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敢動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煩了,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餘亮,你找死。”
青年一腳接着一腳踹在餘亮的腦袋上,完全是下了死手的,不隻是未婚妻被多人睡了的緣故,還有他的婚禮他的愛情,他那麼珍惜的東西,就這麼被破壞摧毀了。
他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也不在乎打死人會不會償命,餘亮必須死,死在他手裡。
青年發了狠,眼眸一片血腥。
地上的餘亮基本不動彈了,嘴裡不停流血,人們沖上來,将青年身體給抓住,青年力氣特别大,掙脫後又拿拳頭砸餘亮,再次被抓住,被拖向後方。
青年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呼吸的氣體都帶着滾燙的火星。
就在他要二次發瘋掙脫時,他的肩膀上落下來一隻手,那隻手甚至用的力道不重,可是随着他的靠近,他的信息素,從後往前,跟一張巨大的網一樣罩住了青年,不隻是青年,也包括攔抱住青年的另幾人,那幾人幾乎抓不穩青年了,手臂紛紛不受控地被迫拿開,在男人強大去山巒倒下的信息素震懾下,幾人退開了,連連退步,還有人差點跌一跤。
青年猛地轉頭,剛要朝摁住他肩膀的人發難,在目睹到是傅青章後,同時也受到傅青章信息素地控制,青年嘴唇在哆嗦。
“别殺人。”
“他,他媽的睡了我的……”
“我說,不要殺人。”
傅青章不管青年是不是被戴了綠帽,他不喜見到人死。
有時候直接殺了人,反而是一種仁慈,既然自己痛苦了,那讓對方十倍百倍的痛苦回來,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傅青章往地上冷冷看過去,餘亮已然出氣比進氣少了,看起來半天命都差點交代在這裡。
餘亮……
出賣過人的人,不會隻犯一次的過錯,必然會做很多很多的錯事。
這恐怕還隻是其中的一件,隻要把他的那些事,一件件挖出來,那會比讓他死還難受。
傅青章拍拍青年的肩膀,青年眼底還有憤怒,卻也恢複了一點自制力,他兩手垂在身側,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傅青章轉過身,餘亮的叔叔餘明疾步過來,本意是推餘亮出來去拉近和傅青章的關系,弄巧成拙了。
“傅少……”
餘明努力擠出了歉意的笑來,傅青章回以他淡漠到陌生了的眼神。
“夜深了,我困了,餘總,再見。”
根本不給一點餘明道歉的機會,傅青章扭頭就走,和來時一樣,他來的多快,離開的就有多迅速。
眨眼間就沒有了人影。
上一刻還熱鬧非凡的宴會廳,轉瞬鴉雀無聲起來,許久過後,有人咳嗽了一聲,那一聲仿佛是開關,逐漸有窸窣的說話聲響起。
“完了吧。”
“我看整個餘家都要完了。”
“餘亮這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你說玩就玩,怎麼能玩有夫之夫,還是剛訂婚的。”
“别說他想揍死他,換成我,都能直接沖廚房拿把刀出來,哪怕不殺了他,也要剁了他底下拿二兩肉。”
“虛,小聲點。”
“為個淫.蕩的omega鬧得你死我活有必要嗎?”
“這個髒了,換一個就是,omega還怕沒有?漂亮的多的是,幹淨的也多的是。”
“話是這麼說,但人活一個面子……”
“夠了!”
餘明一聲呵斥,議論聲停了下來。
“你們,你,擡他起來,送去醫院,死了直接燒,沒死就别給他用藥。”
“站着幹嘛,弄走啊!”
餘明完全是低吼出來的,想他四十多歲了,見過那麼多大場面,今天這一場,算是他活到現在,都别開生面的被當衆打臉。
“我看大家都累了,就這樣吧,宴會結束,就不送大家了。”
餘明聲音都垮塌了下去,頃刻間,所有的光鮮亮麗都沒有了,隻剩滿目的頹敗。
昏迷渾身血的餘亮被人給擡走,别的賓客也相繼走出去,人群裡,有個人和大家表情都稍微不同,他嘴角挂着笑,計謀得逞的笑。