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栩嫌棄:“你家離得又不遠,留在這幹什麼?我叫人送你回去不就行了?”
“就一晚都不肯留?”辛越賴着不願意走,還對管家說不用留客房,他跟雪辭是室友,習慣在一個房間睡覺,到時候在雪辭房間打個地鋪就行了。
顧栩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是當他死了?
但剛才胡盛蘭打電話讓他跟段星延去老宅,他沒時間跟辛越讨價還價,讓管家收拾出一間客房,還特意說明在一樓,離雪辭房間越遠越好。
寬敞的客廳頓時安靜下來,格外寂靜。
辛越看了眼時間,才晚上七點多,也不急着回房間洗漱。
他很熟練将雪辭剛才坐的墊子放回沙發上,才發現雪辭連手機也忘了拿,屏幕界面消息還閃爍個不停。
估計又是那個謝易書吧。
自從被網球砸到後背就一直死皮賴臉纏着雪辭,他都不想揭穿,一個Alpha就那麼點傷,搞得跟半身癱瘓似的。
還不是想吸引注意力,弄得雪辭現在都顧不上他了。
辛越恨不得把消息都删掉,當然,他不會做這種讓雪辭反感的事情。
“辛越少爺,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管家看到了Alpha手上的手機套着熟悉的手機殼,“這是雪辭少爺的嗎?”
“……嗯,我拿上去給他吧。”
才半個小時沒見,辛越就開始想念那張粉粉白白的小臉。
他拿上手機,跟管家詢問了雪辭房間是哪間後,就放輕腳步上了二樓。
留下管家獨自在樓下發愁。
——顧少爺好像又多了一個競争對手。
辛越很快就找到了雪辭的房間。
門沒有關嚴實,裡面的燈光和冷氣順着門縫往外鑽。他敲了兩下,明明沒用很大力氣,門卻順着往裡,由原來細細的門縫變為半開。
溫度有點低了。
辛越往門裡走了幾步,想提醒雪辭這個溫度會容易感冒,結果視線落在床上時,渾身肌肉都為之緊繃。
先映入視野的是一雙筆直白皙的腿,在燈光下盈潤透白。
雪辭隻套了件寬松的上衣,抱着被子,動作也不太規矩,使得原來可以蓋住大腿根的衣服往上絞,正好纏在了後腰位置。
整個房間的氣氛……過分旖旎了。
從後頸到脊背,整個身體都緊繃到青筋暴起。辛越知道此時自己應該做什麼——調高空調溫度,關燈,關門離開。
而不是在這裡,眼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兄弟的訂婚對象。
可是……他被迷得沒辦法思考。
雪辭的小臉半埋進枕頭裡,似乎很熱,皮膚起了一層細膩的小汗珠。臉頰紅紅粉粉的,嘴巴時不時發出幾聲呓語,吐出的氣息潮濕、甜香。
還能看到雪白的貝齒和一小塊軟紅的舌尖。
一整個房間都是雪辭的味道。
辛越看起來更熱。
長久的注視後,他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他像是做錯事情一般,飛速調高溫度,關燈,關門。
離開房間後,辛越整個人如同被抽走力氣,靠在牆邊,脖子上凸起的青筋還未完全褪去。
劉海被汗打濕,順着鼻子往下滴。
辛越摸了下,差點以為那是鼻血。
他心髒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連同太陽穴都攢個不停。
腦海中不時回放着雪辭剛才的模樣。
好漂亮。
漂亮死了。
辛越深吸了口氣。
他真的有罪,他剛才竟然起了很不幹淨的念頭。
他很想把那樣的雪辭抱到懷裡,讓人跨坐在自己腿上,盯着對方顫抖的睫毛,再盯着紅豔豔的舌頭。
肯定很好吃。
手腕上的抑制環似乎不管用了,龍舌蘭味道的信息素在身體裡胡亂撺掇。
要是雪辭願意給他吃嘴巴就好了。
如果真的能親到,辛越都不敢想,他會是多麼開朗的一個小男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