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禾放下筷子,揉揉鼓脹的肚皮,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路哥,你做的飯也太好吃了。”
土豆遞過來一個眼神殺。
丁嘉禾沒接收到,眯着眼沉浸在肉飽飯足的美好狀态裡。
路抗眉眼彎彎,“好吃以後常來。”
“那肯定的,路哥。”陳昂還在一個勁刨着飯。
土豆的眼神殺無人在意。
邱景慈數了數,“你都吃第七碗了。”
“沒事,我還能吃。”陳昂頭埋在碗裡,說着就要站起身來準備再來一碗。
土豆看着一個二個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沒好氣地說道:“沒了。”
“吃我這碗吧,還沒動過。”路抗把面前的碗推到陳昂面前。
“那怎麼好意思,”
“沒事。”
沒再推辭,陳昂端過碗,再次暴風吸入。
丁嘉禾端着碗,強勢地從陳昂碗中奪食。“分我一半,我覺得我還能再戰。”
路抗站起身,站到門邊抽煙,看着屋内熱鬧的樣子,臉上露出笑容。
“阿嚏。”裴青染側身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感冒了?”崔時瑾關切地問道。
裴青染搖搖頭,“不是。”
崔時瑾回想起來,當時滾下樓梯的時候衣服好像沾上了水,手往裴青染後背探去,果然帶着濕意。“你穿我的衣服。”說着就要脫下校服。
裴青染伸手制止崔時瑾動作,“不用,哪有這麼嬌氣。”
幾人跟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着裴青染手搭在崔時瑾手腕上。
丁嘉禾驚得筷子“哐當”一聲掉在桌上。“你……,你們……”
裴青染反應過來,迅速收回手。發現丁嘉禾幾人還在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耳根染上一抹粉,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掩飾性的咳嗽兩聲。
“你看你,都咳嗽了,還是穿我的衣服吧。”崔時瑾脫下衣服,強硬地塞給裴青染。
“真的不用。”裴青染推搡着手。
路抗不知道陳昂幾人為啥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有些奇怪。“今天立冬,歲暮天寒,穿着濕衣服确實容易感冒,我這裡有幹淨衣服,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拿給你吧。”說着天寒的路抗自己還穿着一件短袖,站在風口。
“不用。”崔時瑾先一步開口拒絕路抗,“他穿我的就行了。”
裴青染猶豫了一下,在崔時瑾和路抗之間,選擇了崔時瑾。接過崔時瑾的校服,丁嘉禾幾人的目光實在是灼熱,裴青染硬着頭皮穿上了崔時瑾的校服,雖然說這校服本來也是自己的。
崔時瑾看着裴青染穿上自己的校服,放下心來。轉過頭才發現丁嘉禾幾人灼熱的目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幾人同步地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沒事。”
邱景慈眼眸深沉,對着崔時瑾豎了個大拇指,誇贊道:“好手段!”
裴青染一時有點沒摸着頭腦,疑惑地想着:“這什麼話?”
崔時瑾聞言愣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陳昂按回丁嘉禾驚訝的下巴,舉着碗,“還要不要了?”
丁嘉禾放下碗,“不要了,飽了。”
“哦。”陳昂收回碗,嘟囔道:“剛才不是還在嚷嚷自己還能再戰嗎。”
裴青染呆愣着,校服裡面穿的短袖,手臂上裸露的皮膚,仿佛能清晰地感受着崔時瑾身上傳來的體溫,透過皮膚,帶着他獨有的氣息。不由得想到地下室裡那個潮濕黏膩的擁抱,好像再次被崔時瑾擁抱住。
吃完飯,幾人準備回學校。
“好像下雨了。”裴青染仰起頭,伸出手仔細感受着,細小的雨珠滴在額頭上,傳來一陣冰涼。
“啊!”丁嘉禾大驚,“我可不想淋成落湯雞,快走。”小跑了幾步,發現吃太飽,根本跑不動。
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清晰地傳入幾人耳中。
許欽雲說道:“這下真得走快點了。”
回到教室,丁嘉禾向許欽雲滔滔講述着事情經過,講的正歡,班長秦綿竹走了過來,對着幾人說道:“班主任喊你們六個下課去他辦公室。”
“啊~”丁嘉禾哀嚎。
陳昂接話道:“老唐有沒有說什麼事。”
“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們逃課的事。”邱景慈後背抵上丁嘉禾的課桌,預調懶散。
果然不出邱景慈所料,六人站到老唐的辦公室桌前。老唐看起來很生氣,詢問幾人上午怎麼一節課也不在。
丁嘉禾腦袋轉得快,信口胡謅,“老師,是這樣的,回教室的時候,邱景慈同學跟陳昂同學上樓梯不小心崴了腳,我們送她兩去醫務室了。”
老唐明顯不太信,尤其這話是出自丁嘉禾之口。看向較為老實的許欽雲“是這樣的嗎?”
丁嘉禾站在一旁瘋狂地朝許欽瘋狂地擠眉弄眼。
老唐注意到丁嘉禾的小動作,“丁嘉禾,你幹什麼呢?”
丁嘉禾無辜地眨巴眼睛,“老師,你這風大,沙子進我眼睛裡了。”
無奈,老唐起身把窗子拉上,留道縫隙。
“是這樣的,老師。”許欽雲接收到信息,點點頭。
老唐頓了頓,“那需要去這麼久嗎?”
“老師,你不知道,陳昂摔得可嚴重了,醫務室老師說得多多休息”丁嘉禾悄悄伸出手拍了拍陳昂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