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濃在家裡閑的無聊,想找陸靈蘊又怕給周中陽添堵。正百無聊賴時,接了個電話,公司通知她丢的那個角色可能有戲,讓她準備準備等消息,更多的前因後果卻沒交代。但這消息無異于一劑強心針,讓她暗淡的心情瞬間明媚了起來!她摸着陸靈蘊給她的那張開運符,心想可真靈驗啊,這麼快好事就上門了,她入行這麼久,還是頭一回遇到被搶了的角色還會回頭找她的!
冷靜下來後,又覺得說不定欠了周中陽一個大人情,是不是他從中做了什麼事,才又把她撈了回來?她先給陸靈蘊撥了個電話,但對方沒接。這丫頭似乎對這種綁架自己的通訊設備很不在意,從她對待周中陽的信息上就可見一斑。于是她又打了周中陽的電話,對方倒是接了,但她剛開了個頭,他就說有事,晚點聯系。她一腔激動的心情,瞬間又涼了涼,悻悻地挂了電話,盲目地猜測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周中陽領王睿進了一旁的茶室,讓他細說。
王睿平靜了平靜,開口先道歉:“對不住啊,我是剛知道袁思露那角色原定的是雨濃,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也不影響她什麼了。”
周中陽說:“說說你咋回事吧。”
王睿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傷說:“真他媽邪了!袁思露你見過的對吧,看着嬌嬌小小的,特清純一妹妹,沒想到也不幹淨!你說我怎麼就對她上頭了,草!”
周中陽問道:“不幹淨……是指哪種?”
王睿恨恨地:“哪種都是!她說她沒交過男朋友,一天天跟老子羞羞怯怯的,我就當真了,對她走心又走腎,結果他媽就是個騙子!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誰故意惡心我,給我寄來幾張照片,都是她的床照,還有個男的,沒露臉!”
“娛樂圈這種事,不稀奇吧,怕是她得罪了什麼人。”
“我看她年紀小一臉天真,還特麼當寶貝供着,又是投資又是砸錢,一腔熱情都喂了狗!”想了想又改口,“不知道是喂了什麼東西!”
周中陽聽着他話裡有話,追問道:“什麼意思?”
“就前天晚上,在床上,哥們也是喝了點酒有點激動,動作可能猛了點,她就一通嚎,我想着那咱就溫柔點吧,結果臨門一腳了,她突然照我腦袋來了一拳,給我幹懵了,你看我這眼睛!我說你抓啊咬啊我都由着你,你他媽揍我是幾個意思?”
周中陽低頭強忍着笑,聽到王睿說:“她又哄我,說不是故意的,眼淚汪汪的,我也就沒計較。可這一拳把哥們狀态都打沒了,她就……用嘴,可邪門就在這兒,等她擡起頭,我就覺得她表情不太對,那眼神太狠了!我吓了一個激靈,叫了她一聲,她邪邪一笑就撲了過來,我頭一偏就覺得臉上一疼,臉被她咬住了,死不撒嘴,我覺得我肉都要被她咬下來了!你是沒見那傷口,搞不好我這臉就毀容了!”
周中陽眉頭跟着皺了皺,聽着都疼。
王睿說:“我死命掐着她的脖子,直到她臉色發紫,腦門上青筋突突直跳,她松嘴暈了過去我才松手!喊了警察和120,你是沒見那晚的恐怖和熱鬧,吓他媽死我了!”王睿講起來仍心有餘悸。
周中陽努力消化他這一晚上的遭遇,覺得搞不好,他這兄弟要有陰影了!
他問王睿:“你覺得袁思露有問題?”
王睿說:“肯定有問題啊!好好地發瘋,她擡頭時那眼神,邪惡又陰狠,她平常跟個小白兔似的,怎麼會有那種眼神?!”但随即又想起了早上的照片,罵道:“什麼他媽小白兔,大尾巴狼!”
周中陽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雨濃對袁思露的評價,茶裡茶氣!果然女人看女人更準一些嗎?
他問道:“醫院對她有說法嗎?”
“醫院初步診斷,說她可能是突發性精神異常!這他媽算個什麼病啊!她這會癡癡傻傻的,什麼也問不出來!”
“你覺得她是中邪?”
“不像嗎?你讓給你家看事的師傅去瞅瞅,要沒啥不幹淨的東西,我也就踏實了。”
說話間傳來了敲門聲,陸靈蘊在門外喊:“周中陽,你在裡面嗎?”
王睿說:“誰呀,還能找到這兒來?”
周中陽說:“你說的那個師傅!”他說完起身去開門,趁這功夫,王睿又把口罩和眼睛戴了回去。
陸靈蘊看到有客人,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周中陽問她:“有事嗎?”
她說:“我隻是沒有看到你,所以……”
周中陽笑了,說道:“正好,遇到點事你來看看。”
“是你呀!”王睿一眼就認出來,她是當日誤闖會所的那個丫頭,毫不客氣地往周公子腦門上拍了張符,他當時也是嘴上沒個遮攔,對着她打趣最狠,沒想到在這裡見了!
但他捂得這麼嚴實,陸靈蘊一時沒認出來,她問他:“您是?”
王睿意識到此刻有點沒臉見人,她沒認出來也正常。還是周中陽說:“王睿,我朋友,他遇到點事,你看看能不能幫?”
王睿,她想起來了,周中陽那晚解釋過,她說:“你是袁思露的男朋友吧?”
“草!”王睿脫口而出,完了又趕緊解釋:“不是罵你啊,妹妹!”
周中陽有點不高興:“你說話注意點,别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