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許費然從小認識,對這個朋友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了。
他說沒有,那必然就是有。
“怎麼和好的啊?”鄭亦桐又好奇的問。
他是真的有點好奇,畢竟自己和許費然這麼多年沒吵過幾次架,就算吵架了自己服個軟,以許費然的性格也就過去了。
但許費然和江晚的關系,顯然不是他們這樣的。
這些年,兩人似乎就沒有和平共處過,許費然講起對方總是憤怒的樣子。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說他們水火不容也不至于,能不嗆嘴互不搭理,已經是關系很不錯了。
基于以上的情況,鄭亦桐斷定兩人的關系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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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費然不是個傻子,江晚還在生氣的事情,他很快就感覺到了。
關系平靜時,兩人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但最近江晚跟個炮仗,許費然和他搭話不出一分鐘必會被怼。
特别是在班上,以前江晚維持體面一般,哪怕許費然無理取鬧他也不會發火。
但最近,身邊的同學都發現了,江晚似乎對許費然有意見。
最後一節晚自習,許費然和以往一樣,安靜的趴在桌上打遊戲。
換做以前,除了公事公辦的班長,其他人都對他睜隻眼閉隻眼,反正許費然不鬧事就很不錯了。
這一點上江晚也是這樣做的,他不願在班上搞出什麼事情,特别是和許費然有關。
但今晚這節晚自習,江晚卻冷着臉從講台上走了下來。
他走路的姿态輕,許費然玩遊戲又入迷,自然沒能發現這個問題。
直到江晚悶聲不吭的奪過手機,許費然才炸毛一般,噌的站了起來。
“你幹嘛?”看清是江晚後,許費然緩了緩語氣問。
因着江晚生氣的事情,許費然已經軟了很久的脾氣了,盡量不和他對着幹。
但江晚并沒有消氣的打算,他也不回答,直接拿着手機走回原位。
許費然一口氣憋着,上不去下不來,最後竟選擇了忍氣吞聲。
“許費然,你得罪江晚了?”方識楊看這情況都忍不住問。
“沒有啊。”許費然深呼吸好幾口,才能平靜的回答對方。
“得了吧,一看就是得罪學委了。”前桌陳樂樂忍不住插嘴。
“都說了沒有。”
“沒有你們之間氛圍怎麼這麼奇怪?”
許費然不想回答了,沉默的拿了本書打掩護,然後趴在桌上煩躁的閉眼。
江晚倒是沒再來找麻煩,晚自習下課還把手機還給了他。
但許費然這心裡怎麼都不得勁,他想自己或許應該跟江晚談談,但對方絲毫沒有談談的架勢。
“沒必要吧,我那天就是忘了……”
“這幾天你沒事就找茬,我都沒跟你生氣。”
“消消氣得了,總這麼計較就沒意思了。”
許費然的話越說越奇怪,到最後都不像是求和,而像是找江晚的不痛快了。
“再說了,我們關系也沒好到可以為這事生氣吧。”
直到這句話出口,不為所動的江晚終于有了反應。
“許費然,你可真會說話。”
“我還連生氣的資格都沒了呗!”
好的,本就不好的關系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