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玩家們跑得慢的大批撲街,蠟筆小新神色一暗,從包裡掏出幾枚圓圓的物件。
“我去,這麼多?”
棗哥一驚。
他沒應答,一個用力朝中間砸去,幾個小東西在半空四散開來,然後“轟”得一聲,地闆磚翻飛,煙霧彌漫,一片狼藉。
不少人反應慢了半拍,沒來得及打開防護罩,直接被沖倒。
蠟筆小新自己都沒有想到效果這麼好,眼睛一亮,反手又是幾個直接扔過去。
這次對手早已做好準備,在防護罩的庇護下毫發無傷。
“防護罩确實厲害,改天想辦法弄幾個。我記得它有損耗來着,再扔幾顆。”
他邊重複着掏東西、擲出去的動作,邊跟棗哥說。
“……可我沒這玩意兒啊。”
棗哥欲哭無淚。
是他不想轟炸嗎?沒工具啊。
蠟筆小新一頓:“我收集的也沒剩幾個了。”
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失望。
隻是不等他們将現有的炸彈扔完,一道水柱便自他們周邊沖天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攜帶着他們飛速旋轉飛上空中,忽然水柱消失,兩人沒了托舉的東西,直直下墜。
他們雖然大腦已暈眩一片,但也能感覺出來是在下落,已經默認貢獻點即将-1。
不料很快便覺得自己被一道什麼東西托着,輕輕放到了地上。
還沒來得及慶幸貢獻點保住了,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轟隆聲。
他們往旁邊一看,之前因為他們轟炸被迫躺平的玩家們手握着熟悉的小東西,情景重複上演。
在衆人不懈的轟炸中,終于陸續聽到 “啪”得碎裂聲,随後再沒有看到他們撐起新的防護罩。
玩家們焉能不明白這是耗盡了,欣喜若狂:“兄弟們,加大火力,他們沒防護罩了!”
正興奮着,眼前灰塵卷着碎石乍然而起,一擡眼,身體已經躺在地上,原本破爛的地面變得更加瘡痍。
“……咋還有遠程攻擊呢?”
蠟筆小新看着橫屍一片的大廳,歎了口氣,自言自語:“所以果然是有監控,還能遠程調控戰局。”
他打開遊戲面闆,消耗一個貢獻點後迅速展開防護罩,然後火速朝樓上跑去。
其餘玩家有樣學樣,複活後迅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三十樓。
魁梧健壯的男人看着屏幕上死而複生的玩家們,滿臉驚駭:“他們這是複活的異能?!”
手下也惶惶不安:“老大,他們高手沒幾個,但是如果可以複活,我們不一定能耗得過。”
話音未落,便聽到震耳的兩個字:“很好!”
他看向前方的人,魁梧男子已是眼睛裡綻放着狂熱的火焰:“他們這麼多人都能夠複活,一定是有辦法!這次争取活捉!”
手下的人也反應過來,他們剛才驚詫于這群人可以死而複生,卻沒想到一個團隊裡具有相同異能的比率一般不高,這群人似乎都具備複活的能力,同時部分人擁有其餘異能,大概率是有什麼方法能夠死而複生。
即使不是死而複生,也一定有一種十分厲害的防禦機制,能夠三番五次将人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不論哪一種情況,都值得他們探究。
“……不過按他們的速度,什麼時候能上來?”
一位手下看着哼哧哼哧爬樓梯的菜鳥想飛,有些無語。
菜鳥想飛疲憊地彎腰撐着膝蓋,他望了望盤旋而上不見頂的樓梯,再感受着雙腿的酸軟無力,遲疑起來。
後面陸陸續續有玩家追上來,見他不動,忙謹慎觀察四周:“怎麼了菜鳥?有情況嗎?”
他無言地搖搖頭,示意自己暫時說不出話。
喘了一會兒後,他才開口:“我是感覺我們有點傻,這樓這麼高,房間這麼多,我們怎麼确定他們在哪一層哪一間?而且隻能爬樓梯,太累了,這棟樓少說得有五十層,真要爬到頂簡直是在要我的命!”
玩家們一想,頓時面露難色。
“五十層确實不好爬。”
“不然賭一把坐電梯?”
菜鳥想飛無語:“電梯進了可就不好出來了。”
已知背後的人能夠監控他們的動向,真要是控制電梯發生點故障,他們能不能離開就是一個問題。
那玩家說完,便自己想明白了,他的臉皺成一團:“……那咋搞?這樓梯确實不好爬。”
然後他轉向身後追來的棗哥:“棗哥的異能說不定可以,還有章魚哥,一個速度一個風系,蠟筆的飛行鞋也可以,也就這幾個。”
有玩家不樂意了:“我還是水系呢。”
“……是指隻能呲出一個小水花的水系嗎?”
“你在侮辱我!”
菜鳥想飛無奈地充當和事佬:“别争了,我們還在人家地盤上呢。都冷靜點!”
“那現在怎麼做?”
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章魚哥沉思片刻,說:“目前隻有我和棗哥的異能勉強足夠支持比較輕松地到達頂層,但是菜鳥說得對,并不是簡單的爬樓梯的事,而是這棟樓有很多房間,我們無法确認他們究竟在哪一層。”
頓了頓,他補充道:“而且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即使一層一層搜刮,他們有心完全可以迅速轉移,查也是查了個寂寞。”
話說到這裡,選擇似乎已經明了。
“不如我們先退出這棟樓,看看有什麼辦法解決當下的困境。”
玩家們可以接受損耗,但是不接受無意義的損耗,道理他們都明白了,便都沒有異議。
為了預防再次在一樓被轟炸,一群人等迅速在二樓跳窗而走。
魁梧男子望着碎窗如同下餃子般下落的玩家們,遲疑道:“不是,他們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