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做的飯好好次。”
商枝都二十四了,怎麼還這麼會撒嬌?
陳常山也跟着笑起來,他倒要嘗一嘗,這飯到底有沒有商枝說得這麼好吃?
“哥哥......”一隻手擋住他的動作,“這個勺子我用過了。”
年輕人的臉頰浮上薄紅,連陳常山的眼神都不敢直視。
“親都親過,還怕這些?”
陳常山挑眉,依舊将勺子送進嘴裡。
就這樣,你一勺,我一勺,飯盒被解決得幹幹緊緊。
商枝靠在陳常山的懷裡,正望着飯盒,笑得一臉詭異。
“你中彩票了?怎麼笑得這麼高興?”
當然是因為計謀得逞。
宋叔本來準備好兩套飯盒,但架不住商枝急,匆匆忙忙地隻裝滿一個飯盒,就往停車場跑。
他在後面實在追不上,隻能将另一個裝滿的飯盒,又重新提回家裡。
這下,不就成功達到目的。
“因為花房的昙花快開了。”商枝欲蓋彌彰地找了個借口,“今晚月色正好,哥哥願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你是算命的?中午就開始預測,昨天晚上可下雨了,今天說不定也會下雨。”
“對,我是算命的,算到——哥哥和我會永遠在一起。”
“油嘴滑舌。”
......
夜晚總是如期而至,兩人吃過飯後,就縮進花房裡。
原先的休閑區,換上一把雙人秋千椅。椅子的空間很大,甚至能充當“吊床”的角色,容納下成年人平躺。
這樣靜谧又閑适的夜,實在難得。
陳常山枕在年輕人的大腿上,望向無邊的夜幕,那裡果然如商枝所說,有璀璨的繁星。
昙花擺的位置也好,就在正前方。一眼就能看見大大小小的幾百個花苞,若是全部盛放,應該也是一番難得的景象。
“小枝,昙花什麼時候會開?”
整個人放松下來,陳常山伸出手,撥弄年輕人的喉結。偏偏商枝正含着一口青梅酒,此時也隻能留在口腔裡,遲遲不敢咽下去。
“不逗你。”
陳常山放下手,在半空中又被人抓住。
喉結滾動,淡淡的酒氣在空氣裡彌散開。
“哥哥喜歡這裡嗎?”商枝重新将那隻手挪回原地,“我喜歡哥哥這樣做。”
陳常山卻不同意了,他直起身子,端起商枝剛剛放下的酒杯,一飲而盡,才勉強壓下心中的蕩漾。
“要不我去拿張薄毯來,我們應該要等很久。昙花大概從晚上八點左右開花,會持續一晚上。”
“不用,讓宋叔送過來吧。”
陳常山拉住年輕人的手腕,将人扯回吊椅上,自己切換成平躺的姿勢,拍了拍身旁空餘的位子。
吊椅大概有一米三寬,和商枝大學宿舍的床差不多。兩個成年男人擠在一起,倒顯得有些局促。
可當事人并不這麼認為。
陳常山心裡,早把什麼昙花扔到一邊去,隻想抱着懷裡的人,一起搖啊搖啊,搖到巫雲楚雨裡去。
“哥哥,你好像......”
一個不小心的翻動,商枝便察覺到身旁人的異樣,一時間還有些無措。
“要不然,我們不看昙花了,回房間吧。”
男人側過身,挑起商枝的下颚,說道:“枝枝,你知道嗎?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在床上。”
變戲法似的,雨傘和薄毯一起出現在花房裡。
雨傘是商枝兜裡揣着的,薄毯是商枝早早準備下的。
“哥哥,我準備好了。”
商枝心甘情願地被拉進欲求裡,喘息聲掩蓋在一個個洶湧的吻裡。嘴唇松開的一瞬,他死死咬住下唇,生怕洩露一點聲音。
有人輕柔地解救出他的唇,說道:“枝枝,放心,今晚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明天是周末,陳常山适才交代宋叔,給所有的家政休假,隻剩下安保人員留在外圍,巡邏時也不準靠近花房。
于是,商枝不再刻意掩飾。
潮水拍打岸邊,一輪又一輪。
數百朵純白的花盛放在枝頭,商枝無暇看上一眼。花香越來越濃郁,像是要将兩人溺死在這片海洋裡。
“枝枝,我們數一下,開了多少朵花好不好?”偏偏陳常山還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枝枝要念出來哦,一個數一個數地說。”
“一、二、三......三十六......三十六。”
年輕人被刺激得有些頭腦發昏,一不留神,就數錯了。
“枝枝,錯咯,哥哥要給你一個懲罰。”
随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風暴。而年輕人口裡的喃喃,依舊沒有消失。
“枝枝,你錯了好多,是故意的嗎?就這麼想受罰?”
“老公......”
餘下的話轉換為陣陣喘息。
明月高懸,花還在開,人還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