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裡消息刷新得飛快。
--發燒了?好慘 ,好……(小臉通黃
--踩在他腿上的是誰啊?遊泳社的人嗎?
--要死,平時看走眼了,這拍的很有姿色啊。
--真不敢想,踩他的人要是我(食指戳下巴思考jpg
--話說标題怎麼那麼簡單?應該改成 “是他!清冷禁欲系beta慘遭@#!??”
--能不能别yy啊,無語,濤正事啊。遊泳社加班加點大半夜都在搞beta,這個beta是不是要撐不下去走人了?
--有沒有賭一把的?我賭beta這個月底走人,月底是F4的生日大會,整個學院都得慶祝,崇明尚肯定不願意把beta留到那時候。
--天天開賭,賭狗biss。
.......
帖子熱度還在節節攀升,成美都一手懶懶托着腮,一手點開放大那張濕透的照片,點擊保存。
别墅裡,管家正帶領專門的籌辦人員,畢恭畢敬地給崇明尚做生日計劃活動介紹。
沒什麼新意,都是之前玩過的遊艇,舞會或者難得刺激點的山路飙車。
“玩膩了,就沒有點新鮮的嗎?”崇明尚無聊的一手托着腮,意興闌珊地問。
F4裡隻有他辦生日會,其他三個人對生日會興趣不大,每年都借着崇明尚的生日會熱鬧一下就算了。
“成美都,你想玩什麼?”崇明尚無聊的問。
“我嗎?都可以。”
“切,敷衍。”崇明尚不滿,一雙绯紅的眸子瞪他,“那你平常出去都玩什麼?”
“我玩的都很簡單,也很專一,我玩omega。”成美都毫無節操地微笑道,好像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多渣。
“不會膩嗎?”崇明尚覺得那些嬌嬌軟軟的omega很無聊,看多了都一樣,還不如摩托賽車來得刺激痛快。
“膩嗎?也對,最近對omega是有點膩了。”成美都一手撫着下巴,故作思索狀,又像是臨時起興地問,“你覺得我和beta約會怎麼樣?”
“beta看起來冷淡,但好像更讓我有征服欲。”
“不怎麼樣。”崇明尚無語,嫌棄道,“如果哪天你又想玩alpha,記得告訴我一聲,我會讓太子哥哥把你踢出F4。”
“好嘛,開個玩笑。”成美都又像是想起什麼,提醒道,“對了,你手下好像做得越來越過分了,你要不要說一聲。”
“要是beta沒力氣伺候太子,好像有點麻煩哦。”
“什麼?”崇明尚擰起濃黑的眉毛,一臉疑惑,“什麼我的手下?和那個beta又有什麼關系?”
“......”成美都反應過來,像是發現有趣的事,薄薄的唇揚起,短促的笑了一聲,“不是你嗎?”
“明尚,那些人把beta扔進泳池裡,還拍了照片放在論壇,不是聽從你的命令嗎?”
***
“滾開!”
崇明尚推開上來阻攔的護衛,大踏步地往别墅樓的頂樓闖。
穿着整齊制服,佩戴帝國徽章的護衛上前,連聲勸阻。
“明尚少爺,太子剛剛結束完馬術課,等下還有重要會議要開,您現在不能進去。”
“滾!我現在就要進去。”
那個beta就在裡面,還發着燒。
崇明尚倒是不擔心beta的死活,隻是怕beta燒糊塗了,說錯什麼話或者亂告狀,讓太子哥哥覺得他又惹事生非,就糟糕了!
“哥,哥!”崇明尚一把推開護衛,徑直往頂樓的客廳闖去。
“吵什麼?”太子褚憫微微皺起眉。
他剛上完馬術課,被那些alpha的信息素弄得心煩意亂,正站在華麗的客廳中央,任由beta噴着信息素隔絕噴霧。
“哥。”崇明尚快步走近,剛想開口喊冤“不是我整的beta”,一對上太子深灰鉛雲色的冷漠瞳孔時,又把話聲吞下去。
一旁beta正在忙碌,熟練地均勻噴灑着噴霧。
細細密密的透明噴霧霧狀散開,太子微微蹙起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難得,難得太子哥哥找到了用得這麼順手的beta。
“沒什麼。”崇明尚洩氣,喊冤的心思也沒了,順勢坐在沙發上,随便想了個理由。
“就是我月底生日會,他們正在做計劃,我想着來問問你,想不想玩什麼?”
“不想。”太子冷冷答道。
又考慮到是唯一弟弟的生日,用僅剩的耐心添了一句,“你想玩什麼都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來。”
“哦。”崇明尚心不在焉地答應一聲,一雙绯紅眸子卻偷偷圍着beta打轉。
論壇裡說beta高燒,看不出來啊?
就是臉色有點蒼白?嘴唇有點紅?
剛才太子哥哥對他的态度很正常,說明這個beta還沒來得及告狀。
崇明尚假裝鎮定地坐在沙發上,暗暗松了口氣。
一口氣還沒徹底松完,安靜侍奉的beta突然開口,恭敬地喊。
“太子。”
??
要告狀了?
崇明尚眉心一跳,身體下意識地坐直,又惡狠狠瞪着beta。
想死嗎?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告狀。
而beta恍若未覺,頂着惡犬幾乎要灼燒的目光,從領帶木架上五顔六色的領帶裡,抽下一條勃艮第紅色的領帶,面露詢問之色。
“嗯。”太子淡淡點頭。
接着,beta素白的手指靈活穿梭,為太子戴上顔色深沉又神秘的領帶。
整個過程一如往常,沒有多餘的聲音和眼神。
呼。
不是告狀。
崇明尚又松口氣,心虛地後背靠回沙發。
之前有一次他做得有點過了,把一個倒黴的beta吓出了毛病,害得太子哥哥被彈劾了。
太子哥哥生氣,狠狠教訓了他一頓,抽了十幾鞭。
崇明尚忍不住摸了摸脖頸,好像還能回憶起被鞭子抽過的火辣辣痛感。
“我下午要去開會,你确定沒事和我說嗎?”太子輕輕掃了眼沙發上明顯心神不甯的弟弟,問道。
“沒什麼要說的。”崇明尚底氣不足道。
“嗯。”太子還有重要會議開,沒時間和不對勁的弟弟糾纏,隻是在護衛簇擁着離開時,淡淡地留下一句。
“别惹禍。”
他說得極輕極淡,好像隻是臨出門時一句無心的囑咐,但卻吓得崇明尚猛地坐直。
真好玩。
年昭靜靜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戲。
橫行霸道的,不可一世的惡犬,原來在哥哥面前,就像被拴上繩子的小狗,又慫又乖。
主人一走了,他又兇相畢露。
“喂,你這家夥發燒了嗎?”崇明尚緩緩地擡頭,绯紅色的瞳孔暴躁又冶豔,鎖定着beta。
年昭還沒回答,崇明尚就不耐煩地直接起身。
幾步上前,一手狠狠拽住年昭的手腕,另一手摸上年昭的額頭。
好燙。
和年昭表現出來的若無其事不同,腦袋都要燙得冒煙了!
“......你腦袋真的沒問題嗎?”
崇明尚都震驚了,這溫度可以燒得昏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