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叫你起來嗎?”他漫不經心、十足傲慢,棕瞳中仿佛燃燒着火焰,令人不敢直視。
心中的咒罵戛然而止。
無形的威壓促使黑衣鳥嘴低下頭,就算用盡全力,依然無法擡起,滿心的謾罵演化成茫然,最後隻剩下無力的疑問。
這個人……這家夥……
是人類嗎?
……
新任教皇的手腕是出人意料的鐵血和迅速,不到半天時間就将教廷中的反對聲音給鎮壓下去。
在武力鎮壓了别有用心的家夥之後,他從聖殿内取來了聖火,和一本厚厚的防疫指南。
“這、額、這就算是上帝的指示吧。”
脫離特殊狀态就顯得格外軟和的教父先生目光遊移,将之交給法爾科,在對方全然信任的目光下莫名羞腆。
“我知道了。”法爾科珍而重之地收好書籍,打算将之作為傳家寶好好收藏。
至于防疫?他謄抄一本再散發下去就好了。
沢田綱吉:……
青年神色飄忽,還不知道法爾科的内心想法,隻是擔憂自己憑借僅存的常識書寫出來的防疫指南是否靠譜……一般來說,能作為“常識”存在的應該都大差不差吧?
不求對目前的情況有什麼大的幫助,隻要能稍稍緩解一下局勢就好了。
這也算是對他一邊寫一邊覺得麻麻的仿佛被電擊過一樣的身體記憶的一點回報啦。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繭”還會漏電嗎?
法爾科先是在教廷内圈出了一塊作為測試點,火焰就是沢田綱吉手中的死氣之炎,在測試後他們發現死氣之炎對于遊戲内的這場疫病簡直可以說是特攻,無論病重到什麼程度,隻要一息尚存,死氣之炎就能将他拉回來。
代價則是需要讓死氣之炎進入那人的身體一圈。
或許是因為病重到了死亡邊緣,這些染上疫病的人們能夠看見在常人眼中無法看見的死氣之炎。
也正是因此,沢田綱吉才聲稱自己手中的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聖火。
聖火消災和防疫計劃同時推進了,排查、集中、安置、消災,每一道程序都極為複雜,教廷的人力有限,沢田綱吉就在中心廣場中設了一道火焰的門,讓教廷成員守在附近,讓每一個患病者走過那道門。
“我聽見了上帝的聲音。”最先走過門、已經痊愈的民衆信誓旦旦,“在聖火的照耀下,我見到了上帝。”
“什麼?上帝長什麼樣?”
“和畫像上一樣嗎?”
其餘民衆紛紛探頭,扼腕自己怎麼沒能聽見。
明明大家都一樣生病了啊!
被簇擁在中間的民衆仰起頭,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餘光瞥見為聖火加持的小教皇,擡手就指了過去。
“上帝——就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