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封閉精神的魔陣,還有個計時的魔具,開始是用來打斷魔陣的,斯内普有了一絲明悟,像是艾瑪這種天生攝魂者一樣的存在,精神确實容易出問題,而且,斯内普想到了之前的那些夢,所以她是為了不再做夢才這麼做的嗎?
也不對,那些夢也隻出現過幾次,之後就沒再有了,但那時候艾瑪要麼和芭布玲一起要麼是在拉文克勞宿舍,說明用的方法不是現在這個,那這個魔陣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斯内普回想起她糟糕的睡眠,那些能夠影響到她現實的噩夢,要知道初見時她就會在睡覺的時候掐自己脖子了。
好在艾瑪畫出的魔紋是有指向性的,隻作用于她自己,不然他大概就隻能去把已經放假離開的芭布玲給找回來破陣了。
斯内普跨過地上描畫的如同刻印的魔紋來到艾瑪身邊。
計時裝置被她虛握在手裡,他蹲下身打算伸手去拿,此刻他再一次嗅到了刺木桐花的味道。
一時間他連平緩呼吸都變得刻意起來,他的指尖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的手,人的腦子真的是太不聽話了,隻不過小小的觸碰,它便将記憶裡所有的有關記憶全部拿出來翻一翻,甚至那時的眼睛所看見的,耳朵聽到的,肌膚觸及的,全部都重演一遍。
計時器果然出了些問題,這可能是為什麼即使是白天艾瑪也沒出現的原因了,而且恰好學期結束,教授們也不會察覺艾瑪的蹤迹,除了馬上要放假離開的斯瓦特爾。
斯内普再一次在心裡埋怨起芭布玲的不靠譜,去到她辦公室的時候,人都收拾好東西,很不禮貌地直接放假離開了。
這個計時器的修理不在斯内普的能力範圍之内,不過想要讓艾瑪醒過來并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隻是需要将她帶離這個魔紋陣法就可以了。
他揮舞魔杖打算施展一個漂浮咒,但事情沒有如願以償,這個魔紋陣法裡可能有一條魔紋是關于反魔咒的。
他低頭看向安靜得如同一尊雕塑的艾瑪,今天是離校日,這個點學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有少數幾個留校學生。
他最終半跪下身子想要将艾瑪攔腰抱起來。
但他有點低估了這個動作,這個姿勢聽起來簡單,看上去也簡單,但那是另一個人配合的情況下。
而現在在他笨拙的動作下,艾瑪差點頭磕到地上去,還好他臨時給攬住了,沒有意識的身體軟綿綿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他攬住她的脊背,她的上半身後仰着靠在他曲起的大腿上,脖頸連接着下颌的線條優美清晰地讓人忍不住想要用觸碰來驗證一下那不是畫上去的。
她在他懷裡有些重量,沉甸甸的,但比想象中的輕很多。
明明住在他的房子裡時是很會生活的樣子,讓那棟黑暗冰冷的房子變得暖了起來,吃飯的時候雖然有些拘謹,但确實是開心的,而來到霍格沃茲後,卻不怎麼正經吃飯了,偶爾碰到在會堂時,吃飯還沒有她手裡的筆記來的吸引人,有時還會弄髒臉,而那個斯特瓦爾就會拿出她的手帕給她擦臉,而這個明明表現喜歡他的人就對着别人笑,那樣真實放松的笑。
他似乎不止一次因為艾瑪和斯特瓦爾的親密而感到嫉妒,但作為一個年長者,作為一個教授,他沒有任何可以表達不滿的立場。
他好不容易将她好好抱在了懷裡,沒有碰到些不該碰到的部位,又看到了狹窄的通道。
隻有校長才可以無視城堡的一些禁制,例如擴展咒,斯内普第一次生出相當校長的野心。
走在了城堡寬敞的走廊上時,斯内普不由自主地覺得城堡這些潮濕又陳舊的走廊順眼了許多。
離開了密室,離開了那個魔紋陣法,艾瑪的呼吸變得清淺起來,她似乎是要醒了。
環抱在她腰側和膝彎的手臂緊了緊,原本平緩的心開始有些胡亂跳動了。
“教授?”艾瑪的聲音帶着迷茫和喑啞,她似乎還是沒有清醒,她縮了縮身體,将頭靠在他的胸前,感受到胸腔裡那悶悶地心跳聲,她怎麼又夢見教授了,這感覺真的好真實,好安心,艾瑪嘴角不由得勾起,還沒睜開的眼睛又合上了,呼吸又綿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