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不上台了，在座位上宣讀，“剛才兩位同學的表演真是震撼，下面是高三十班張宇建，付宇帶來的相聲。”

林柚跟曲小北小聲談論起來。

“你給我帶了什麼吃的？”

“昨天買的那些。”

“那不是我吃的嗎？沒驚喜了。”

早知道多拿點了。

聊的正歡，左邊一個力道，使林柚倒了過去。

“安靜點。”

有點不高興。

是太孤獨了，沒人跟他說話麼。

祁肆拉着她的手腕，體育館裡偏暗，看不到表情。但這個樣子讓林柚想到前幾天做的那個夢。

祁肆的頭發是紫色的，夢裡的他是黑發。

纖細修長的手指親手為她戴上戒指。

他在說：

----每一次你無視我的時候，我難過死了

老子犯/賤上趕着求你看我一眼

求你

“祁肆，”林柚輕輕喊他，把自己最愛吃的巧克力放他手裡，“你是不是很難過？”

祁肆攥着不知名物體，自己也不清楚，看到她和曲小北在一起是什麼心情。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有點難過。”

“……”

她一直都想問。

在夢裡。

你是不是很難過。

但她不能說。

不然，

他會覺得她莫名其妙吧。

----

放學。

宋依依在林柚耳邊吵個沒停，“你都不知道，今天你倆唱歌的時候，我都腦補了十本小說了。”

林柚：“我唱歌的時候沒跑調吧？”

“當然沒有，”宋依依一拍手掌，“你和校霸大人像演偶像劇似的。”

“你太誇張了吧。”

“我這還是盡量現實的說的呢。”

“上台的人又不隻有我們，那個什麼張宇建不也挺好。”

宋依依颠了颠書包，“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說相聲的那個吧，張宇建這個人也挺出名的，總跟在祁肆後面。”

祁擁之前提過的。

林柚記得。

林柚：“你知道他？”

宋依依：“你認--”

‘識’字被宋依依憋了回去，突然拐了個音。

“----？”

林柚也看到了。

祁肆虛靠着自行車，低頭看着手機，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手機屏幕，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宋依依‘有成人之美’的把林柚推到他跟前，拼命的給林柚使眼色，“你不是一直跟祁肆一起回家嗎？我還有事，你讓他送你回去吧。”

祁肆放下了手機。

宋依依又讨好的對祁肆笑，“祁肆同學，我們家林柚膽子小，不敢自己回去。麻煩您了。”

“宋……”林柚一擡眼，宋依依已經跑得老遠。

祁肆彎下腰，視線與林柚對直，靠近了一些，仔細觀察她臉上的妝容，似笑非笑的道，“林姑娘，怕不怕被我賣掉？”

林柚下意識的搖搖頭，“怎麼會……”

祁肆被這反應逗笑了。

沉默片刻，肩上一暖，祁肆的黑色外套披在林柚身上，松松垮垮的。

林柚怔住了。

“上車，”祁肆長腿一跨，騎上自行車。

他的自行車是沒有後座的。

見林柚沒動，祁肆莞爾，“坐前邊。”

林柚：“？”

下一秒，林柚身體一騰空，被祁肆勾了上來。

有關于少年的氣息拂面而來，迎面，是木質香味。

他握着林柚的脖頸，扶向肩膀，“趴下來點，擋到路了。”

林柚不能回神了。

他一定把我當妹妹了，才沒在意分寸吧。

林柚的身體是緊繃着的，秉着氣，不敢呼吸，心跳撲通撲通跳入耳中。

月亮挂在天上，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擡頭便是星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柚總感覺祁肆的梨渦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