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龍井被放出後,一直為了争取賠償而努力。
茨城馬場殺人案登上了當地的新聞,三浦涼子的父親和警視廳開了新聞發布會鞠躬道歉,并引咎辭職。事實上,當地官員因為私情而包庇錯判的案件不止這一件。
“日本警局真是一脈傳承的沒用啊。”羽生蓮鯉感歎道。
“陣平,你什麼時候幹掉警視總監,自己上位啊?”
早間新聞播完,羽生蓮鯉轉頭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
“誰跟你說我要幹掉警視總監了?”松田陣平挑了挑眉,嘴裡的咀嚼的面包差點卡到了喉嚨。
“研二哥說你之前上警校的目的就是打警視總監一頓呀!”羽生蓮鯉搖晃着雙腳,笑嘻嘻說道。
“hagi你怎麼什麼都跟他說!”
萩原研二:同款嘻嘻。
“本來是不想打的,但是畢業後這些日子遇到的事,我的拳頭真的有點癢了。”
“咱們目标放大一點,你努力努力當上警視總監。整頓全日本的警局靠你了啊,未來的警視之光!”
“小蓮鯉很看好小陣平呢!”萩原研二雙手撐着下巴,一副很支持的模樣。
“不要打趣我了。我隻是個爆破處理班的警察,怎麼可能坐到那個位置。要是降谷和諸伏那兩個家夥還有可能……”他的聲音慢慢變輕。
可是他們兩個失蹤很久了……
萩原研二注意到幼馴染的情緒,用手掌包住了松田陣平的手。
他們兩個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羽生蓮鯉沒有聽清,發出了一聲“嗯?”
“小陣平說,比起他,班長才更有可能當上警視總監。”
“啊,确實!我怎麼沒想到呢!要是伊達警官有這個理想,我一定會支持到底的!”羽生蓮鯉拳頭拍向掌心驚呼道。
“好哦!那我會替小蓮鯉傳達給班長哒!”
“欸?這種事默默支持就好啦!不,不用去說啦!”
這是每個平凡的早晨都會發生的類似對話,你不會再睡到中午面對空蕩蕩的屋子,然後用遊戲音陪伴着度過一天。
你有了催你起床晨練,一起吃飯的家人。
你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
*
自從上次朗姆被琴酒反擊後元氣大傷,一直在擴招新人。化名為安室透的降谷零在裡世界混了一年多,以情報販子的身份引起了朗姆手下的注意,使了點手段進了組織。
作為資曆尚淺的普通成員,前期他多是輔助行動組,給他們提供必要情報。
“啧,你可真走運,怎麼就被多夫林大人選中做任務了,那可是個大美人啊!”
進入組織多年的前輩看到了他手機露出的短信,羨慕地拍了拍肩。
“早有所耳聞。”安室透暗滅手機,勾起一抹追逐獵物的笑容。
“前輩可願意分享一點多夫林大人的信息給晚輩?”
“雖然我沒跟大人說過話,但聽的小道消息可就多了……”
多夫林,被琴酒搶走的情報成員。在安室透來之前一直是組織收集情報最快速的。因為戰鬥力不強,身邊一直有保镖保護。
前任保镖諸星大因為性取向幹掉了一衆對手上位,現任奈布·撒貝達則是多夫林親手從琴酒那裡要來的人,日常形影不離,不分你我。
這幾乎是組織人盡皆知的明面資料,畢竟沒有人能拒絕那個豔麗動人的美人。
但暗地裡有關琴酒,奈布,多夫林的三角關系猜測不斷。琴酒強行把一個情報人員弄到自己底下,試問琴酒有多在意?多夫林又從在意她的琴酒手裡換走了奈布,她必定與琴酒做了什麼交易吧!
至于諸星大,無人在意。
安室透推開了DEAD BIRD酒吧的大門,暖氣撲面而來,氣氛卻雅緻幽靜。酒保安靜地擦着酒杯,客人們三三兩兩坐着小聲交談,但時不時目光會瞥向角落裡趴着的女人。
一曲藍調悠揚環繞,旋轉的彩燈偶爾打在女人的脊背。明明隻是一個背影卻引得暗處不知多少目光窺視。
安室透隐隐有些為那個女孩擔心。可轉念一想,能在組織的情報點安然入睡的家夥又會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
紫灰色的眼眸僅僅在那個角落停留幾秒,他便朝着吧台走去。
“一杯多夫林。”他朝着吧台後的酒保說道。
酒保停下了擦酒杯的動作,端起一個空酒杯引着他朝三樓走去。一直走到靠裡的一個大包間,他将放着酒杯的盤子遞到了安室透的手上。
“去裡面稍等片刻,大人很快會上來。”
包間裡是有人的,門闆底洩露出偏斜的暖白色燈光,一聲輕微的“咔擦”聲适時響起,打火機點燃了屋裡人手中夾着的香煙。
那人似乎也猜到有新人來了。
安室透的手不由地在口袋裡玩轉了一圈打火機,嘴角勾起略帶挑釁的笑容,随後推開了門。
光芒乍洩之間他先窺見一縷冉冉上升的煙霧。夾着煙的手指修長幹淨,骨節分明,是一雙很适合拿槍的手。男人姿态閑适,仰面靠在沙發上,雙腿岔開。他有一頭漆黑的長發,随意鋪散開來,針織帽下露出微卷的額發。
而那雙眸子睜開時,幽碧的瞳孔淬着刀光,惡意傾瀉,毫不掩飾對他的打量。
“哪來的黑皮美人?”男人嗓音低啞,語氣卻帶着勾人的輕佻。
安室透不喜地皺了皺眉,冷哼一聲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往桌上一砸。
“砰”地一聲——
“真是令人作嘔的同性戀。”他說。
“哎呀,已經把我調查清楚了嗎?新人?”諸星大指尖輕挑煙灰,眼波流轉,心裡卻毫無波動。
“一上來就說那麼讓人讨厭的話,任務裡可要小心。”
鋒芒畢露,并不怕他,看上去不是很簡單的人物。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