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抗生素來說,做出來後利一定是大于弊的。
雖然過程肯定會有波折,但是,就像火藥一樣,做出來之後一定又是一個震驚朝堂上下的成果!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李伯山和胡術便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到半山腰的道觀中。
顧邈皺着眉頭,睡眼朦胧:“師父,這縣城不是待得好好的,怎麼又要換地方了啊?”
李伯山滿腦子都是林蘇葉昨日說的什麼抗生素、青黴素,聞言随口道:“老夫覺得道觀更适合咱們待。”
顧邈瞬間睜大眼睛,不困了,他滿眼不可置信:“師父,你不會打算拜入道教吧!”
他眼神犀利地盯着一旁穿着道服的胡術,一臉不善:“是不是你妖言惑衆騙我師父跟你去道觀?”
胡術懵了:“啊?”
要不是穿着道服,他都忘記自己是個道士了,他都快棄道行醫了,還怎麼妖言惑衆?
李伯山見顧邈誤會了,連忙道:“誤會誤會,那處雖是道觀,但卻未行道教之事,是縣衙專門修建給我們做實驗的。”
顧邈也做過酒精,知道實驗是什麼意思,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嘟囔着:“什麼實驗需要在道觀裡做?怕不是縣衙掩人耳目吧?”
胡術:……還真不是…
他欲言又止,他放出來時顧邈還在躍山村,并不知道這個道觀是真道觀,無論煉丹還是修煉東西都十分齊全。
胡術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告訴他,不然他到時肯定又會認為他師父是去修道了。
李伯山也沒過多解釋,他堆着笑容,看着顧邈一臉慈愛:“顧邈啊,你在躍山村的事葉丫頭都告訴我了,你做的非常好,已經完全出師了,接下來你就不用跟着我們去道觀了,這醫館已經關了許久,長期關也不是辦法,這你回來了,就留下來守着醫館吧,百姓們頭疼腦熱也有個看處。”
顧邈滿臉震驚,張着嘴:“師父,你不要我了?!”
李伯山語重心長道:“你長大了,需要自己去經曆風雨,我會一直在道觀,碰到什麼難事就來找我。”
顧邈眼含淚水:“師父…不要…”
見兩人這難舍難分的樣子,一旁的胡術嘴角抽了抽:想見的話每日都能見到,倒也不必像被抛棄的婦人一般……
送兩人上馬車走後,顧邈看着空蕩蕩的院子,打了個寒顫,決定收拾東西搬到醫館住。
林蘇葉一早起來就直奔縣衙,她找到劉覽,直言道:“劉伯父,我想去一趟軍營。”
要進出軍營必須有縣衙令牌或者手令,不然就算是她這個知縣之女也無權随意進出。
劉覽不解:“你去軍營做甚?”
林蘇葉道:“先前聽聞軍營裡的工匠手藝極好,想去結識一番,另外,此次修路也需要他們多幫忙。”
劉覽一聽是正事,當即點頭:“行,我把令牌給你,讓人帶你去。”
林蘇葉沒有耽擱,拿了令牌就坐上馬車前往軍營。
青松縣其實是沒有軍營的,但因地理位置處在四方交界處,前朝被敵國攻占過此地,搶奪回來後前朝皇帝便決定在此地設立一處軍營。
軍營設立在城門東南方向兩裡地外,其中将士大多都不是青松縣人,但在此處駐紮久了,也時常與縣城裡的人來往,也就成了半個青松縣人。
車夫很快将林蘇葉送到軍營門口,林蘇葉下車,擡頭看着眼前古代軍營,聽着裡面傳來的操練聲,不由聯想到前世的軍訓,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
将令牌交給守營的士兵檢查後,林蘇葉進到營區内。
這時,一群士兵正整齊劃一地跑步經過,見到有女子站在營口,都不由好奇看上兩眼。
為首的男子身姿挺拔,眼神冷峻,厲聲呵斥道:“看什麼看!再亂看的眼睛都挖下來喂狗!”
随後他走到林蘇葉面前,冷聲道:“誰放她進來的?不知道女子不能進到營内嗎?”
守營的士兵渾身一震,準備領罰。
這時林蘇葉舉起令牌打斷道:“不關守營大哥的事,我也并非胡亂闖入,是為要事前來。”
男子瞥了一眼她手上的令牌,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即便如此,軍中也非女子久留之地,姑娘還是快些說明來意。”
林蘇葉也并沒有兜圈子:“青松縣衙已向聖上請令,得了火藥使用權用來修路,聽聞軍營中有一工匠大師手藝極好,我特意前來拜訪一番。”
“火藥?”男子皺眉:“我怎不知如今朝堂有什麼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