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裡人來人往,嚴錦帆和來時一樣,穿着一件風衣,手邊隻有一個行李箱。
阮秋站在他對面突然笑了,“恍惚間還以為是來接你的那天。”
嚴錦帆沒接話,隻是看着她,良久之後歎了口氣,然後俯身環住了她,“Adieu à Mes Papillons.”
聲音很輕,阮秋沒聽清,“什麼?”
他很快站直了身,“沒什麼,那幅畫送去裝裱了,留的你的電話,裱好了師傅會打電話給你的。”
“哦好,一路順風。”
嚴錦帆轉身揮了揮手,“行了,回去吧,有時間來找我玩,一定給你招待到位了。”
“有機會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阮秋也沒想和他客氣,畢竟以後可能真的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幾天後,阮秋收到了那幅畫,畫中是她懶散地靠在櫃台邊,但是嚴錦帆在她周圍畫了很多蝴蝶,整幅畫變得很特别。
阮秋自認沒什麼藝術細胞,隻能單純地品出好看與難看,她覺得這幅畫,很好看。
于是就這麼大剌剌地擺在了客廳。
好歹也是她的生日禮物,阮秋将畫挂好之後拍了幾張返圖給畫家本人。
奈何那邊已經是深夜,畫家本人正在熟睡中,第二天看到手機裡彈出的消息,嚴錦帆也隻是高冷的回了個,“還不錯,勉勉強強發揮了我七成功力。”
可惜人類進化的太完全,不然一定可以看到他身後高高翹起的尾巴。
如阮秋所料,梁聞已經從格瑞事務所離職了,她安排了Colin去接觸他,甚至給了他一個溫馨提示,“如果他把這件事辦砸了,她就讓何玉送他回韓國吃泡菜。”
電話裡的Colin用變調的中文罵她,“你這個瘋女人......”
電話下一秒就被挂斷了,是林北安的電話打進來了。
“在幹嘛?”
“在想你。”阮秋順嘴就接上了,最近上網沖浪太多了,總是忍不住用這種爛梗接話。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阮秋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在思考一會兒要怎麼跟你說我要出差一段時間這件事,畢竟我們才半天沒見你就這麼想我了,出差的這些天你可怎麼辦?”
“能怎麼辦呀,隻能去喝喝酒看看男模緩解一下寂寞啦。”阮秋故作無奈。
林北安收起了那副調笑語氣,“好了,收拾一下東西,回家做飯給你吃,記得穿好外套出來,我馬上到了。”
接近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怕崽崽吹風受涼,阮秋就沒帶它來店裡,阮秋收拾好東西往車裡一坐,低頭去系安全帶,半路被林北安扶着臉接了個綿長的吻。
一吻結束,阮秋眼神還是虛的,“幹嘛?今天這麼急?”
林北安撫着她的頭發,“不是說想我了,我以為這樣可以緩解一下。”
真是隻狐狸,阮秋腹诽道。
“這次去哪裡出差?”阮秋系好安全帶,林北安也發動了車子。
“榆城,雖然是國内但是還是有點遠,而且這個項目暫時還不清楚什麼時候能穩下來。”
“那就是要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咯。”阮秋不自覺的撅了撅嘴。
林北安察覺到了她語氣裡的不滿,“不會的,有時間我就回來,一天也回。”
畢竟他自己也做不到長時間不見面。
“别的倒是沒什麼,你生日要是再回不來我真的會生氣。”阮秋比較在意的是這個。
林北安了然的點點頭,“放心,那天的時間一定留給你。”
吃飽喝足之後,阮秋躺在林北安腿上玩手機,林北安手裡在玩着她的頭發。
“阮秋,我們商量個事好不好?”林北安心裡躊躇了半天才問出口。
“什麼事?”聽出他的糾結,阮秋也放下了手機準備認真讨論接下來的話題。
“我們...搬到一起住好不好,我搬去你那裡或者你搬來我這裡都可以的,本來我們能相處的時間就不多,每次和你分開之後我心裡都有點空空的。”
林北安又拿出了那副可憐模樣。
阮秋雙手捧住他的臉,“可以,不用這麼鄭重其事,也不用解釋這麼多,更不用這麼可憐巴巴,我答應你就是了。”
明明知道她就吃這套。
林北安完全沒想到阮秋會答應的這麼快,畢竟她的家是她很用心打理過的,是她很重要的個人空間,突然讓她連人帶貓一起搬出來或者自己突然闖入這個空間會讓她不舒服。
“就是崽崽可能得讓她習慣一下,明天把她接過來試試吧。”阮秋補充道。
“好。”林北安親了親她的額頭。
當晚林北安就下單了一堆小貓玩具。這是赤裸裸的賄賂。
第二天阮秋就帶着崽崽正式入住了林北安的家,擔心崽崽應激,阮秋在家裡陪它玩了一天,目前看起來适應得還不錯。
而且林北安家裡更大些,小貓跑酷的時候明顯玩得更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