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阮秋家小區門口停下。
林北安伸手拉住了準備下車的阮秋,他有點被搞怕了,他想要一個肯定的回答。
“阮秋,你喜歡我吧?”
“你覺得呢?”阮秋不解,不喜歡的話剛剛那個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吻是什麼?做實驗?為科學獻身?
又是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林北安隻能無奈地垂下眼說道,“現在不喜歡也沒關系,以後會喜歡的。”
他有信心能等到她明确心意的那天。
“别以後了,就現在吧。”阮秋極快地在他嘴上啄了一口,“還有,下次别再作出這副可憐兮兮地模樣,堂堂林氏總裁,像什麼樣子。”
阮秋皺着眉故作嫌棄,沒辦法,他一作出這副樣子,阮秋就覺得自己像個罪人,想把全世界都送到他面前哄他。
林北安眼裡閃過一狡黠,還想說什麼卻被阮秋搶了先。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有什麼事我們手機裡也可以聊,如果是很重要的事,那就下次當面聊。”
說完她就快步走進了小區。
阮秋剛走到門口,對面的門像算準了時間一樣的打開了。
嚴錦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連帶着眼神都有點幽怨。
“你幹嘛?”見他一臉怨氣的看着自己,阮秋莫名覺得瘆得慌。
嚴錦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今天一天幹什麼去了?我等你等到現在。”
“等我幹什麼?你要真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啊?”阮秋轉過身去正對着他,準備洗耳恭聽,“說吧,什麼事?”
其實…就是沒事所以才沒打電話,他隻是想和她一起吃晚飯。
“你…吃飯了嗎?”嚴錦帆憋出這麼一句話。
阮秋點頭,“吃過了,怎麼了?”
“那你明天的晚飯時間空出來,陪我吃飯。”他沒好氣地說道。
阮秋會意,嚴大少爺自己一個人在國内,沒人陪他過中秋。
對阮秋來說不過是一個送來三天假期的平常日,沒什麼區别,也就應下了,“行,不過我想出去吃,你請客。”
再讓他進自己家,被林北安知道了又得哄。
見她答應了,嚴錦帆忍不住雀躍地挑了一下眉。
阮秋見他應該是沒事了,轉身進了家門。
當晚阮秋再一次做了那種不可描述的夢,這次的夢境比上次更加真實且香豔,都能清楚地聽到林北安的喘息還有那種令人羞恥的水漬聲。
半夜醒來阮秋直接抓狂,自己的腦子怎麼會這麼荒唐啊?!!!
第二天阮秋起了個大早,兩手提得滿滿當當地到了福利院。
反常的是,院子裡并沒有小孩,老師們也不在,阮秋隻好繞到後院看看。
“哎呀,小秋來啦!”院長驚喜地喊道,“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往常你都是下午才來的。”
阮秋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院裡的老師們正帶着大家在做月餅,一群身高參差不齊的小孩中赫然立着身形高挑的林北安。
林北安在旁邊洗了手之後,自然地走到她身旁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
院長看着兩人自然熟稔的樣子,有些意外,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好轉過頭繼續教孩子們做月餅。
阮秋活動了一下手腕,“你怎麼會來這裡?”
“想着你大概會來,就過來了。”
林北安腳步輕快地提着東西放到院長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看到阮秋已經自然地加入了做月餅的隊伍中。
她看起來不太會,但是也不問别人,隻是悄悄觀察别人的做法,然後照貓畫虎的做自己的,最後也能做得有模有樣。
不得不承認,阮秋在手工活這方面,的确算得上是天賦異禀。
阮秋垂着頭做得很是認真,長發自然地垂在耳後,有時會因為她低頭的動作掉下來幾縷,每次都會被她随意地一把捋到背後,然後再次掉下來。
身旁的小朋友見狀,默默地跑開了,回來的時候遞給了阮秋一根發繩,“姐姐,這個給你。”
阮秋聞言蹲下身對着小朋友晃了晃沾滿面粉的手,“你看,姐姐的手不太方便,你幫姐姐紮一下好不好。”
小朋友乖巧的點了點頭,正準備繞到她身後,一隻修長纖細的手将她手裡的發繩劫走了。
“我來吧。”林北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他的指尖還泛着濕意,顯然是剛洗過了,隻見他輕輕地将阮秋的長發攏起,然後右手食指往左手手腕上一勾,再将發繩饒了一圈,給阮秋綁了一個低馬尾。
發繩上還有一隻小朋友們最喜歡的小豬佩奇,粉粉的,有點可愛。
林北安不自覺地讓笑意爬上了眼角,阮秋心中一熱,耳根紅的有點發燙。
做完月餅,孩子們被帶去去分發禮物,阮秋和林北安兩人被留在院子裡閑逛。
其實從見到林北安的那一刻,阮秋就已經開始腳趾摳地了,就因為三番兩次的春夢,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個意淫别人的變态。
林北安笑着說道,“你來早了,要是下午來的話就能吃到現成的了。”
阮秋跟着笑笑,“圖個節日氣氛罷了,我不愛吃月餅,你今天不是要陪家人過節嗎?”
“嗯,一會兒就回去了。”
兩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當時一起坐過的樹蔭下。
林北安想起了十五歲時候的阮秋,很是乖巧,讓人忍不住生出想拐回家的沖動。
他朝阮秋的方向向前一步。
“阮秋,我有話要對你說。”
聽到他的話,阮秋也跟着有些緊張,一臉嚴肅的回看他。
“經過我的來回試探,我确定了我們是互相喜歡的,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可以更近一步了?”
阮秋此刻還在為三番兩次的春夢感到尴尬,“應該…可以吧。”
什麼叫應該?怎麼聽出了一點不情願的意思?
林北安擡起她的下巴讓她更好地與自己對視,“你是自願做我女朋友的,對吧?”
阮秋正準備張嘴說話,林北安手上又加了一點力,阮秋的臉都被捏變形了。
他皺着眉頭強調,“不許說應該大概可能,你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說到後面他都有點急了,言語中都透露了上位者慣有的冰冷語調。
阮秋拍了拍他捏疼自己的手,吐出了一個變調的“是。”
林北安有點難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其實他昨晚也沒睡好,他擔心阮秋經過一晚上的胡思亂想之後又開始不認賬。
擔心她會因為一些無足輕重的外部因素而說出違心的話。
此刻他心裡的那塊石頭仿佛落地了一般,随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