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藥都沒這麼痛。”他痛苦的哀嚎。
“估計是遲來的痛覺。”
“要不你,找個不會痛的姿勢?”
許費然心如死灰,現在渾身上下都痛,哪有不會痛的姿勢啊!
“或者,給你拿針頭墊一墊,這樣稍微好點。”江晚又說,邊說邊把枕頭往許費然腰上送。
有了枕頭的助力,許費然雖還是睡不着,但至少躺下沒那麼痛了。
“看不出來啊,你也有這麼會心疼人的時候。”
身上的痛感暫緩,許費然又有力氣嘴貧了。
江晚懶得跟他計較,看他不痛了就躺到了床的另一邊。
“這段時間你好好在家養傷,這件事有你爸處理,應該很快就能解決。”說完,便關掉了自己那側的壁燈。
“你要睡了?”許費然看出他情緒不對,于是拐了個彎問。
“嗯,明天還要上課。”
許費然本想繼續說點什麼的,但江晚這樣子顯然不想多說,他便識趣的閉了嘴。
醞釀了半天的睡意都睡不着,想翻身又因傷口的原因受到束縛,許費然這一夜睡得并不好,以至于江晚起床上學時,他也跟着醒了過來。
睡了一覺,江晚的精神狀況好了不少。
倒是許費然,受傷口的折磨,他反而憔悴了。
“好痛啊。”他習慣性的哀嚎。
本在收拾東西的江晚停下動作,站在床尾看了看。
“你站那幹嘛。”許費然無精打采的問。
“你一個在家能行嗎?”
逞強如許費然,聽見這話後,竟連個服軟的架勢都沒有,硬生生回了句能行。
不知怎的,這勉強的回答倒是逗笑了江晚。
“我讓樓下吳阿姨給你送飯,你好好養傷。”
“碰不到的傷口,等我回來給你換藥。”
說完,江晚便拿上書包出了門。
獨自被留在床上的許費然有些淩亂,這畫風總感覺不對。
他怎麼覺得,兩人不像明面上的兄弟,也不像所謂的寄住關系,更像是……像是……
像不出個所以然,許費然幹脆躺回床上繼續淩亂。
123
許費然請假的事沒幾個人在意。
方識楊找不到人問,倒是另辟蹊徑的找到江晚身上。
他本來沒指望對方給他什麼回答,畢竟從許費然口中來說,他和這個同桌關系并不好。
盡管從日常相處來看,不少同學都認為兩人是朋友關系了。
受許費然的荼毒,方識楊也一直認為他們關系不好,問到江晚頭上都屬于走投無路。
然而,江晚卻給了他想要的回答。
“生病了?”
“他平時身體不挺好的?”
“诶,你怎麼知道他生病了?”
奪命三連問下,江晚平靜的回了句老師說的。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方識楊便不再糾纏,轉頭找陳樂樂約飯去了。
許費然生病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丁文瀚的耳朵裡。
他主動找到江晚,說今晚兩人可以一起回答,江晚冰冷的以不順路為由拒絕了。
丁文瀚嘴上說好好好,但下了晚課還是厚臉皮的湊到了江晚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