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琴酒捏得我真痛!”
出門後黛米摸着脖子下樓,一直在門口等着的奈布表情也臭臭的。
說起來,黛米這個酒琴酒根本沒有讓其他人知道,隻有琴酒和伏特加受傷了才會叫她過去。
這樣也好,不用被當成一個醫療兵呼來喚去了。
所以琴酒沒發話她也沒告訴諸星大和綠川光這個技能。
嘛,真受傷嚴重自己偷偷給他們灌酒不就行?兩個卧底苗子還是要保護好的!
握拳!
……
羽生蓮鯉關注了瞳的樂隊FLOT的推特。他們會零散發一些練習曲和一些樂隊動态。底下幾十個粉絲回複基本都是誇贊兩個女孩的美貌,對樂曲的評價寥寥無幾。
他又根據相關推薦關注到了瞳的個人賬号。最新一條更新是在昨天半夜。
【又被拒絕了,我們真的要解散了嗎?】
欸?解散?
羽生蓮鯉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
他才剛剛對他們的搖滾有點興趣,怎麼就要被迫終止了。
他反複在動态和私聊界面來回切換,終于下定決心去問問。
蓮:你好,我是你們樂隊的新粉,準備明年3月去看你們的演出。剛剛刷到你的新動态整個人都震驚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半個小時後推特有了新回複。
瞳の樂:謝謝你的喜歡。可能是要堅持不下去了,我的夥伴之一打算離開了。
蓮:但是但是……好可惜啊。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忙的嗎?
瞳の樂:謝謝,是我做隊長太差勁了。沒有才華又沒有關注到隊友的情緒。抱歉……
蓮:不是的,你很有才華,請不要放棄!拜托!
那頭瞳の樂下線了。
夕陽漸移,廢棄的爛尾樓裡,少女蹲下了身子,抱着心愛的貝斯發呆。灰色的鋼筋混泥土泛着涼意,刮來的冷風把膝蓋凍得發紅。
上午他們嘗試去一家唱片公司自我推薦,有了經紀公司,無論是表演場地還是歌曲制作條件都會好很多。可惜他們失敗了。被說成是兒童過家家,沒有什麼商業價值,實在讓幾個年輕人自尊心受損。
下午來到訓練場地後鼓手就十分喪氣地摔掉了鼓棒。
“反正這個樂隊有我沒我都一樣吧!粉絲喜歡的隻是你們倆,我不僅多餘而且遭罵。之前沒錢就想解散了吧,再強撐下去也沒有用。我們賺不到錢!”
“可是這不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普通人怎麼配有夢想?我們以為的才華其實是人家腳上踩的狗屎!”
頭發遮住眼鏡的陰郁男生第一次說那麼多話。
扔掉鼓棒的他仿佛就此否認了練了好幾年架子鼓的自己。
他後退着走了幾步,轉身跑了出去。
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瞳,我聽人說我們做曲的錢是你在歌舞伎町賣身得來的?這是真的嗎?”留下的金發女生也開口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甯願放棄。瞳,我們解散樂隊吧。”
“不是的,你哪裡聽來的?”
“不僅僅是聽來的,我還看到你去了很多次。瞳,我很擔心你。”
“你誤會了,樹裡。我隻是去見朋友。”
“真是這樣就好了。瞳,我也沒法繼續下去了,家裡最近為我安排了相親對象,我應該馬上要步入婚姻了……”
伊吹瞳不想聽了,猛地捂住耳朵蹲下身子:“不要講了,我不想聽。走吧,都走吧!沒有FLOT了,再也沒有FLOT了!”
即使後來收到粉絲的鼓勵,她也無法振作起來。
伊吹瞳蜷縮着身子側躺在水泥地上,意識循環播放着從成立樂隊到如今解散的一切。
夜完全黑了。朦胧的視線裡,一雙白球鞋忽然出現,就停留在幾步遠的地方。
是誰?
來者蹲下了身子,藍白色衛衣黑色牛仔褲,一頭紅發野蠻生長。
直到一雙帶着熱意的手掌貼上了她的手臂,她應激性般抖了一下,男人立馬放開了手,将兩隻手高舉放在身體兩側表示沒有惡意。
“地上涼,我扶你起來吧。”來者歎了一口氣,然後輕柔地将她扶起身。
不過伊吹瞳一天沒吃飯了,站起來時腿一彎又要倒下去。幸好羽生蓮鯉扶住了。
他來這裡其實也是随便猜的。
伊吹瞳的賬号裡多次發過他們在這裡練習的小視頻。當初小女孩馬甲沒事的時候就天天四處在米花町晃蕩,大概城市的每個角落羽生蓮鯉都有印象。所以他一眼就知道地址在哪裡。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晚上都不在,羽生蓮鯉一個人呆在家裡總想到這個女孩,便跑了出來。
沒想到真在這裡。
“啊,要怎麼辦?我送你回家?”羽生蓮鯉沒怎麼接觸過女生,扶着對方感覺渾身不對勁。
他偷偷換了個姿勢,把女生馱在了背上,又把她手中的貝斯放入琴盒裡抱在懷中。
“你是不是餓暈了,沒力氣說話?我帶你吃飯好不好?”
伊吹瞳依舊沒有回話。
哇,不要不理我啊!
羽生蓮鯉内心貓貓頭哭泣,顯露在外表上則是十分安穩地馱着女生往外走。
“吃什麼好呢,吃漢堡嗎?啊,你們女生晚上應該不愛吃會長胖。去吃拉面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拉面店,他們一直營業到淩晨……”
人覺得尴尬的時候總是想要做點什麼,比如不停說話。
可惜點了拉面,伊吹瞳也一點都不理睬,趴在椅子上将頭深深埋進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