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誠實的道：“祁肆。”

“什麼！”宋依依快瘋了，“你倆這麼快就約會了！你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

“沒在一起，”林柚就不該對宋依依有信心，“這幾天不是開學典禮嗎？我們去看看禮服，他不知道怎麼挑，剛好我也沒準備，就一起約着看看。”

“不知道怎麼挑，”宋依依分析着，“他一個成年人，挑衣服有什麼不會的，依我看，他就是找個理由想跟你一起，哎呀，你就等着他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吧！”

“得，”林柚十分後悔，“宋依依，我就不該跟你說。”

宋依依：“怎麼說話呢？”

“你還有别的事嗎？”林柚看了看時間，“一會兒我媽媽要收手機了。”

“你也太慘了，”宋依依語氣特别欠揍，“跟你炫耀一下，我，宋依依，手機自由，我能玩到天荒地老。”

“……”

宋依依又神秘起來，“你知道我今天遇見誰了嗎？”

“誰？”

“孫毅！”宋依依說，“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他追錯人了嗎？他說他要追我！”

宋依依可說不談戀愛才不久，林柚擔心她犯病，“你答應了？”

“怎麼會！”宋依依堅定的說，“我說了要斷情絕愛的。”

可能是怕說的太決絕，宋依依又補充道，“到也不至于像你一樣，看破紅塵，都快要出家了。”

“……”

睡覺之前，林柚翻出祁肆的耳機，放到櫃子裡，又覺得不合适，找了個小盒子收納好，再往櫃子裡放。

林柚看着天花闆，躺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明天穿什麼呀。

穿裙子好不好。會不會不太方便？

穿褲子沒有穿裙子好看啊？

好糾結啊……

梳個什麼頭發呢……

要不要背個包什麼的。

我為什麼要想這個問題！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夜幕降臨，她迷迷糊糊的……進入了黑暗。

白色的建築物在暴雪中似乎飄忽不定，醫院的走廊上人來人往，就在這時，進到了一件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個蒼白憔悴的女人，她很病态，戴着頭紗，畫着精緻的妝容，像極了新娘子。

那是我嗎…

她的手被男人握住，男人頭發有些長了，低下頭，紫色的頭發遮住了眼眸，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給女人戴上了什麼東西，“林柚，這個戒指是我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在你和曲小北在一起之前，高中的時候我就買好了。”

祁肆？！

他在說什麼？我會和曲小北在一起嗎？

“我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娶你，下輩子也是。”祁肆紅着眼，聲音沙啞，“林柚，你不是總說想讓我幸福嗎？你不在我tm怎麼幸福。”

你在說什麼。

她雖然感受不到，但她的手應該很涼。

她的手很小，戒指很合适，戴上去剛好。

男人的無名指上也有一個同款戒指，應該是一對，他緊握她的手，在冰涼的手指上留下輕輕一吻，“喜歡你一輩子了，你tm就是不知道。你不知道，每一次你無視我的時候，我難過死了。”

他聲音發抖，咬字重了些，“我記性不好，我就記得我喜歡你。老子犯.賤，上趕着求你看我一眼。”

“我求你，”祁肆的心好疼，他的呼吸加重，顫抖着哽咽，“求你醒過來，行不行。”

在這小小的房間，安靜的能聽得到回音，祁肆好難過好難過，是為了她……

……

林柚醒來的時候，淚已經布滿了枕頭。

夢裡的一切都浮在眼前，就像真實經曆過一樣。莫名的，林柚好難受……

－－

祁肆回家的時候，祁父祁任斌在訓祁擁，“你才多大！平時調皮搗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打架，你跟誰學的？！”

祁擁才上四年級，剛好到祁任斌的胸口，他仰着頭看他，理直氣壯的說，“哥哥以前也打架，你都不說他！”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兩人同時安靜下來，看向門口。

祁肆站在玄關處換鞋，鑰匙扔到茶幾上，桌子上擺放的蘋果讓他拿起來，咬了一口，一副看戲的樣子，“你們繼續。”

“哥，”祁擁見狀跑到祁肆的身後，“你快救我。”

祁任斌語氣軟了下來，“阿肆，怎麼又這麼晚回來？吃飯沒有？爸給你煮點馄饨？”

祁肆沒應聲，從冰箱裡拿出個梨，扔到祁擁的懷裡，“去洗個梨。”

“好嘞！”祁擁差點麻溜的滾了，“謝謝哥。”

“你呀，”祁任斌雙手負在身後，與祁肆平視，“就慣着他吧。”

祁肆咬了口蘋果，“誰打赢了？”

祁任斌搖頭，“這小兔崽子你還不知道嗎？技不如人，對方赢了。”

祁肆失笑，“挺會丢人。”

祁任斌翻了翻手機，給他看照片，“你别說，雖然這小子輸了，但他那同學傷的比他重，我陪着去醫院檢查來的，給人家活活打出腦震蕩，我能不生氣嘛。”

“那是他活該，”祁擁剛從廚房出來，順手吃了梨，咬的痛苦又用力，“誰讓他大言不慚，敢造我的謠。”

“你打人你還有理，”祁任斌視線落到他的手上，拍了一下，“那不是給你哥洗的嗎？你怎麼還吃上了。”

“對哦，”祁擁抓抓頭，他們一提到這事他就生氣，忘記了，他把咬了一半的梨遞過去，手伸到祁肆面前，“哥，你不會嫌棄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