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話王教授就放心了,沒被怪罪多管閑事。
王教授笑道:“好了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再打回太極,下午有課,記得别遲到了。”
禮貌點頭,鄒岩琛用平靜的腳步向前走,隻有那隻手收緊又松開,松開又收緊。
他從小成績名列前茅,小學就能拿着刀護着許曉霜這些人不受欺負,替自己規劃人生,替許曉霜等人規劃人生,帶他們掙脫泥潭,帶着他們一步步走向光明的未來。
鄒岩琛沒有自負,但是心裡是有份驕傲在的。
他以為,他有改變自己命運的能力。
此刻,這份驕傲被吳澤殘忍的打碎,因為吳澤的騷操作,讓鄒岩琛一步步亂了節奏。
他對吳家厭煩了,甚至在想,為什麼要回吳家,為何要委曲求全的看他們這些肮髒的嘴臉。
鄒岩琛靠自己也能護住自己和許曉霜幾人,想要吳家,隻不過是這是條捷徑。
善良......他們可真善良。
是善良,隻是對他鄒岩琛不善良罷了。
鄒岩琛在孤兒院長大,從未曾想過,親情這把刀有一天會插到他的心髒處。
五點多鐘的江南墅四下寂靜,鄒岩琛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上了樓。
三樓的走廊長到孤單,頭頂的燈沒到時間,依舊亮着。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吳澤都沒鎖門的習慣,沈秋芳和孫姨進他房間都會敲門。
上一世的鄒岩琛更不會進他房間,請他進他都不進。
隻是這一次失效了,雙目猩紅的人打開了他未鎖的門,而他...毫無所知。
沒關的窗,清晨的微風吹動桌上的嫩葉,吳澤抱着枕頭睡的香,一條腿還伸到了床外。
柔軟的被子蓋住了他的上半身,飽滿的P股成了整個場景的點睛之筆,奪目的讓人心驚。
當被子被人一把掀開,一隻大手抓着他後背的衣服把他提起來時,吳澤整個人都是懵的。
吳澤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夢裡被綁架了?
被人攥着後衣領,倒退着往外走,吳澤一步一踉跄,還沒出卧室門他就惱了。
“艹,你TM的放開我。”吳澤反腳就是一個踢,隻是沒踢到人不說,還差點把自己絆倒。
被拽出了卧室,吳澤餘光從鏡子裡看到是鄒岩琛這個狗東西,大腦差點沒充血的罵他祖宗十八代。
壓着火氣道:“哥哥哥,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啊!”
“你多少給個理由啊!”
這個理智保持在下樓前,被人拽着倒退着下樓,有種墜落懸崖的失控感。
“鄒岩琛,你TM的放開我。”吳澤逐漸抓狂。
“鄒岩琛,你有毛病是不是?大清早的作什麼妖。”
“鄒岩琛......”在又一個踉跄後,吳澤壓抑着怒吼,吓的來串門的金寶忙逃走。
被人拽進廚房,一把推到冰箱前,吳澤腦門直接嗑在了上門,瞬間氣紅了眼:“你TM的有病是不是?”
“做面。”鄒岩琛一雙眼布滿了紅血絲,他隻平靜的說出兩個字:“做面。”
“我做你妹。”吳澤心裡像是裝了個五指山,火氣直往上湧。
他光着腳站在地上,害怕動靜鬧的太大,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直到鄒岩琛又擡了手,看樣子又是想要拽他。
吳澤直接火山爆發,想也不想的就朝他撲上去:“我跟你拼了。”
可惜,沒打過架的人怎麼是鄒岩琛的對手,前後不過30秒,吳澤就被人反剪着按到了大理石的島台上。
“你不是愛做面給我吃嗎?我讓你做,怎麼不做了?”鄒岩琛彎腰逼近,眼裡是邪惡的笑,輕柔的聲音猶如惡魔。
他真的膩煩這樣背地裡的陰險。
吳澤上半身被按在島台上,側臉緊貼着大理石的冰涼,他眼眸轉動,死死的瞪着鄒岩琛,兩行不争氣的眼淚從他燦若桃花的眸子裡流出。
“鄒岩琛,你TM的混蛋。”吳澤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嗯,很多人罵過我混蛋。”鄒岩琛笑容加深,他俯身,貼着吳澤的耳邊,話語冰冷如劍:“想健全的活着就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廢了你,别以為我是開玩笑。”
“有種你現在就弄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嗎?”
那好看的手指此刻殘忍的插進吳澤的發間,鄒岩琛五指收攏,仿佛下一秒就能拽死吳澤的頭發把他砸到大理石的台面裡。
吳澤死死咬住唇,淚如雨下的眸子不服輸的瞪着鄒岩琛,心裡恨不得這個狗東西被雷劈死。
他被壓制的動彈不得,像是案闆上受盡屈辱的魚。
剛才吳澤的喊聲吓的其他房間的人一激靈,吳歸峰和沈秋芳穿上鞋就找了出來。
他們倆慌慌張張的上樓,看到房間空無一人忙喊:“小澤,小澤......”
吳澤不想讓别人擔心,他委屈的淚水連成線,拼命咽下所有的委屈,聲音哽咽道:“好,我給你做面,你先松開我。”
鄒岩琛臉上的笑僵硬住。
吳澤的那雙眼猶如泡在了溫水洗過,他邊哭邊掙紮着,着急的小聲懇求:“我做啊,你松開我啊!等下爸媽就下來了。”
“我什麼都答應還不行嗎?你容不下我我就走嘛,鄒岩琛你快放開我啊!嗚嗚快點啊,我們打架媽會吓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