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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的腿本身沒嚴重到走不了路,但消過毒又睡了一覺後,疼痛感漸漸襲來。
若狠狠心也不是不能堅持,但想到剛才的事情,又想到自己和許費然正處于吵架中,他便給了個緩和關系的機會。
畢竟,許費然能拿着藥來找他,就證明消氣了不少。
兩人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了,盡管吵架是常态,但江晚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和他算得上半個家人,老死不相往來這樣的情況,他暫時不想面對。
不過,很快江晚就後悔了這個緩和關系的辦法。
在許費然朝他笑着開口,問要不要幫他把着鳥的時候。
江晚深吸一口氣才控制住沒發火,明明兩個男生上廁所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經許費然那句話後聽起來哪哪都奇怪。
而且,他明顯感覺到對方是故意的。
“許費然,你出去。”江晚咬牙切齒的說。
“我走了你站得住嗎?”
許費然又賤兮兮的開口,臉上露出報複的笑意。
江晚甩開許費然的手,從牙縫裡吐出一個滾字。
“行啦,趕快上,上完我送你回去。”看夠了江晚羞憤的場面,許費然才恢複了正經。
回到醫務室後,許費然很快就離開了。
下午的時間過得挺快,許費然和鄭亦桐打打鬧鬧的就過去了,盡管中途不情不願的給尚勤的比賽捧了個場。
晚上自然沒有運動項目,但是學校要求晚自習不停,所以許費然又百無聊賴的困在了教室。
雖說還要上課,但有運動會在,老師也沒那麼不識趣的講課。
課堂上偶爾會有運動會的探讨,其他人則是安靜的看書,要不說這群學霸就是用功呢。
許費然坐在最後排,他看了看前面的江晚,對方倒是真的刻苦,腿上有傷也沒說請個假。
江晚拿着筆在寫些什麼,前面的丁文瀚時不時會回頭跟他聊兩句,許費然莫名看得出神,總覺得兩人的氛圍不對,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對。
之後方識楊扯他過去閑聊,許費然便沒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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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下課,學生們哄鬧着往校外走。
許費然仍舊在最後,出了校門是攤販的叫賣聲,他有點餓了準備買夜宵吃,結果卻被人扯住了包帶。
“我跟許費然順路,他送我就行。”江晚的聲音傳來。
許費然下意識準備反駁,畢竟兩人從不說他們住在一起的情況。
然而,站在江晚身邊的是班長和丁文瀚,許費然突然就收了聲。
他沒搞懂江晚為啥這麼說,隻能偏頭去看對方的神色。
還沒來得及搞明白,班長就開口了。
“許費然,既然你們順路,那麻煩你送一下江晚回家好嗎?”
“他的腿不方便,我跟丁文瀚又跟他是反方向。”
面對班長的請求,許費然猶猶豫豫的看了看江晚。
對方倒是一臉淡定,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顯然他不想班長和丁文瀚知道他的住處的。
“可以。”許費然應了下來。
這件事,總歸是兩人的秘密,互相保守一下不算過分。
抱着這樣的想法,許費然攔過撐在班長肩上的江晚。
“真不用我們送嗎?”倒是丁文瀚不甘心的開了口,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向江晚。
江晚沉默,江晚偏頭,江晚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