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都少爺,你也想征服我嗎?”
......
依偎在成美都懷裡的omega看不懂兩人的關系,露出疑惑的神色。
而成美都對此遊刃有餘,狡猾地把問題推回去,“為什麼這麼問?年昭,難道你想我來征服你嗎?”
“不想。”年昭淡淡拒絕。
現在的成美都大少爺明顯對他有幾分興趣,但年昭希望隻是單純的興趣,千萬别帶欲/望。
年昭可沒有給alpha獻身的心思。
無論是冼月珑說"陪我玩遊戲”,還是成美都的“陪我玩omega”,對于年昭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别,是工作,是侍奉,也是可以往上爬的手段。
唯一的不同就是在成美都面前不用那麼裝,年昭可以稍微放松點,真實點。
“我隻喜歡omega。”年昭這樣說着,一邊擡起手,姿态散漫的,對着不遠處的omega打了個無聲的響指。
對面碧綠眼睛的omega怯怯的,又仿佛被吸引,端着酒杯走近。
***
蘇黎維德學院,醫務大樓。
年昭安靜地站在一旁。
太子則半躺在封閉的儀器艙裡。
過了好一會,電腦前操作的莫維茲教授才打開封閉艙。
“好了,脫敏試驗今天開始,第一種方法是對信息素的最低劑量提高耐受度。”
說着,莫維茲教授搬出一個箱子,裡面是密密麻麻擺放整齊的藥瓶,裝滿各色提取的信息素。
“劑量很低,不會很痛苦,每天打入一瓶。”莫維茲教授又提醒道,“不過也有風險,在體内積攢後可能會一次性爆發,失控會很痛苦。”
“第二種方法是,” 莫維茲教授猶豫。
“...是什麼?”太子淡淡地問。
“是尋找一個合适的腺體,把藥劑輸入對方身體,經過對方腺體代謝,你再去标記對方腺體。”看見太子已經緊皺眉頭,莫維茲教授連忙補充,
“當然,不是真的标記,隻要短暫的假性标記就行。”
“不用。”太子毫不猶豫地拒絕,深灰色眼睛裡閃過厭惡。
“好吧。”莫維茲教授尴尬地摸摸大胡子。
其實研究室一直在偷偷尋找合适的腺體,但未找到。
“那先打針吧。”
***
“打針?”握着遊戲手柄的冼月珑頓了下。
還好一旁打輔助的年昭一個防護技能,及時救起。
“聽着好痛苦。”冼月珑語氣沒什麼起伏地感歎道。
“嗯,沒辦法。”坐在宿舍沙發上,看着他倆玩遊戲的成美都歎氣,“畢竟褚憫要繼承帝位,一個信息素過敏的繼承人是不合格的。”
“更何況對信息素過敏的話,連omega都不能碰,怎麼聯姻?怎麼誕下子嗣?”
成美都握着手機,一邊把新加的omega照片發給年昭,一邊笑着感歎,“想想我們的太子也很可憐,連世上最可愛的omega都不能碰。”
“...一定要碰omega嗎?”冼月珑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反問道。
“唔,月珑你不用,你有遊戲就夠了。”
“哦。”冼月珑神色淡淡的,又像是閑聊似的問起,“那美都,你這幾天又去Golden找omega了嗎?”
F4裡,他和成美都關系最好,好到成美都是唯一一個能自由進出他宿舍的,他也知道成美都經常去Golden獵豔。
“嗯。”成美都還在發信息,頭也不擡地應了聲。
嘈雜的遊戲背景音裡,冼月珑又輕聲問——
“和這個beta一起嗎?”
.......
屋裡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因為冼月珑亂放的一個大招,屏幕上跳出熟悉的“Game Over”,遊戲背景音戛然而止。
昏暗燈光裡,冼月珑毫無瑕疵的臉一半隐沒在黑暗裡,一半在光裡美得驚人,轉過身來,琥珀色的貓眼靜靜注視着好友。
“崇明尚說他看見了,看見這個beta上了你的車。”
“嗯,我們一起去玩了。”成美都坐直身子,收起手機坦率承認,又溫柔提醒,“還有,月珑,他不叫這個beta,他的名字是年昭。”
“這不重要。”他記得beta的遊戲ID就好。
哪怕beta的遊戲ID是一串很長的代碼,冼月珑也能記得一字不差。
“重要的是我的遊戲,美都,我還停留在92關。”冼月珑纖白的手指擡起,指着屏幕上的關卡,對着最好的朋友恹恹道,
“我要通關的。”
因為好友美都帶這個beta出去玩,beta都沒空陪他打遊戲了。
他們把他當玩具一樣争搶。
說實話,有點可笑。
但年昭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表情漠然地旁觀着,腦袋裡甚至琢磨起太子的藥劑。
透明的,流動在玻璃管裡的藥劑,沿着針孔輸入太子的身體裡。
尊貴無比的,太子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