助已經順利拿下日本音樂大賽的幼兒組金獎…”
……
“據悉,本屆PIARA國際鋼琴比賽的青少年組金獎由野原新之助獲得…”
……
“野原新之助毫無懸念拿到濱松國際鋼琴比賽的青年組冠軍…”
風間按下電視機遙控機的關機鍵,拿起畫筆繼續描摹着畫布上人物的輪廓。支起的畫架上的,是對風間來說陌生卻又熟悉的背影,畫中的男孩隻身面對着鋼琴,趴在鍵盤上的他不知是太累睡着了,還是已經将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了音樂,隻留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鋼琴上擺着各種裝飾,花瓶,鮮豔的桌布,水果,一把匕首,陽光照射在這些物品上。畫中男孩的色調是整幅畫中最暗的,隻有通過銀色匕首反射的太陽光稍稍映在了男孩安詳的面孔上。
‘就剩下蓋在你和琴身上的白紗了…’
風間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看了眼即将完成的作品,放下了手中的筆,離開了畫室。
混雜着飛機上特有的味道和即将着陸的國家的空氣,他深吸了一口氣。飛機機身稍稍顫動了一下,從窗口望出去,雖然周邊依然被雲層籠罩,卻是已經可以看見地面了。冬天的肖邦機場冷清又暗淡,是作為畫家的風間最讨厭的季節,但是為了出版社的出版名額以及準備下一幅作品,他還是選擇聽從出版社助理的安排,來到波蘭采風。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下了飛機的風間接通了妮妮打給他的電話。
“什麼?”
“小新也去了波蘭哦!”電話另一端的妮妮興奮地說。
走向行李提取處的風間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看向身邊繞過他低頭快步走過的人群,直覺告訴他,那個人似乎離自己不遠。
“波蘭也挺大的,應該不會碰到…”他平靜地回複道,掩飾着内心的歡愉。
“都是在華沙诶!你想想,從澳洲出發的你,和從日本出發的他,17年後同時到了波蘭的華沙,這種概率有多小啊,那重新遇見也是有可能的事了。”電話那端傳來妮妮咬碎仙貝的聲音。
“先不說了,我要過海關了。”風間趁妮妮還沒有上頭,果斷地挂斷了電話。
是的,17年間從未見過面。雖然在離開的那封信裡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但是對方卻從未聯絡過自己。能夠了解那個人的方式,也隻有通過妮妮和電視上的報道這兩個渠道。隻有自己單方面的了解和關心,這種感情,說實話,還不如趁早結束的好。可是,就是因為5歲的他給自己留下的回憶實在太難以忘記了,他在音樂表演上的天賦,他在鍵盤上跳躍的手指,這些簡單的記憶讓自己撐過了17年間的無法相見。而自己對這段感情的釋放隻能通過畫畫來表達,碰巧的是,在繪畫的這條路上,他走的異常順利。
“…me,…cuse me,…Excuse me?”周圍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風間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堵住了出海關的一條隊伍一段時間了。
“Sorry,you can go first…”風間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為了不再影響後面排隊的人,回到了隊伍的末尾決定重新再排一次。
耳邊傳來了男女生互相打趣的聲音,雖然飛機起飛降落的轟鳴聲和人聲互相交疊,但是因為他們說着自己熟悉的語言,所以一下就辨識出來了。
“新之助你也真是的哈哈哈哈…”“就是,連比賽都要拉上我們…”“我告訴你哦,我可是有男朋友的,這次隻是看你是朋友的份上才來的…”
“诶呦,隻是朋友嘛~”是那個自己看過千遍萬遍的采訪中的聲音,即使5歲之後沒有再見過了,但是隻要聽到他的聲音,那張臉仍會浮現在自己的大腦中。
‘新之助?!’
風間無意識地握緊了雙手,腦海中不斷回響着‘不要回頭’的聲音,可是内心想要見到他的欲望更勝一籌。
因為練琴,所以比同齡人更大一些的手搭在身邊兩個女生的肩上,手指還是和17年前一樣的狹長,指關節和手背的青筋随着手部的動作依稀可見。整個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堅實不少,因為内搭穿了件白襯衫,隐隐約約能看見藏在衣服下的腹肌,估計是為了能保證演出時的體力,每天都有在鍛煉的原因。
‘性格也沒多少變化,跟17年前一模一樣…’風間推了推眼鏡。心裡卻是因為新之助身邊時刻都圍繞着美女翻江倒海。
“Excuse me?”排在風間後面的一位男士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