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一面真貴啊,要花十萬。”裴璇冷笑一聲。
“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容澤意心說也不要十萬,給我五萬,我就能跳一天一夜不重樣的舞給你看。
裴璇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酒味,頓時怒火中燒:“混蛋,你又喝醉了嗎?”
“人家不叫混蛋啦,人家叫容……”容澤意醉眼朦胧,擡手示意她等一下,在兜裡掏來掏去掏了半天,“不好意思,出來得太急沒帶名片,你可以叫我容容啦。”
說着,朝她抛了一個媚眼。
裴璇擔心在外面被人看笑話,趕緊把她拉了進來,腳朝後一踢,門啪一聲關上。
容澤意像一塊牛皮糖貼在她身上,哼哼唧唧地撒嬌:“姐姐,你弄疼我了,姐姐……”
她渾身血液倒湧,腦袋“嗡”一下,掐住容澤意的下巴擡起來。
容澤意張牙舞爪,試圖掙脫她的鉗制。
“不要動,看着我。”裴璇盯着她的雙眼,咬牙切齒地問,“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容澤意發揮出畢生最好的演技,努力睜開眼睛,雙眸像蒙着一層水膜,看起來水光淋漓楚楚可憐,卻始終對不上焦。
“你是——”
她激動地撲上去,在女人臉上不停摩挲,猶如情人溫柔的愛撫,舍不得用一點力。
有一刹那,裴璇屏住呼吸,以為她認出了自己。
“……方方,我愛你。”容澤意口齒不清地說,撅嘴就要往她臉上親。
裴璇:“……”
她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按住容澤意的臉,一把将她推進沙發裡。
容澤意從沙發上彈起來,再落下來,摔了一個人仰馬翻。
裴璇力氣還是這麼大,把這一身骨頭都快摔散架了。
她的手悄悄繞到後面扶住腰,表面上還要裝出原主急色鬼的模樣。
“方方,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和你好。”
容澤意嗔怪了她一眼,開始扒身上的青綠羽衣服,站起來将她撲倒在沙發上。
她們身體交疊在沙發上滾作一團,明明是世界上最親密的姿勢,一個看着醉得稀裡糊塗,一個滿臉怒容不見笑意,構成一副詭異又和諧的畫面。
裴璇胸口劇烈起伏:“你出來的時候告訴家裡了嗎?”
她從善如流地代入“方方”視角,想套容澤意的話。
聽說人在醉酒時才會說真話,今天倒要看看,這個混蛋剖開來,心到底是紅是黑,還有沒有救。
容澤意一聽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裴璇喜歡演,她比裴璇更能演。
“我用得着和誰說嗎?”容澤意停下動作,嚣張地說,“我的母親們早就死了,家裡還有誰能管我?”
裴璇愣了一下:“我記得你已經結婚有妻子了吧,背着妻子和我幽會,這樣真的好嗎?”
容澤意滿不在乎地嘟囔道:“那個女人才管不着我呢,而且她也不會怪我的啦,我隻是犯了全人類都會犯的錯……”
裴璇:“……”
恬不知恥的混蛋,簡直無可救藥。
“好姐姐,來親親。”
容澤意看着近在眼前的紅唇,似乎被魔鬼誘惑了一般,雙眼迷離,低頭就要嘬一口。
裴璇氣不打一處來,哪有心情和她演下去,立刻把她從身上掀下來:“管不着你?好啊,我今天就偏要管!”
她拿抱枕砸在容澤意頭上,一路走就一路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