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很醜。”
那木日難得堅持,握住他手扳過徐弋陽肩膀,然後微微起身與他接吻。徐弋陽睫毛顫了顫閉上眼,手指似乎松動了一下,那木日順勢扣緊他的十指,整個身體壓了上去。
于是,這個吻逐漸加深,那木日從溫柔輕啄到後面激烈啃咬,欲望如同燎原之火,燒得讓他無法收場,他睜眼注視着身下的徐弋陽,唇色潋滟兩頰坨紅,酒精興許是借口,一同沉淪才是結局。
“你很漂亮,從來都不醜。”說完那木日起身脫衣,坦露出精壯的身子,他在等徐弋陽拒絕,但對方并未開口。
他握住徐弋陽的手帶着摁到胸口處,輕聲道,“我不需要什麼證明,你隻要知道,你在這個位置。”
胸口之下,是那木日跳動的心髒,是他赤誠熱烈的情感根源。
向下俯身,滾燙的身軀越靠越近,徐弋陽卻在此刻雙手推拒住他的肩膀,錯開了臉頰。
“等下……”
那木日眼裡的光倏然暗了下去,但他尊重徐弋陽的選擇,再度起身。
“讓我緩一下。”
那木日沉默地點頭,披着浴袍坐到窗口,點了根煙消愁。
已過午夜天寒地凍,冷風吹在臉上涼到腳跟,那木日的欲望生生被壓回去,憋悶勁兒難以平複。
一根煙結束,那木日散了散味道關上窗,回身和徐弋陽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别走。”徐弋陽抓住那木日的胳膊,叫住了他,“你别走,我不是那個意思。”
徐弋陽跪坐在床上,擡起下巴睜着濕漉漉的眼睛向上看,那木日自然抵抗不住他這般挽留,咽了下口水,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再度竄上來。
“你想看,對嗎?”
徐弋陽邊說邊解開衣扣,棉質的打底襯衫滑下,露出他圓潤的肩頭,接着他慢慢背轉過身,那木日不禁瞳孔地震,瓷白的皮膚上赫然出現幾道深紅色的痕迹,是上次挨打留下的疤。
“他打你了?”
徐弋陽嗯了一聲,繼續褪下外褲,腰線一寸寸向下,那段英文字母随之出現。
白淨無暇的肌膚上留下斑駁印記,背上平行向下的長疤和尾椎處青灰色的紋身,讓徐弋陽變得像一具殘缺的藝術品,美神遭了非人之手,堕入俗世。
“看到了嗎?”徐弋陽雙手環抱在胸,怯怯如拔了毛的鳥雀,“他給我紋的,為了羞辱你我。”
那木日心情複雜,舌尖泛出苦澀,這紋身帶給他的沖擊實在不小。
“那日……”
徐弋陽轉過了身,慘淡地笑了下,“沒多少人能接受這樣的紋身,更别說這是沖你來的。”
“現在看到了,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怪你,畢竟……人都是有占有欲的。”
那木日張了張嘴,覺得詞窮,的确——Belonging to Chen,短短一行字,像一根魚刺梗在咽喉,上下兩難。
“要走嗎?”徐弋陽見他不說話,心死一半,瞥了他一眼追問,“走的話記得明天退房。”
那木日沒動,目光直視徐弋陽,過了半晌終于說道,“我不走,那日,我隻是在想,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要你來承擔這些痛苦。”
“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那木日向前一步,抱住他,“永遠不會,那日,離開陳鴻宇。”
徐弋陽摟上他的脖頸,愛欲死灰複燃,那木日單膝跪在床沿,拖着徐弋陽的長腿分開至腰側,浴袍半敞之下是溝壑分明的腹肌,徐弋陽雙手交疊舉過頭頂,仰起纖細脖頸,向那木日獻祭全部。
“那木日……不許走了。”
那木日熄了燈,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