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歸懂事,假期作業是沒做完的。
房間裡,江晚在收拾明天要用的東西,許費然在求爺爺告奶奶的讓江晚把作業借他抄抄,要是能幫他寫點就更好了。
“就你剩的那些作業,給你抄你也抄不完。”
“能抄多少是多少呗,真讓我交空白作業上去?”
“未嘗不可。”
見江晚沒打算借他抄抄,許費然也不多費口舌,拿起筆就飛速開寫。
當然,像鬼畫符,完全不保證正确率。
瞎寫了不到半個小時,許費然就決定放棄,他實在看不慣自己在挑燈夜戰,而江晚卻能悠閑玩手機。
“不寫了,放棄了,愛咋咋地吧。”他哀嚎着癱倒在床。
“那我可就關燈了。”江晚也是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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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許費然成了全班唯二沒寫作業的人。
另一個是方識楊,據說他假期舊疾複發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開學見面時他一臉憔悴身體也瘦了些。
鑒于他的特殊情況,作業寫沒寫顯然不再重要。
至于許費然,遭到了班主任一通批評,但許費然不在意,隻要不寫作業怎麼都好。
第一天不上課,學校組織搞大掃除,班主任說既然許費然心思不在學習上,那就多幹點體力活。
在老師的監督下,許費然又是拖地又是倒垃圾,好歹是做了點實事。
放學前,班主任又說明天有外校的老師和學生前來觀摩學習,讓大家都拿出最好的态度,其中點名讓許費然别拖後腿。
許費然無語,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收斂很多了。
臨下課,班主任又讓江晚放學等一下,說有事和他交代。
剛開學,很多學生都還沒緩過勁來,下課後吵吵嚷嚷的,學生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江晚跟着去了辦公室,班主任先是問他省賽準備得怎麼樣了,在得到江晚肯定的答案後才放心。
然而,班主任又讓江晚明天跟着領導一起帶外校師生參觀,說這是很重要的社交機會,上面會來幾個領導,露露面也是好的。
江晚本能想要拒絕,班主任立馬看出他的意圖。
又是受不了老師的唠叨,江晚将這事答應下來,心想明天可别有什麼眼熟的領導才好。
心力交瘁的回了教室,學生都已經走差不多了,在安靜的氛圍裡,江晚慢吞吞收拾着書包,卻發現許費然的書包還在抽屜裡。
嗯?他有些疑惑。
“可算是回來了。”身邊突然響起許費然的聲音。
“回家吧,今天累死了,我都困了。”他說着探身下去,想要拿自己的書包。
許費然的前胸貼到了江晚的後背,兩人身體的熱度互相傳遞,江晚身子一僵坐得筆直。
“你幹嘛?”拿過書包,見江晚沒動,許費然追問。
“沒什麼。”江晚小聲回答,飛速收拾好了東西。
“你怎麼還在等我?”
“廢話,當初說了護你安全,我是個講信用的人好吧。”
江晚忍不住笑出了聲,被質問笑什麼時,他壞笑着調侃許費然還挺講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