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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許費然的憤怒,江晚十分理解。
他從地上爬起來,久違的有了落魄的模樣,但他起身時仍舊一臉淡定,對于今天的事并沒有愧疚。
理解許費然的做法,不證明他能縱容許費然的行為。
因此,起身後江晚立馬踹了回去,但許費然個頭體質都比江晚好,這一腳沒起到太大的效果。
許費然見狀冷哼一聲,緊皺的眉頭從下午開始就沒有緩和。
“你睡我身邊,我嫌惡心。”他又惡狠狠的說。
這些年,兩人矛盾不少,但很久沒有鬧成這樣了。
以前吵吵架賭賭氣,晚上還是憋屈的睡一張床,如今對方卻說出惡心的評價來。
看來,真的氣得不輕啊。
思及此,江晚隻能緩和一下态度。
“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有時候做人不能隻顧着自己。”
“你染頭發去學校,固然能氣到班主任,甚至能達成其他效果,但這樣的樂趣隻是一時的。”
“行了行了,你還唠叨個沒完了。”許費然聽江晚說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
“你是大好人,慣會考慮别人行了吧。”他又說,聽語氣顯然對江晚的勸告嗤之以鼻。
江晚不說話了,定定的看着他,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吧,我跟你站的角度也不一樣。”江晚說着輕聲笑了笑。
“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做會麻煩到許叔叔。”
“你也知道,許叔叔在幫我調查一些事情,我隻能盡力讓他輕松些。”
他越說語氣就越淡,讓人生出他并不在意的,甚至是冷漠的錯覺。
“行了,我要睡覺了。”見許費然沒什麼回答,江晚又說。
然而他爬上床,蓋上屬于自己的被子,背對着許費然睡覺。
許費然倒也沒有不知趣的繼續作對,隻是心中實在不平靜,便也偏過身閉上了眼。
43
周末結束,開學後就是運動會了。
因為項目多,運動會持續一周左右,這可讓鄭亦桐開心壞了。
來這個學校本就憋悶,好不容易盼到個正當摸魚的時候,而且運動會不用串班,他找許費然可以更勤快些。
周末時,許費然向鄭亦桐吐槽了頭發的事情,這讓鄭亦桐以為開學能看見個新鮮的許費然,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搞什麼啊,這不是跟初中一樣的發型?”
“我還以為能做點什麼花樣呢。”他說着,雙手在頭發的位置比了比。
許費然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悶聲往前走。
有人覺得平常就有人覺得新奇,許費然的頭發引起了方識楊的興趣。
在不知道第幾次,方識楊說這樣的發型很酷後,運動會終于在校長的唠叨中正式拉開帷幕。
許費然的項目在第二天,因此他準備借着觀賽的名頭,找個地方安靜的待着。
顯然,他還沒從失去頭發的悲傷中走出來。
但正如鄭亦桐所說,為個頭發悲秋傷懷不至于,所以許費然待了沒多久就睡着了。
44
醒來正是吃午飯的時候,許費然慢悠悠的去找方識楊。
最近運動會,方識楊擔任了廣播員,他媽心疼他特意讓家裡人備好營養餐送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