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他的身後看,能看到他的金發底下,露出來的一點粉紅的耳根。
“她應該是一位賢明的君主,不應該因為我,沾染上任何瑕疵……”
“恕我直言,您應該是被陛下的态度傷到了吧。”維托克看着清瘦的以諾,聽了他的話身體猛然一抖,更加堅定了心中猜想,摸了摸下巴,“畢竟陛下的那些所作所為,招蜂引蝶,把你抛在一邊,隻要你對她的信息素上瘾……實在不像一位誠心的alpha。”
維托克雖然是赫柏的朋友,而且是中立的beta,态度卻完完全全偏向以諾,開解他說:“您實在不必為此事憂心,其實,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陛下對您的在意,一定不會因為這些您的一兩句重話而責怪您,而且嘛……”
維托克勾起玩味的淺笑,“而且嘛,她現在真的太嚣張了,能夠有人挫挫她的氣焰,也是好事一樁啊。”
“那赫柏,她是真的精神狀況不好嗎?”眼見維托克醫生越扯越遠,以諾終于詢問出心中疑惑,臉色越發漲紅,冷汗瞬間浸濕了單薄的脊背。
他的肩膀坍塌下去,破罐子破摔地問:“她有沒有,在朝會上激烈地訓斥大臣,撕扯頭發,大吼大叫?還有沒有在每天夜裡做噩夢驚醒?她還住在安東尼奧的寝宮嗎?有沒有拒絕,吃藥,把醫生全都吓跑?”
維托克突然失笑。
他不敢笑得太過分,抿了抿嘴唇把笑意壓下去,勉強用正常的表情看着驚惶的以諾親王。
他在想,以諾還是玩不過赫柏,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稱得上赫柏的對手。
看看親王這副模樣,分明是深深陷下去了,卻不得不以長輩的身份表示關心,想必心裡難受死了吧。
他也佩服赫柏分明愛的要死,卻能按捺住整整四個月不去見以諾,讓他在信息素的控制下,身心都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陛下她很好,沒有像傳聞中的那樣,在朝會上發瘋,您可以放心。”維托克先回答了以諾關心的問題,再問出他關心的問題,“親王,其實在您心裡,非常在意陛下吧?卻被她的風流傷到,不然以您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說出傷人的話。”
“您愛上她了,親王殿下。”
以諾美麗的眼睛上覆着晶瑩的淚膜,淚意寂寂輪轉,泫然欲泣的樣子,能讓世界上所有alpha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