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知道了芭布玲會帶艾瑪去參加巫師交流會,但誰都沒想到她會直接全盤交給艾瑪。
斯内普和幾位不太相識的巫師坐在一起,望向不遠處的芭布玲,她遇上了朋友,正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看上去絲毫不擔心的樣子。
這可是近百人的大廳,在座的除了各個領域的大師們還有魔法界裡有錢有勢的大人物們。
艾瑪那種不愛與人交際的個性,又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場合,作為導師的芭布玲竟然讓她獨自面對!
一個新人的初登台是多麼重要,芭布玲不明白嗎?
與斯内普同桌有一位頭發花白且稀疏的男巫,雖然他的脫發以衆人皆知,但他一直戴着一頂黑色的尖軟帽,杜絕了他人看熱鬧的心思。
還有一位挨着斯内普,是一位有些發福的白胖男巫,唇上蓄着兩撇修剪的整齊的小胡子,如果韋斯萊先生在場的話,他一定能認出來這是麻瓜界流行的款式,隻不過,那是世紀初流行的了。
挺着圓鼓鼓肚子的男巫注意到坐在他隔壁的先生,那張分外嚴肅的臉上處處顯露着煩躁,食指不斷地在茶杯旁叩動着,他的背挺地筆直,屁股隻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像是随時要離桌而去。
這讓本來就神經比較敏感的他擔心起會場是否會有危險。
猶豫再三他還是側頭小聲詢問了一聲。
隻見那位先生倏地收回自己敲擊桌面的手指,皮笑肉不笑地應到,“您怎麼會有這樣的疑問。”
男巫自讨沒趣,扁了扁嘴轉回頭去了,但他不太相信他說的話,還是時不時地用眼神瞟向斯内普。
過了一會兒,隔壁又傳來細微急促的敲擊聲,這次他實在忍不住了,轉頭問到,“先生,如果您有什麼問題我很樂意幫助,能請您别再敲桌子了嗎?”
這次斯内普也覺得自己失禮了,道歉之後起身離開了。
那位巫師也是一時沖動說的話,見到人走了也讪讪地轉回頭去了。
斯内普從不知道自己還能有這樣的心情,他的理智一直在腦子裡阻止他。
他去幹嘛?
去了又能怎樣?
她向來倔強,也不可能在他面前露出畏懼上台的樣子。
更何況,他也不一定能找到她,供演講者休息的地方有好幾處,休息室裡還有男女分開的更衣室,自己難道真的要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找過去?
這個行為是不是太刻意了,要是她誤會了怎麼辦?
不,這根本不是誤會,如果她明白自己是特意去找她的怎麼辦?
那又如何?
自己不過是按照鄧布利多的要求照看她而已。
斯内普的心理鬥争根本沒有影響到他的步調,很快就到了最近的一個休息室,休息室的門是關上的,他敲了兩下沒人回應,等了幾刻便推門而入。
休息室裡安靜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