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廚房戰鬥。
準确地說,我是在和廚房搏鬥。
韋恩先生今晚有酒會要出席不在家吃飯,因此我隻需要準備好達米安的純素食餐品和阿爾弗雷德叔叔的養生餐即可。
你問我吃什麼?
當然是充當韋恩先生的司機,去會場混吃混喝啦!(狂喜).jpg
所以在此之前,我有充足的時間探索好感度道具【小甜餅】的烘焙制作。
2.
西餐點心的制作比中式餅點簡單好多。
阿爾弗雷德叔叔給出的制作配方非常詳細,每種原材料精确到克數,我在揉餅坯面團。
等一下,叔叔的筆記上說黃油攪打到順滑微融後要先冷藏一下,然後再和杏仁粉與面粉揉到一起,否則會影響曲奇餅的松軟和酥脆口感。
再等一下,松軟和酥脆能夠同時存在嗎?該不會做出什麼英式美食吧?
(宇宙貓貓頭升華).jpg
我忘記了冷藏的步驟,直接就進行了揉和。
算了,先烤一下試試看。
3.
挺好吃的,就是不夠酥松,餅體偏潮軟,口感一般。
再試一次。
4.
由于面糊性狀發生了改變,烤箱預熱溫度過低以至于未能迅速定型,成品賣相一般且略顯幹硬。
再試一次。
5.
這次一切都沒有問題,預熱溫度正好,曲奇餅的形狀和花紋都十分完美,我戴上手套信心滿滿地抽出烤盤脫模——
我服了,糊底了,曲奇美麗的外表下散發出焦黃焦黃的詭異煙味。
怎麼會這樣,叔,你這小甜餅教程包準的嗎?
普普通通的糖油混合物沒必要為難一位持有西點師高級技師資格證的廚藝小天才吧?
6.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小甜餅烤制之戰了,這是技術的疑惑、這是尊嚴的不屈從。
今天我一定要烤制出完美的小甜餅!!!
我奮力狂搓面團,在鋪了油紙的烤盤上精準劃分每塊小甜餅所應占據的格子——這時我的餘光視線裡出現了一個黑影。
我扭過頭向他微微一笑,繼續我的小甜餅烘焙大業,賭上西點高級技師的榮譽,今天我必将成功!
7.
達米安不是很想知道溫斯特為什麼會露出那種喪屍般的吊詭笑容。
警鈴大作.jpg
8.
“父親,小潘尼沃斯已經在烤第六爐曲奇餅了。”
“他烤出滿意的小甜餅了嗎?”
“還沒,但家裡的杏仁粉已經沒有了。”
9.
家裡的杏仁粉被我用光了,烤制大業被迫緊急暫停。
其實最後一爐曲奇小餅已經很好吃了,但它仍然無法達到阿爾弗雷德叔叔所描述的狀态和口感——我無法理解,這是什麼獨家專利技術嗎?
為此,我不得不再次打擾阿爾弗雷德叔叔懇求指導。
阿爾弗雷德叔叔嘗了很小一口。
我愧疚死了,由于頸骨骨折嚴重,他平時連雞胸肉都隻能吃無油無鹽的。
“口感和味道都很棒,已經很完美了。”叔叔說:“烹饪是一門很奇妙的藝術,世界上沒有兩塊味道一模一樣的小甜餅。”
“這是一種獨屬于你的味道,溫斯特。”
10.
但我堅持認為,西點烘焙不是藝術而是科學,隻要嚴格、精準地把控原料配比、操作細節和烤箱溫度,任何人都可以制作出味道一模一樣的曲奇餅。
除非……
我懂了。小甜餅不僅僅是一種曲奇,它是一種感覺,對于韋恩們來說,它可能更代表着“家”和“安心”。
11.
……這不就是霸總文學裡出國的白月光經典橋段嗎?!
我立刻想起在前任雇主顧總手下工作時的恐怖經曆,他的白月光出國前在機場給了他一枚手工牛軋糖,于是回來之後他沒事就深沉地跟我說。
“小溫,我想吃牛軋糖了。”
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叫白月光專享,反正那段時間我搓手工牛軋糖搓得看到棉花糖和奶粉就想吐,但顧總仍然不滿意。
等到總助工作完美結束以後,我終于有機會問白月光本人她的牛軋糖到底是怎麼做的。
“呃。”她尴尬地說:“我在蛋糕店随便買的工廠貨。”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