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越來越柔,蔣怡婷感覺到了,眼睛掀開一絲縫,看見他緊緊閉着眼,像受到什麼觸動一樣,眼皮在發顫。
很輕的,她拿手指勾了勾他的喉結,并且貼在那,跟着上下滾動了一圈,不願意放開了。
有點神奇她覺得。
沒摸一會,她的手被攥緊了,倆人分開,許一林神情很無奈,把她手按下,“哪都想摸?”
蔣怡婷眼睛亮亮的,瘋狂點頭,“嗯嗯嗯!”
“……
不是拗不過,是這樣真誠的美眸,許一林也不是很想做出什麼反抗。現在再親密的事情,怎麼着都是蔣怡婷吃虧,那他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讓她覺得吃虧。
于是摸到了卧室裡。
蔣怡婷當時就脫了件外套,還是進門前她自己脫的,裡邊黑色的直筒褲和修身的灰色内搭,襯得她整個人修長的過分,光着腳踩在有地暖的木制地闆上,靠着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脫衣服。
他把自己的外套衛衣什麼都脫掉了,剩一件看起來很熟悉的背心,瞅着蔣怡婷的眼神,還是一擡手,把這背心也給脫了。
一堵磚牆朝她壓過來,細細密密地同她接吻,她手指上不斷的點着火,在許一林袒露着的任何地方,男人的身體一般都很普通,隻有許一林這樣的,給她一種被包圍的安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怡婷繃直的膝蓋松軟了,在發抖,腳也站不住,人往底下滑落,被許一林一彎腰打橫抱起,放在他卧室裡幹淨的寫字台上。
他的胳膊墊在她耳後,把她頭擡起來,舌尖頭一次長驅直入,和她的唇舌抵死糾纏,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蔣怡婷頭皮一陣陣發麻。
她被動承受着這樣激烈而纏綿的擁吻,跟着許一林的節奏張口閉口,渾身的血液都快速流通,熱的感覺出了汗,并着的膝蓋也開始搖搖晃晃,向許一林身上倒過去。
很快,蔣怡婷胸腔裡氣息告急,大力地呼吸,許一林自然放開她,垂眸看了她一會。
再次低頭,在她脖子親,手抖着,掀開她的衣服,摸上在她緊緻光滑的後背,在那個稍微一别就能别開的小扣子處停留下來。
這片刻的安靜,讓蔣怡婷的心漲到了嗓子眼。
她發誓,如果許一林真的解開,今天晚上她不會再讓他出這個房間了。
她全身心地去關注後背,感覺到他在動,很有一種馬上要松快的感覺,但那個點遲遲地不來。
一陣電話聲,由遠及近地響起來,在客廳。
而幾乎同時,扣子被解開了。
短短幾秒,蔣怡婷簡直進退兩難,不在意的是許一林,電話聲隻讓他頓了一下,随後便重新摸上她的後背,像一隻吸取人精氣的鬼,纏的她越來越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幾乎要化成一汪春水。
什麼都不要管了……
就這麼,繼續下去。
……
過了幾秒。
蔣怡婷輕輕推了推他,“有電話。”
好吧,她的。她不是個豁得出去的人。
許一林擡起頭,手從她衣服裡退出去,沉默地抱她起來,讓她坐在桌子上。
他頭發被她抓得有點亂,眼睛裡染着欲望,捏了下她的臉,開門出去接電話。
這一去,過了十幾分鐘才回來。
再回來蔣怡婷還坐在原來的地方,衣服穿好了,晃着腿,在發呆。
許一林找到自己的衛衣,胡亂套身上,二話不說抱起她,帶她一起倒在自己的的床上。
“哎,某人有心事。”蔣怡婷戳他鼻子。
一下兩下,戳了好幾下,許一林才睜開眼,摟着她的腰在她臉頰蹭了又蹭。
“按理說是沒什麼事。心理作用吧,我可能太久沒見你了。”
蔣怡婷又捏他的耳朵,手在他懷裡撐着閑不住,“你别擔心,我跟你說了吧,我回來之前,培訓就已經結束了,元旦之後,我再去深陽補一下合同,就不用再去了。”
許一林:“這麼快?”
她笑,“是挺順利的,看來2023年會對我很好,嘿。”
許一林終于笑了一下,“那我喜歡2023。”
這樣溫馨的畫面下,2022的最後一點點時間慢慢地過去,蔣怡婷進來的時候是五點,現在已經快要九點了,兩個沒吃晚飯的人,饑腸辘辘地在冰箱裡找東西吃。
“其實可以出去吃的。跨年夜,外面應該會很好看。”許一林站蔣怡婷身後跟她說。
蔣怡婷在冰箱的冷凍室看到兩盒羊肉片,在冷藏室看到一些菜,雞蛋,和一整框的黃瓜。
她回下頭,“冰箱裡的都能吃嗎?”
許一林才湊上來看了眼。
“這有什麼不能的。”
嘿嘿一笑,蔣怡婷把那些東西都拿出來,一一擺到了廚房。
“你想去外面嗎?”
都拿出來了,才想起來要問問他。
許一林一直在她身邊跟着,高大的身形把她籠罩在燈光的陰影下,玩弄她柔軟順滑的發絲。
很想笑。
沒錯,他是不想出門,蔣怡婷也是個不想出門的,他們般配的讓人絕望。
蔣怡婷看不穿,還來問他,尤其是都擺好這個架勢了,還裝模作樣關心一下他。
要不要這麼可愛啊?
蔣怡婷擡頭等話呢,突然被親了一口。
于是懵懵的,摸了摸自己腫脹的嘴巴,“……你不是,不是餓了嗎?”
許一林也沒回,牽她手帶她到廚房外面的餐桌上,讓她坐下,“歇會。”
蔣怡婷意識到他要幹什麼。
吃驚探究的目光一直尾随着他進廚房,看他拿圍裙熟練的挂到自己身上,開始忙碌。一邊接水,另一邊處理她拿出來的那些菜。
水好了,菜也洗好了,原地站着想了一會,“涼拌吧,怎麼樣?”
蔣怡婷:“非常可以!”
她看見廚房裡,這個聽完自己話就bingo的男人,真正有了一種,從小到大的小林哥突然長大了的感覺。他不應該和廚房相配的,可如今看起來,卻是這樣的相得益彰。
毫無疑問,那是因為熟練。
沒有她的日子裡,許一林真的成了能庇護一方的大人。
“你剪頭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