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後生并沒有認出眼前的林儒就是知縣大人,畢竟他從未見過知縣的面容,隻見他撓了撓頭,憨厚的笑容在臉上綻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說這碎石啊?是衙門用那什麼……火藥炸開的,這不要修路嘛,這也是為了擴寬路面,所以為了安全才會封路。”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着一種理所當然,仿佛這是大家都應該知道的事情。
火藥?修路?
喬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儒,心下想到,那這不就是自家小姐所為嗎?
林儒也想到了,他撫着胡須:“甚好甚好,老喬啊,那咱們就跑路走吧。”
徐向松也點頭道:“你們這路是該修修。”
林儒搖頭笑道:“再怎麼修也比不上你們江南啊。”
徐向松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假意謙虛道:“可不能這麼說,江南不過是風光好些罷了,你不是說你們這邊主要講究人文情懷,曆史悠久,也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這是不好比的。”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喬順在一旁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吹捧,隻感覺腦袋都快大了。
他無奈地在心裡歎了口氣,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思緒也飄到了九霄雲外。,從京城出來一路到江南,再從江南輾轉來到青松縣界内,這一路上,兩人就像比賽似的,不知從哪兒搜羅來這麼多華麗的詞彙來誇獎對方。
一會兒說江南的絲綢如何精美,一會兒又贊北方的面食如何勁道;一會兒誇江南的園林如何精巧,一會兒又歎北方的建築如何大氣,喬順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徐向松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假意謙虛道:“可不能這麼說,江南不過是風光好些罷了,你不是說你們這邊主要講究人文情懷,曆史悠久,也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這是不好比的。”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喬順在一旁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吹捧,隻感覺腦袋都快大了。
他無奈地在心裡歎了口氣,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思緒也飄到了九霄雲外。,從京城出來一路到江南,再從江南輾轉來到青松縣界内,這一路上,兩人就像比賽似的,不知從哪兒搜羅來這麼多華麗的詞彙來誇獎對方。
一會兒說江南的絲綢如何精美,一會兒又贊北方的面食如何勁道;一會兒誇江南的園林如何精巧,一會兒又歎北方的建築如何大氣,喬順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馬車又行了兩個時辰,一行人終于到了城門口。
喬順此時覺得坐在馬車裡面實在憋悶,幹脆一撩衣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車夫旁邊的車沿上,城門衙役們平日裡站崗執勤,對來往之人也算見多識廣,一見到喬順那熟悉的面容,心裡立馬就明白車内坐着的是何人。
為首的衙役眼神瞬間變得恭敬起來,他猛地一挺腰杆,行了個标準的禮,扯着嗓子喊道:“拜見知縣大人!”
旁邊的衙役也不敢怠慢,紛紛跟着行禮,整齊的動作在城門下顯得格外醒目。
聽到衙役們的拜見聲,林儒緩緩掀開車簾,面容和藹可親,眼神中透着溫和與儒雅,他微微探出身,聲音帶着關切與親切:“辛苦大夥了。”
進了城門之後,林儒心情格外舒暢。他便輕輕放開車窗簾,臉上滿是熱情地邀請徐向松道:“老徐,這幾日你就住我林府,咱們還有好些話沒說呢。”
他剛和徐向松聊了兩句,漸漸地就感覺不對勁了。
這馬車咋進了城之後就沒動靜了?剛剛還能感覺到車輪碾壓地面的震動,現在卻安靜得有些詭異。
他眉頭微微一皺,提高了聲音喊道:“老喬?老喬!”喊了兩聲,卻沒有得到喬順和車夫的任何回應。
他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右手猛地一揮,将面前的車門簾用力揮開,嘴裡說道:“怎麼……”可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了一般,直直地愣住了。
坐在車裡的徐向松原本一臉疑惑,看到林儒這副模樣,心裡也充滿了好奇,他下意識地跟着伸頭出去,這一伸頭,瞬間睜大眼睛,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嘴巴不自覺地張大,下意識感歎:“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